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席绢 > 婴粟的情人 | 上页 下页 |
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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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掬幽去你房里解决掉蛋糕。”再看向女儿,俯身亲了下,轻柔道:“生日快乐,我的小公主。” 然后,小男孩抱着小小孩出了房门,阁上了外边世界,只存一方双人共有的宇宙。 他不急着挖掘她心中所想的,挖了一匙蛋糕,送到她嘴边。“生日快乐。” 意味深长得让她感慨一笑,含下了那一匙,接过整盘蛋糕,开始一人一口的吃着。慢慢的眼神传递中,依稀补捉到他眼中闪烁温情。她心房微微抖动!他一直是这么看她的吗?还是此刻才有?她不知道,因为以往她不曾“真正”看过他,深探他的眼。 吃完了一小块,他的唇边沾了些奶油,看来好笑也稚气?这么一个时时让人戒慎的男人此时形象有些蒙尘,她禁不住心中的念头,不理会大脑的警告,移近了他—— “嘴边有奶油。”她伸手为他拭了去,却让他抓住了手,螫猛的眼在看她,火热的唇舌含住了她的食指。热流霎时像流窜的火花在她体内狂奔,惊动了四肢百骸。 她渐渐恍惚的心神被他中指的银光逼了回来。那是他的婚戒吗?这是第一个意念,但很快被推翻,因为他改而啃咬她中指时,她手上的银光正与他的相辉映。这是一对的。恐怕全天下再也没有第三只相同造型的戒指了。 白金的指环,黄金的豹型雕纹,嵌着两块小黑钻充当豹眼,慑人心神?她的戒指较织小,他的较巨大。两抹银光交会在二人的眉睫、心中。这不是他与黄顺伶的婚戒,是他与她的——什么呢?他唯一戴在手指上的,是与她共同式样的戒指。他有什么用意? “你——为什么来?特地来庆祝小掬幽的生日吗?”她不得不问。 他的吻已烙到她的掌心,搔动某条动情神经,她身子再度引燃战栗的火热。眼神不曾离开过她的眼。 “你为什么紧张?”否则她不会开口说话以换取镇定。他早看出她此刻的不同。 何怜幽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用力过猛往后跌了去,背抵着沙发,她整个人惊惶不已! “我没有!”跳了起来,想奔入卧房,却让他给抓住,钉牢在通往卧房的门板上。 “什么没有?你怕我什么?” 眼光游移不定,她双手抵住他胸膛,无力的企图抵挡二人之间的太过贴合。 “你不是不要我了?让我在此一年,才三个多月,你正新婚,为什么要来?” 他扳住她下颚。 “不要以问题来回避我的质询。你该明白没有用,我一向得到我要的,不要浪费时间。你‘没有’什么?” 她软弱的低语: “我没有‘紧张’。那时你问的。” “撒谎。再问一次,你‘没有’什么,为了什么‘没有’而要逃开我?”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眼神擒住她的,交会在呎尺间,语气似羽毛般轻柔。 他又善用他的逼迫了。 她闭上眼,颤抖而卑微的轻喃: “我没有为你动心,我没有爱上你,我没有许愿希望你来!我没有思念过你,一天也没有。”老天爷!她在自掘坟墓!第二次,她在他面前垂泪,感觉自己的软弱,以及给他毁灭自己的把柄。她不敢睁开眼,只任凭眼泪不断的奔流。 她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但他双臂搂紧了她,唇拂过她耳垂,留下了两个字:“撒谎。”然后,一把抱起她,走入她的卧房,以惊人柔情的方式爱她,那是生平第一次,他对她展现不具侵略与霸道的占有,让她不再自觉是他泄欲的工具,而是正在被爱着。 因为始终没睁开眼,所以她不知道那感觉是否真实,当成一次奢侈的幻想吧!怕睁开眼时发现一切全是自愚,怕见到他眼中的嫌恶,所以她不睁眼,一意当成自己正在幻想?而他,这个天生绝情的男人,终于也有爱人的时候,在她的梦境之中,他以爱救赎了她——但愿不要醒—— *** “台湾的事,预计还要进行多久?我该在何时准备好基金?”小林东旭倒了二杯清酒。一杯端给坐在桌子外面的王竞尧。 此时是凌晨三点,二人坐在小林东旭隐密的和室中。暖气调得不高,微微凉意正好可以喝酒暖身。 “再三个月,一切结束。”王竞尧盯着矮桌上的一束幽兰,语气漫不经心。 但这是个严肃到足以令台湾商界陷入恐慌的话题,小林东旭的表情凝重多了。 “确定吗?那——之后呢?” “之后?带着我的女人与女儿旅行地球一周。”他笑得放肆。 小林东旭当他在开玩笑,有些冒汗的问: “你当真是要做绝了?为什么?他是你祖父,而那大片江山已多数掌握在你手中了,为什么?” 王竞尧深沉且带着讥嘲的问他: “你以为我计画了十几年的事,只是为了吓吓他而已吗?你年年派人研究我,居然只得到这个结论!” “但,为什么?”他真的不明白!而这一点,恐怕穷其一生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他怎么敢?所以一时之间,小林东旭无法沉住气,直接问出口,即使被嘲弄也无所谓。“你们到底有什么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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