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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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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烈连眉也不皱一下。距年底尚有三个月的时间,三年一选的八部族总领袖自是有不少人觊觎。虽说当今是耶律部族在当政,并且治理得井井有条,各部族均强盛富裕,连大宋都对之忌惮不已;但本家氏族反倒出了问题。八大部族强悍的兵力是安内攘外的主力,往年一直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一年前,太后却宣布今年的八部大人将由八位夷离堇中选出一人。回归军权,是为了安抚某些有野心的族长多年来不断抗议朝廷将他们当成傀儡,而朝廷内的大臣也都重用汉人,反而让真正的辽人失宠。 这样子的煽动,日积月累,恐怕不必大宋举兵来攻,大辽便会自取灭亡。所以,太后才会宣布放弃由可汗兼任八部大人。但这八部大人的职位可不能落入野心分子的手中;所以太后属意他来当,也相信他绝对可以在多项搏击中获得全胜。至少以当今的情势而言,耶律部族必须紧握兵权。 “少主——” “你去休息吧!我自有打算。”耶律烈挥挥手,咄罗奇想说的话他全知道。 咄罗奇只好闭嘴,让老嬷嬷放下衣物,与之同出帐外。 耶律烈走到书柜旁,取下一份图卷,摊开在桌子上,上头是八合族兵力部属图,以及当今各部族夷离堇的诸多事迹。除了年纪老迈的孙氏奥摩会氏,其他全是近年来初上任的新夷离堇;最年轻的是二十四岁的大贺渥山,最年长的是四十岁的窟哥延德,但最须注意的便是咄罗质洼与奚长昆——他拿起毛笔开始在白羊皮卷上写下一些注语—— *** 当她睁开眼看到帐篷顶端时,立即回想起己所遭遇的一切。她坐起身,惊惶的双眼扫视着她所在的帐篷,除了一张床——铺著名贵皮毛的大床之外,尚有二张铺着虎皮的太师椅,及一张看起来很舒适、织着飞禽图案的躺椅。正中央摆着八仙桌,高度不高,桌子四边摆着软垫,帐子的两旁各有一只大木柜,一只像是书柜,另一边那一只像是衣柜。摆设很简单,称不上华丽,但这帐子内却充满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气势。地上铺着的是大食的地毯,精致又名贵,第一个映入她脑中的直觉便是——这个帐篷一定是那个蓝眼匪头住的地方。 “啊!”君绮罗轻声低呼,她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连忙拉高狐皮毯;在这同时,帐门被挥开,走入一个巨大的身影。 是他!果真是他!那个蓝眼强盗! 她明白自己必须摆出冷凝傲然的神情,即使在身无寸缕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弱了身为君家大小姐该有的气势。但——她做不到!尤其是在她光裸着上身、下身又衣衫不整的情况下—— 她只能紧抓着毯子猛往床角里缩!用着一双想要冷傲却万分惊恐的明眸戒慎的盯着他,她神情紧绷地咬白了下唇,血丝似乎忽隐忽现;而他,却像在享受她的恐惧,噙着嘲弄的笑意,将身影停在床沿,双手横胸,一手微微搓着下巴新生的胡渣子,邪恶的一双蓝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他的视线彷佛在与她的眸光较劲!她命令自己不能躲开他的逼视,即使她一丝不挂,她仍要有傲骨! 然后,他双手扶在床沿,整个上半身向她俯靠过来。君绮罗倒抽一口气,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他男性的气息回旋在她唇边,像是轻吻,又像是挑逗!她忙别开脸,但他的手更快的扳过她的脸,然后他的唇就罩了下来—— 她的拳打脚踢都像击在铁板上,对方无所觉,反倒弄疼了自己。不!她不要让任何男人这样欺负她!没有男人能玩弄她!于是,她用力咬向他的唇—— “啊!” 他飞快地离开她的唇,但同时也钳制住她纤细的腕骨,几乎要捏碎她—— 明知挣扎没有用,她仍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再痛叫出声;她知道自己挺得住,再痛苦的折磨,她只要咬紧牙就行了。大不了一死!痛苦的叫喊是懦夫的行为,刚才那一声痛叫已使君家蒙羞。 耶律烈舔着唇角的血丝,粗鲁地将她的双腕定在她头顶上方,原本想逼她求饶,却始终无法让自己下重手;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她雪白的胴体。适才的挣扎让她将毯子踢落在地上,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让人血脉贲张的景致。是的!她虽不够丰满,也太娇小,这种单薄的身子恐怕孕育不了孩子;但是,他却被紧紧吸引住。 他暴怒的眼神燃起了一把欲火,放肆地在他的蓝眼中闪动。厚实的唇如鹰只般掠夺她颈项每一寸的肌肤,一串狂烈的吻痕从她的颈子延伸到挺立的蓓蕾上—— “不!不要!”她可以忍受痛苦,可是她无法忍受这种耻辱!天哪!他想强占她吗?“不要碰我!” 他的吻,弄疼了她,也吓坏了她! “求我!”他停止掠夺,看向她的眼。 她咬唇,别开脸,拒绝这个羞辱。 他再度俯吻下去,但,这一次不再是惩罚的吻,而是挑逗;他似乎想引燃她的热情。 “你不要碰我!你这个骯脏的契丹人!” 她想激怒他,想让他气得一掌打死她!可是,他眼中不但没有怒火,反而邪恶的看着她——“我这个营区,有七十个男人,他们至少有半个月以上没有碰过女人;你若不求我,就准备当七十个契丹人的玩物吧!要杀死你,我有比刀子更好的方法!” “你——” “我是这里的王,归我所有的东西,没有人敢碰;一旦我向外表示你不是我的女人,不必等到天黑,你便被凌辱至死!” 他很满意的看着她眼中的恐惧,惬意地等着她的请求——他必须让她知道,他是她反抗不得的人。 只要一想到会被七十个大男人凌辱的情况,她全身就起了寒颤!他是个野蛮人,化外之民根本不仅什么叫廉耻!所以,利用情势欺压她一个女流之辈,也是家常便饭的事。他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柔顺的依他,便可成为他专属的妓女,若不乖顺,则是—— 堂堂的君家大小姐居然落到这种境地—— “不求吗?好!”他起身抱起她,作势要将她带出帐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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