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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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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彧轻笑,望着石仲诚沉重的脸色,淡淡说着: “我不要‘最好’,只取我所要的,但那并不代表我要的是素素。”也许要她只会再度造成她的困扰。 “你的嘴巴不够诚实。”石仲诚摇头。见唐彧只是高扬着眉,似笑非笑,只能叹口气: “算了,无论如何,我要你快乐,兄弟。不管带给你快乐的是萧素素还是江芷蓝,我都会衷心祝福你们。” 唐彧显然不想尽在这话题上耗,微笑道: “明天要出国的人,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当心以一双熊猫眼见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多苛待员工。” “有在忏悔就好,不必太自责。” “去你的。”出拳搥了他肩一记,不让沉郁的心情太浮现。 直到石仲诚离去,他才又点燃一根烟。清冷的北风在身边呼啸,他将大衣拢了拢,想着这样的夜,有人喧哗有人寂寥,在伊人那方,必然只有一室她所欢迎的凄清。 他放逐她在台中,她拒他于心门之外。 这算不算某种奇特的公平法则? *** 别为沉睡叹息 因为苏醒正在不远处静待 我的沉睡一如含苞 终在温柔的守护下颤动睫眸苏醒绽放 §第五章 有多久不曾再踏进这个曾是他们新房的卧室了呢?唐彧静静打量着被厚窗帘密实阻隔住阳光透进的房间,在心中自问着。 清晨六点,他回到了这里,陈嫂前来开门时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然后才是惊喜。自农历年带儿子回来过一次后,到如今十二月底,他未曾再踏进这里一步,更别说是卧房了。三、四年前这间卧房早已成为素素的私人空间,他已不再踏入。 所以此刻站在床头看着沉睡的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如云的黑发披泻在枕头上,并且延伸到床沿,任发尾垂散在床沿下方。自她的父母过世,她已不再剪发,任其留长,如今也已长到大腿,美丽的乌泽未曾改变。 他悄悄拉开一方窗户的厚帘,小心地不让阳光投射到床上的人儿,阴暗的屋内于是明亮了些许,他才又走回床侧,无可遏止看她的想望。不再爱了,并不代表心不会悸动,否则他不会再度步入这间房,贪看着她无瑕如玉的娇颜。 不知什么原因,令她由沉沉的睡眠中倏地清醒,身体的感官察觉到一种不自在的燥意侵袭,不若往常转醒时全然的慵懒,必须好半晌才能够有彻底的清醒。 长长的眼睫动了动,黑白分明的大眼写满迷惘的看着天花板,眨了眨,习惯性的环视房间四周——一定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令她莫名的醒来。不是自然转醒,它几乎像是出于惊醒—— “呀!”高大修长的男性身影不期然的进入搜寻的眼眸中。她定住了眼,半启樱唇,动作仍维持初苏醒时的原样,以迷人的姿态躺在粉蓝的床被中,像个被惊吓的纯真天使。 “早。”他尚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前,双手已然撑在她枕的两侧,低首吻住她唇,含住了它邀约似的微启。 一定是太久太久没女人了,他想。否则不会忘了她有多怕他碰她,径自只想满足自己的渴望。 “嗯——”脸好热,身子烫得好难过,她不自禁低喘了起来,心中仍在为他的突然出现震惊得无法反应。 直到他的唇移开,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轻抵着他胸膛,忙不迭的缩回被单内,却抑止不了面孔的胀红。他的脸好近,近得感觉得到他的气息轻拂在她面孔上,又引来一波燥意。 “我来台中洽商,会待上二天,你介意吗?”他问。 介意什么?他是在问她准不准吗?她不以为她有权力去对他下决定。向来都是他说了就算呀—— “上次切伤的地方有没有好一点?”他想到了她左手有一道小伤口,拉下了被单,将她深藏的左手拉出来审视。 她坐起身,不料睡衣的前襟整个往下滑,出现一个大弧度的开口,露出一边的香肩以及半个隆起的胸房 “呀!”她惊叫,忙不迭的抓住前襟,羞得只想挖个床洞去钻。 唐彧自是没漏看这幅美景,当他回过神时才知道自己看呆了好一会。他曾多次拥抱过她的身子,然而当年的激荡却远不及此刻的心旌神动。 他真的太久没有女人了吗?否则为何明知这女子抱起来比木头还僵冷,却仍是产生亢奋的情潮。多次与江芷蓝有过试探性的深吻,也曾激烈爱抚到几乎上床,却没有面对她时全然的猛烈难抑如惨绿少年。 这会是他连夜赶来台中,名为处理公事,实则只想看她的主因吗?他仍是要她的! “我——我要去——刷牙洗脸。”被他看得快要燃烧致死的萧素素低声说着,生怕他有更多的动作——他不会脱她衣服吧?这里有床,他有可能会那么做。 “你梳洗一下,我等你吃早餐。”他轻拍她肩,转身走了出去。她眼中的惧怕冷却了他所有的遐想。 要她不代表会强迫她。如果满足自身欲望只会招来她更多的恐惧,那他是绝对不会碰她的——也许只偷几个吻,只能是吻而已,至少她看来并不排斥。 这是否能算是两人之间最卓越的改善?并且不能再奢求其他更好的了?他无声地叹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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