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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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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季展哥哥……”听见耳边响起令人安心的声音,她缓缓睁开双眼,模糊不清的视线经过一段时间才恢复清晰。 此时房里除了小皿和何季展,尚有两名神情焦虑的中年男女站在一旁频频探视。 “怎样,她醒了吗?”两人同时出声问道。 “甜儿姊姊,你醒了!”见到她睁开双眼,小皿赶紧上前扶着她自床上缓缓坐起。 “这是哪儿?我不是还在比赛吗?”记忆显然还停留在昏倒当时,殊不知距离比赛已整整过了三日。 “甜儿!”那两名面貌姣好的中年男女,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你、你们是?”她着实不知他们的身分。 张月华听到甜儿发出的疑问,泪水像断线珍珠似地,自美丽的眼中不住流出,并转头向丈夫说道:“天哥,她、她是不是不认得我们了?” “没事的!她才刚清醒,没事的。”黄天霖揽住她的肩膀,不住低声安慰。 见她哭得如此哀伤欲绝,甜儿不禁内心一酸,几乎也要跟着哭出来。 “甜儿!”何季展冲上前去,担心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展哥哥,我、我觉得心好痛喔。”话一说完,她双手捧着胸口哭了出来。 何季展焦急之下,也忘了甜儿爹娘在场,赶紧执起她的手腕将一股真气传进她体内经脉,然后送至胸口。 不一会儿,甜儿的双眉逐渐舒缓开来,轻启樱唇说:“我、我记得了!他们说、说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这是真的吗?” “嗯!”何季展柔声回道,这才不再输出真气。 “当然!”黄天霖夫妇连连点头回应。 “对了,那比赛呢?” 小皿接着回答,“已经结束了!” 那天的厨艺大赛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暂停,但随即又恢复赛程,不过甜儿却因昏迷不醒,而无缘争取御用尚食的头衔。 “是吗?”她的语气平淡,似乎没有将比赛的得失放在心上。 经过何季展真气的灌注,甜儿稍稍回复精神,不过脸色犹然苍白。她将视线停在眼前亲生爹娘身上,内心犹豫该不该开口叫他们。 “甜儿!”张月华眼见爱女清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上前一步企图将她揽在怀中。 不过甜儿却对她突来的举动感到一阵惊慌,下意识将身子往后移动,让张月华扑了个空。 “甜儿,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啊!”张月华见她闪躲,以为自己不想与她相认,内心一阵激动,眼眶一红,哽咽地说:“我真的是你娘啊,难道你不相信?!” 至今为止,她们母女分开整整十六载。这十六年中她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她的下落,担心她挨饿受冻,担心陈仁锡会对她狠下毒手,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她是在泛滥的泪水中醒过来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回爱女,可是她却拒绝她的拥抱,这叫她情何以堪?! 倒是黄天霖见到甜儿此刻困惑的表情,知道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整理心绪,于是他对妻子柔声说道:“算了,我们先让她好好休息吧。”然后转头又对何季展说:“何公子,就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你们放心,我会的!” 黄天霖才这扶着妻子离去。 “甜儿姊姊,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啊?”小皿上前用手抚着她的额头,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小皿,你也两天没睡了,先进房间休息,你甜儿姊姊由我照顾就行了。” 心思细腻的小皿意识到眼前这种状况不是他能够帮得上忙的,懂事的点点头,又对甜儿说:“甜儿姊姊,那你休息吧,我晚点儿再来看你。”话说完,便到隔壁休息。 此时,房中剩下她与何季展两人。 何季展拿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床前,关心地看着她。 “甜儿,你还好吧?” “季展哥哥,我……”她眼眶含泪望着他,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目前的感受,更为娘亲因为她的抗拒流下泪水感到自责不已。 “我知道事情的发展的确太过迅速,要你马上接受这个事实很难。毕竟从小到大,李善仁师傅就一直告诉你你娘早就死了,可是后来,在他出走的留书中又说你娘没死,人在京城。结果三天前,却又忽然变成你是被李师傅偷抱走,面对这些变化任谁都会无所适从。” “季展哥哥,我、我并不是讨厌我亲生爹娘。只是当娘要抱我时,我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爹一个人坐在窗边喝酒的身影。虽然爹一直以来都对我不苟言笑,甚至不允许我学习厨艺,但他原可以将我抛弃,任凭我自生自灭的,可是他没有!还为了养活我四处工作,要我如何相信他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在我的心目中,他始终是养育我的爹。可是看到娘伤心落泪,我又好难受喔。季展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甜儿说着,一颗颗斗大晶莹的泪珠便自眼眶中不断落下。 何季展万分心疼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甜儿,我明白你心里的难受。尽情地哭吧,把所有难过都哭出来,我会一直在这陪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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