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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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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别加油添醋,好不好?”思曼皱眉。“我是那么难相处的人吗?” “都别吵了,”母亲笑。“明天我们跟子樵去,你和思朗自己去,这不就行了?” “谢谢你,”思曼转向子憔。“或者下次还有机会。” “不要紧。我原也只不过想去轻松一天而已。”子樵还是冷冷淡淡,他永远这个样子。“你只管去玩。” 他并不介意她不去,是吧! 晚餐后,子樵陪父亲下围棋。思奕、思曼就陪着母亲在远远一边看电视。 “思曼,我觉得你是故意不给子樵面子,”思奕有点不高兴。 “他每次请客你总藉故不参加。” “我和他有仇?”思曼笑了。“每次真的这么巧嘛!” “可不可以免为其难,明天参加我们?”思奕问。 “恐怕不行,我先答应别人。” “谁是别人,?”思奕眨眼。 “傅尧。我的顶头上司。”她坦然说。 “傅尧?!就是那个太子爷?”他叫。 下围棋的人都朝他们这边望,他反而不好意思。 “对不起,思曼,我非有意。”他说。 “傅尧是个不错的男人,”思曼淡淡笑。“而且真诚。我总要给自己,也给别人一个试试的机会。” 母亲微笑点头,很同意的样子。 “真是!你中了一般普通女孩子的毒,”思奕十分不以为然。 “认识一个男人,觉得不错,就试着去发展感情。发展得好,就结婚,否则拉倒。但——这算什么?” “女人的婚姻都是如此啊!”母亲说。 “不,不,不!这是不懂爱情的人做的事,思曼不能走这条可怕的路,”思奕叫。“爱情——该是轰轰烈烈、发烧、发狂,不顾一切的那种。发展,老天,哪有爱情可言?” “我并没有说爱情,更没有谈结婚,”思曼还是心安理得的笑。“我只不过接受一次约会。” “不,还是不对。”思奕的反应强烈,好象吃错了药一样。“你和那姓傅的相处了三年,到现在还没有爱情,那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了。约会都是多余。”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她说。 “我也不是说一见钟情,是——是——爱情从无到有,应该是极短时间,或者象一下闪电,或者象——” “别讲那么多,”母亲笑坏了。“你自己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教思曼?” “可是我有想象力,有憧憬。爱情决不象她那种——思朗就聪明得多,我相信她在恋爱了。”思奕固持己见。 “谁说不是?”思朗春风满面的推门而入。“我现在快乐极了,真的,快乐极了。” “男朋友呢?”思曼问。 “我让他回家,他只送我到楼下,”思朗表情夸张的倒在沙发上。“我们的恋爱已到沸点,不能再高了,我们现在希望它升华,沉淀,希望变得更醇,更深厚,希望达到另一个境界。” “看你在说什么?开口梦?”母亲笑坏了。 “妈妈,你错了,思朗说得完全正确,爱情就该是这样,到沸点就升华,沉淀,外表上甚至看不见痕迹,但爱已水乳交溶。” “你今夜发神经!”母亲忍不住笑骂。 “妈妈,好妈妈,你怎么不肯相信我的话呢?”思奕作状的。“你不是真不懂爱情吧!” “怎么谈到这个题目呢?”思朗懒洋洋的问。 “思曼和傅尧咯!你以为他们会有爱情吗?”思奕问。 “谁知道?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心灵感受。”思朗说。 “对!对极了。”思奕一下子转问思曼。“请问,你和傅先生之间有心灵感受吗?” “真受不了你。傅尧只是普通朋友!”思曼啼笑皆非。 “思奕,你耽心什么?”思朗拉拉哥哥的头发。“我们方家大小姐思曼啊!谁不知道她出奇的挑剔?傅尧若有希望,也不会等到今天了。只不过方思曼心肠善良,不忍心让人伤心而已。” “错,错,大错特错,”思奕夸张的叫。“爱情的事不能心肠软。不能善良,不能仁慈,否则就会铸成大错。” 他们这边都还没有反应,下围棋的两人已笑出声来。父亲哈哈大笑,就连平日冷漠的于憔,也笑得历害。 “思奕,你在演话剧?”父亲问。 “我在教训妹妹。”思奕站起来,行一个礼。“你们一定也被我的言语感动了,是不是?” “以事实作证明,”母亲拉高声音。“你先追到个女孩子再说不迟。” “有心为难我嘛!”思奕坐下来。“我是理论派,实践的事思朗不是一向做得很好?” “我们家理论派,务实派都有了,”思朗望着姐姐。“那么思曼是什么派呢?” 大家的视线都望住思曼,尤其是子樵,他的眼神很特别,似乎有——挑战的味道。 挑战?为什么?她完全不懂。可是好强的心和童心一起涌出来,她说:“我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派,有一天或许会让你们大家吓一大跳。”她笑着说。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思朗大声笑。“我看思曼啊!非结婚那天不宣布新郎是谁!” “所以姓傅的不是真命天子,对不对?”思奕说。 他今夜总针对傅尧,他们之间真有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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