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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这所有的人里面也包括你和我!”费烈笑。

  “我承认!”斯年苦笑。“事实上,她不任性的时候,实在是很可爱的妹妹!”

  “等会)[——不知道她会怎么对待慧心!”费烈望着前面,有些担心。

  “她不会!是她的骄傲使她不会!”斯年恨有把握说。“她会做得很得体!”

  “是吧!”费烈不肯定的。“你知道她刚才来找我时,神情是多么的不妥厂‘”她怎么说?“斯年问。

  “叫我陪她去找你喝洒,”费烈笑。“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一点事,文珠不容易生气!”

  “事实上——我也有心让她知道,”斯年说:“莫名其妙的拖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你该慢慢来,用缓和一点的方法!”费烈说。他是真心真意的在帮忙。

  “文珠怎么能受得起刺激?”

  “我想摊牌的心太急切,反而把事情弄糟!”斯年摇头。“我是两头不讨好,两面不是人!”

  “真的——没什么进展?我是指意心。”费烈关心的。

  “完全没有希望?”费烈不相信。

  “她在考验我的耐性吧?”斯年笑。“也许我们来一5③次爱情长跑!”

  彤 “你不像这种爱情故事的男主角!”费烈打趣。w “不像也没法子,谁叫她是女主角厂‘斯年开玩笑。IS 他们巳到了慧心家的大厦门口,文珠的车巳停在那10)L,人却不在。

  “她们呢?”费烈问。“慧心变卦,不去了?”

  “但愿是如此,免我尴尬!”斯年说。

  “大方一点,你总是要面对这种情形I”费烈拍他一下。“看,她们出来了!”

  果然,文珠和意心井肩走出来,看见斯年和费烈坐在另一部车里,意心也不觉得意外。

  “晦!你们的车慢了五分钟!”文珠叫。

  “我们在讨论战略呢!”斯年微笑。

  看见意心,他整个人都振奋了,人与人之间——或者说,男女之间的爱情,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谁和你们作战呢?”慧心看两位男士一眼。“我最迟十二点,否则明天起不了床厂‘”放心!斯年会送你!“文珠上车。”他是心甘情愿的做你的柴可夫!

  “慧心上车时朝他们俩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分明有些什么,可是他们都不懂她的意恩。

  只是——斯年很高兴意心没生气,而且——他又有机会送她,他总会了解那笑容的。

  夜总会的角落里,斯年、文珠、慧心、费烈对坐着,没有跳舞,没有讲话,只在喝闷洒。

  事实上,这是个很尴尬的场面,可以说四个人各怀鬼胎,各有心事,其中以慧心表现得最自然。

  她不蠢,明知文珠约她的目的,她既不能拒绝,只好表现得更坦然些。

  她希望这种难挨的时间诀些过去,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要拖到几时呢?

  文珠实在——怎么说呢?失去了理智?判断力?她这么做只会把斯年吓得远远逃开。

  女孩子要抓牢一个男孩子,要欲擒故纵吧?

  费烈在那儿也是难做人兼干着急,要怎么才能缓和气氛呢?他实在不愿看斯年没有表情的脸。

  “斯年,跳舞吧!”费烈暗示着。“你和文珠一向是最佳配搭。”

  “斯年累了!”文珠眨眨眼!“还是喝酒,听音乐,这是我们出来的目的。”

  斯年看费烈一眼,怪他多事。慧心淡淡地摇头,斯年这个人不识大体,他该在这个时候平息文珠的怒火才是!

  “我们跳舞,费烈。”慧心主动地说。

  费烈站起来,斯年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文珠想说什么,却只是冷冷一笑,没有言语。

  费烈伴着慧心到舞池,两人保持距离的慢慢转着,移动着。

  “文珠太任性,她会把斯年吓跑!”费烈说。忽然又觉不对,改口着:“其实斯年从来也没爱过她!”

  “气氛很僵,是不是?”意心淡淡地笑。“过一会儿就好了,文珠是小姐脾气!”

  “其实你可以不答应出来的,这对你不会有好处!‘”费烈关心地说。

  “也没有坏处!”她说:“我若不出来,岂不是问心有愧?更令文珠误会了!”

  “你出来,文珠也不会释然!”他说。

  “尽点人事,”她摇摇头,“事实上我也明白,现在是水洗也不清了!”

  “也许这样摊牌反而更好些!”他说:“再拖下去——斯年就更难脱身了!”

  “我岂不是被人利用来过桥?”她笑。

  “斯年不是这样的人,他更不是利用你,他那么紧张,你该看得出!”他说。

  “他们俩还是不说话!”慧心笑。“真好像幼稚园的小孩子玩泥沙!”

  “那是文珠,斯年是成熟、理智的!”费烈说。

  “他若成熟、理智,就不该不声不响的跟去马尼拉!”意心不以为然。

  “男孩子喜欢一个女孩子是可以不择手段,只要这手段的出发点是善意的。”

  费烈说。

  “你怎么总帮斯年?”她问。

  “我们是好朋友!”他淡淡地笑。

  “我和文珠是同学兼朋友!”她也笑。

  “好,既然都是朋友,等一会儿想个办法早走!”他半开玩笑的。

  “不必等一会)[,”慧心说:“下一个舞,我带着皮包,我们悄悄地溜吧!”

  “不行,我怕出事!”他摇头。

  “不会,有第三者在,文珠的气总难消,她的自尊心太强!”她说。

  “但是斯年——”

  “放心,斯年还能打人不成?”她笑。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费烈点头。“下一个舞一开始我们再跳!”

  “你和他们讲话,我悄悄拿皮包厂‘她说。

  “一言为定,”他很开心似的,“希望斯年别怪我!”

  “我们只想打破目前僵局,是不是?其它的事以后可以解释!”她说。

  音乐结束,他们回到座仕上。

  “费烈跳舞有进步!”文珠说。

  “大概是因为有好对手!”费烈看慧心一眼。“你们也跳,好不好?”

  “没兴趣!”文珠瘪瘪嘴。

  她的眼光抛向斯年,只要斯年肯低头,请她跳个舞,她一定就消气的。

  但是斯年如木头人般没反应!

  “大家一起跳会热闹点!”费烈再说。

  “我说过来喝酒的!”文珠面色一沉。

  费烈不敢再出声。

  音乐又响,他正想站起来请慧心,斯年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巳站在慧心面前。

  “我们跳舞厂‘斯年说。

  意心皱眉,为礼貌她只能站起来,却看见文珠那比哭还难看的脸。

  “你是为什么呢?”站在舞池里,意心叹息。

  “我不想看见你跟费烈跳舞!”他冷哼一声。

  “费烈只想帮忙!”她说。

  “他是趁火打劫!”他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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