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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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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啊!慧心、斯年!”文珠在沙滩上叫。 慧心嫣然一笑,加快了脚步。 文珠的烧烤总算维持了表面上的愉快,那夜之后,慧心再也没有见到斯年了。 一星期了,斯年这个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大概又苦苦的寻求向文珠解释的机会吧! 文珠大概发现了他的意图,他们是自小在一起的朋友,了解一定深。 他是罪有应得,文珠应该给他吃点苦头。 相反的,费烈几乎每天都有电话。 他算得上相当保守的人,除了问问好,聊几句天之 外只提出过一次晚餐的约会,慧心说没有空,他也没有 坚持,非常有礼貌。 难怪有许多女孩子想抓住他了,他是有条件!蕙心 还是无动于衷,她该算是个怪人吧? 不过,她倒也打定了主意,若傅斯年再来纠缠,她是一定用费烈做挡箭牌的,费烈该是最好的人选吧! 第二章 一星期没有斯年的纠缠,倒真是轻松愉快,慧心连下班时的脚步也感到轻快利落。 在工作上她是顺利的,惟一的缺点是那个玻璃房里的波土陈家瑞,总像在监视她似的。 他也真是莫名其妙得很,监视她做什么呢?又有什么用呢?她是不在乎任何人的! 刚踏出公司大厦,就看见那辆熟悉的平治四五?,这家伙阴魂不散的又来了! “傅斯年,好久不见,好吗?”既摆脱不了,索性大方迎上去。“你的解释被文珠接受了吗?” “什么解释?”他打开了车门让她上去。“我到夏威夷去了五天,才回来!” “哦——”她看他,皮肤棕色的确有阳光。他们真是舒服,要到哪里就到哪里,想都不必想的! “‘哦’什么?恍然大悟?”他笑。“想念我了,是吗?” “你以为呢?”她不答反问。对斯年这种人,要嘻皮笑脸,不能认真,否则一定会被他气死。 “喂!我离开的时候费烈是否乘虚而入?”他笑。 “他的礼貌很周到!”她说。淡淡的。 “什么叫礼貌周到?”他果然好奇地上当了。“怎么不见他人呢?” “不需要又接又送才叫礼貌周到吧?”她说。 “你们约会?”他看她。 “很意外吗?”她反问。 “他——不是适合你的那一型!”他皱皱眉。很明显的很不高兴。 “我又不是选丈夫,男朋友嘛!不必太挑剔!”她说。 “那你又不肯接受我!”他说。 “你?杨文珠的尿片朋友!”她大笑。 他轻轻叹一曰气,不再言语。 她也不响,可是看得出,他无意送她回家。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脱身!”他终于说。 她很意外,是什么意思? “我和文珠从来只是兄妹感情,她也并不爱我,奇怪的是——大家都把我们看作一对,我们自己也都习惯了——这——很糟糕!”他说。 慧心听着,是这样的吗? “我所渴望的是文珠遇到一个她所喜欢的男孩,那么就一切解决了,否则——真是为难!”他又说。 “伯伤了她?”她终于问。 “很难解释,虽然她不爱我,如果我有女朋友,她还是会不开心,是——习惯吧!”他说。 “你们很配!”她说。 “是那外表,内心——我们很不同!”他摇头。 “可以慢慢寻求适应!”她说。 第一次,他们能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谈话。 “你开玩笑,那么多年了都不能协调——我是指内心,有什么可能再寻求得到?”他看她一眼。 “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事!”她笑。 “天地良心,我甚至没有吻过文珠,”他苦笑。“我得快马加鞭替她找个男朋友才行!” “文珠却把我介绍给费烈了!”慧心还是笑。 “别提费烈!”他不高兴的。“他配不上你!” “我绝无意把自己‘配’任何人,我是独立、自主的,现在如此,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她说。 “死硬派!”他盯着她。“不要看低我的魁力,我一定会软化你!” “我们来打赌?”她说。 “行,我赢了你就嫁给我!”他立刻说。 “赌注未免太高!”她不置可否地说。 “你不敢?是没有信心?”他挑战的。 她微微皱眉,她怎会对自己没有信心? “好!我们一言为定,不过——得有个时限!”她说:“总不能赌一辈子!” “不能限时!”他立刻反对。“我说过,我要一辈子纠缠,你总会对我软化,点头的!” “这哪儿是赌?是你耍赖厂’她摇头。 “无论如何,沉意心,我对你绝不放手!”他说得斩钉截铁。 她微微一笑,慢慢说: “傅斯年,你了解我有多少?” “不必了解,我喜欢你!”他说。 “喜欢不是足够的理由!”她摇头。“你这么固执,将来必然后悔!” “绝不后悔!夏威夷回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厂’他又盯着她,黑眸中有特殊的光芒。 “或者——文珠和你没结果的事令你心理不平衡?”她绝对理智。 “不是!我喜欢你,真的!”他捉住她的手。 她又皱眉,挣脱了。 “文珠呢?”她顾左右而言他。 “也去了夏威夷,还没回来!”他说。 “难怪你如此大胆!”她笑。 “笑话,她在香港又如何?我不怕她!”他胀红了脸。 “不怕?浅水湾别墅不是急着解释?”她笑。 “才怪!是费烈多事,他在午餐例会见到你,”他说:“虽然我不喜欢费烈,却不否认他有很高的品味!” 慧心淡淡地望着前面,慢慢地说: “我不理会什么品味,我不是你们对象!” “为什么这样固执?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他怪口叫。 “迟一点,二十八岁或三十岁!”她说。 “好得很,我是很有耐心的!”他说。 “我不在意你——等,”她考虑一下。“可是我不喜欢常常被打扰!” 他沉默着,好半天。 “费烈呢?他不是打扰?”他问。 “他只是打电话,程度上好了一点!”她说。 “我不做这么闷的事,”他冷笑。“我喜欢直截了当,我要看见你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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