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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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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沐浴完出来时,看到他已换了睡衣,半躺在床上,腿上放着一台轻巧的EPC ,正专注的看着一些数据。 她没有走过去对萤幕上的内容探头探脑,而是坐在梳妆台前,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她半湿的头发,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他喝了点酒,借着酒意睡着了。” “那不是你出来的理由。”她轻声道:“我以为今年不会再看到你……”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更不应该出现。 “你在害怕,我怎么能不出来?” “……你这样,还是太欠缺考虑,显得鲁莽了。”她叹气。 “怎么会?我并不会有任何损失。”他将EPC合上,挪到一边,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望着他的手,知道他在索求亲近,可她就是不怎么想动。但他的手坚持着不收回,强势的要求她就范,却没有上前强拥她,反而是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 这个人,一直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不知道是天性使然,还是在跟她较劲,记恨着她那套对男人、对性、对所谓爱情的离经叛道看法。 依着她的标准,他是她的情人,而不是爱人!,而且这个情人身份,还是拜他见不得光的身份所赐,不然他这一辈子可别想有机会爬上她的床。 这是个只要一晌贪欢的女子;或者说,如果没有他这个意外出现,那么她这一生肯定朝着绝情绝爱的路上直行而去,拒不转弯,连肉体上的欢愉,她都不会有尝试一下的好奇心。 “过来。” “做什么?” “我要抱着你。” 四目相视,眼神并不凌厉,甚至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缠绵暧昧,但仍然是在角力着的。最后,还是她先移开眼。她不是个好胜的人,一双柔和的眼从来也闪不出锐利的光芒,会败阵下来,理所当然。何况,不管怎么说,他今夜的出现都是为了她。不管她需不需要,都得承他的情。 所以她起身走向他,手指才轻触到他的手掌,便被他拖进怀里,牢牢抱搂住。 她侧坐在他腿上,额头抵着他的,双臂交缠在他颈后,彼此拥抱。 “你等会就得走了……”她低声道。 “离天亮还很久。” “现在的情况和以往都不同,有多少人正盯着你,你自己知道。”现在可不是能够任性的时候啊。奉娴希望他能理智一点。 他不想听她说教,尤其说教的目的是为了赶他走。于是,一掌扶住她后脑,不让她躲,强势的唇印上她的,深深长长的舌吻,最好能将她吻晕,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不该由她担心的小事。 “别……别亲了……有……酒味。”虽然他已经刷过牙了,但他嘴里淡淡的薄荷香气也不能全然掩去酒味。她喘息的推他肩膀,偏他不为所动。 “你停下来……”她努力不懈中。 “停下来有什么好处?”他啄着她的唇,然后开始扩张领土,一路朝雪白的颈项移去,像个辛勤的农夫,不放过任何一处可以被唇舌烙印的土地。 “你你……够了……我今晚不想……”事情已经够复杂了,他偏又要来添乱。 她想不想,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因为他总能诱拐到她想。 “我们……来谈点正经的……你不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来的吗……” 他终于稍微停下攻势,抬头看她,扯着唇角,要笑不笑的问:“谈点正经的?什么正经的?不会又是要跟我讲一个‘感人’的故事吧?” “啊?呵呵呵……怎么会呢……”她本来还没想到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的,不过被他充满威胁性的目光一扫,她就想起来了。 许久许久以前,他们第一次发生“奸情”,那时虽然开始得很意外、过程很混乱、结果很……呃,美好;但也从此被他这个麻烦给缠上。有一次她心情很差、很不想理会他,可他偏又出现赖着不肯走,于是她很委婉正经的跟他说:“今天,我要跟你说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好故事不在内容多,“给我滚”三个字便足以道尽其“感人”的精华。 确实是一个“赶人”的故事……这是来自于网络上的一个冷笑话,由于非常冷,所以他不仅笑不出来,还被气走了。于是奉娴发现这个“感人故事”威力真是非常强大,他都被“感动”得离开了,还离开了好久……那一次,他足足有八个月零二十三天没出现。你可以把那段时间称作冷战期,虽然分离时没有大吼大叫互相指责咆哮,但他们确实算是吵架了(奉娴不愿承认是她单方面气走了他)…… “今天没有‘感人故事’他……我只是……没心情……”她轻喘,不再那么用力推拒他,放软了音调,很臣服的模样,带着淡淡的无奈。 “你不想做,我们今晚就不做。你知道,我虽然喜欢引诱你,却不曾真正强迫过你。”他仍然在吻她,将她雪白的身子种出一颗又一颗草莓,但不再那么热力十足的放肆了,动作变得很温存。“我只是突然担心你,想陪你一会儿。” 他知道她的把戏,她最懂得如何善用她足以欺骗世人的温柔外表,以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他认为她这一套用在他身上是没有用的,可是却又乐于在她努力作戏时,给面子的加以捧场一下,最终都会顺了她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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