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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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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讲台词,”她真的轻松下来。面对令刚,也不是那么为难。 “永不混淆戏和真实人生,虽然对我来说它们有时很相像。” “想表达什么?”她不懂。 “她是梁美仪。”他突然说。 “谁?谁是梁美仪?为什么提她?”她愕然。 “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宵夜的人。”他说得相当认真,“她是我义父的太大,” “那又怎样?”她睁大眼睛傻兮兮的。 “你不是想知道吗?”他脸色颇特别。“我和美仪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很好啊!现在很难找这么长久的感情。”她说得略有夸张。心里莫名其庙米妙的不舒服。 “我当她是妹妹,她——是玩得很颠、很疯的那种人,不拘小节。” 她不出声,为什么告诉她这些? “有时候她很讲义气,有时候她很不讲理,基本上她是好人。” “我知道了,你们等于算是契兄妹。”她终于替他把关系理清。她的天真令他微笑。这就是在公司精明能干,日理万机,自己创业的广告界女强人吗? “是。” “她在哪里?” “当然在她家里。”他失笑。 “我是说她没工作吗?或是其他什么?” “没有工作,家里环境不错。”答得有些迟疑。“她不喜欢工作,不喜欢受拘束。” “父母是亿万富翁?” 他只是笑,没有认真的答覆。 “我不知道没有工作的感觉,换成我,可能窒息,可能变成一摊烂泥。” “各人性格不同。” “你义父又是什么人?另一个亿万富翁?”她纯粹开玩笑。 他呆怔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 “他是陈炳权。”他说。 陈炳权,对可若来说只是个名字,和任何普通人没有分别。可是令刚说时的神情却是那么古怪。 “何方神圣?”可若半开玩笑。“没听过。” 她说“没听过”,他仿佛放松一些。 “是个有多种生意的商人。”他说:“他也投资拍片,多数由我主演。” “有这样的义父,难怪你红遍天下。” 他没有再接着讲这题目。 “他——有电话回来吗?”他问。 “啊,你说立奥?”她耸耸肩,并不认真。“没有,可能太忙着玩乐。” “真不在乎?”他望着她。 “我在不在乎,有帮助吗?” “应该是这种态度,”他很高兴。“不知道你感情上是否受伤,但仍牵挂。” “换成你,你牵挂不?” “会。毕竟相处那么久。”他想一想才说:“说说你们。” “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他很照顾我。”她大方地说:“他颇有才华。我们谈得来,最主要的,读书那段孤寂的日子里全有他。” 他摇摇头,做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很重要,人们习惯了在一起。”她很下意识的摇头。“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有没有恋爱的感觉?” “你所谓的恋爱感觉是什么?” “很难解释,或者强烈的感觉啦。”他摊开双手。“那种感觉令思念会更变得很甜或者变得很痛,不能自已。” “感觉是甜或痛?不懂。” “譬如——”他努力解释。“譬如想起你们相处时的快乐、珍贵,令你的感觉神经收缩变成很甜蜜。又或者见不到他时,强烈的思念,吵架时的痛苦——” “完全不是这样的。”她哈哈笑。“你这些全是戏里面的台辞,真实人生不是这样。” “真实人生或不是这样,但感觉相同。” 可若呆怔一下,她看到他眼中认真的眼神,不忍再辩下去,心中有丝莫名的柔软。 “我对感情没有深刻的了解,或许你对。”她说:“我太不像女人。” “不。是你没碰到过。”他说:“若你碰到,你不会如此淡然,感情能令人要生要死。” “那是古代的感情。” “古代?你的古代是什么时候?” “十年八年或者再久些。”她忍不住笑。“现代人哪有为感情要生要死?蠢人的行为。” “你碰到过就不会讲这种话,”他突然捉住她的手,有些发怒。“你要相信我,不理现代古代,爱情不变,感觉相同。现代人也有很多真挚感情,只是他们碰不到对象,无从表达而已。还有,更多人因为不同的原因,掩饰了自己的真情。” “不要激动,我不否认感情,只觉得它并非那么重要而已。”她挣开他的掌握、 “爱情重要,它能支持你活下去。” “生活下去的理由很多,不要把人生看得那么狭义。” “林可若,你可是故意跟我过不去?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是不是?”他涨红了脸。 “我没有为难你。”她吸一口气,“这并不是什么重要问题,不值得吵。我心里真是这么想,不能强逼我认同你。” “你——” “好。我承认没有碰到过你说的那种爱情,我得保留态度。”她笑,她想缓和气氛。 他脸上的怒意、激动渐渐消失。 “对不起。”他也笑。 “刚才我真激怒你?”她问。 “我对原则很坚持。”他望着她,真诚坦然。“尤其——对我在意的人。” “令刚,这么偏激执着,对你自己完全没有好处。”她由衷的。 “我为人做事从来不要好处,”他不屑的。“做了算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对错由它。” “这不像你讲的话。” “你根本不了解我,只看到表面上的方令刚,你对我总用游戏的态度。”他不满。 “我们是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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