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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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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很淡,不过绝对是闺怨。他微扬唇角没作声,双手下意识的享受搓抚专属于他的温香软玉,当然也不刻意避过她自左肩颈蔓延到左手臂上的那些粗砺疤痕。相同的伤痕,他身上也有,但因为身上的伤疤各式各样都有,以至于没有这种疤痕突显出头的机会,不若出现在她白玉莹躯这般招摇。 要是别个女人身上有疤,早就千方百计整形弄掉它们,可她偏不,硬要让这些丑东西跟她一辈子。 “再睡一会,今天是假日。”他们昨夜并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八点了吧?他从阳光的强度判断。决定两人可以在房里赖上一天:他不是贪懒的人,但是太好的心情教他纵容自己贪懒一次。 “你……不问我来做什么吗?”他的爱抚令她气息不稳,几乎无法出声。 “问了才奇怪。”他咕哝,然后慎重的对她道:“我们昨夜没用保险套,你知道吧?” 他这么说,是担心会有孩子? “那又怎样?”他不想她孕育孩子吗? 耿介桓轻且坚定的勾起她下巴,让两人眸光相对才道: “买一抽屉保险套的人可不是我。” “难道就是我吗?”她咬牙问。不敢相信他竟会误以为她有胆子去买一箱保险套回家放!一个丈夫常常不在的女人,是没机会添购这种东西的。除非她爬墙爬得不亦乐乎。 他一怔,问:“那是谁?” 孟红歌没好气的瞪他: “还会有谁?!不就是你那好义妹——耿静柔。” 耿介桓差点冲出满腔粗话。这个丫头,总是无法无天! “我以为,你不想生孩子。” “做避孕措施的人可是你。”她冷冷提醒。 他们夫妻需要针对这件事情好好沟通一下!他当机立断,腰身一挺,连同她一起带坐起身。枕头放直,他依着床头柜贴坐,而将她安置在自己怀中。一切就绪之后才开口: “让我们来说清楚。我一直以为你不想生孩子,所以家里有保险套。”而且还是很多、很多、很——多保险套!以他们夫妻聚少离多的情况来看,差不多够他们用到地老天荒。 “我曾开口要求你使用吗?”别把这账算在她头上。 他回道:“你也不曾叫我别用呀。” “我说你就听?这时候就听话了?稀奇。”他可不是应声虫型的丈夫,这么说真是好笑。 “你没试过,又怎会知道你说的话我不会听?”他问她。 她望向他,许久后才低声问:“你会听吗?你想听吗?” “你说,我就听。”这是他的回答,低沉且温柔。 最后落下来的吻,像契约拟定后的签名盖章。 ……我们生一个孩子吧,红歌…… 耳边彷佛听见他这么对她央求,但昏昏茫茫的神智让她无法思考…… 而,唇角泛开的笑,怎么也不能收…… *** “你一定是水土不服了。”梁霞衣权威的诊断完毕。 “我没有。”卓然坚定的推翻她的诊断。 从早上十点半醒过来到现在,他们就坐在外头广场边的木头长椅上讨论这个话题。耗了半小时以上,就是没个完美的定论,不过倒是吃了一顿早餐,也喝了一大杯茶水,算是唯一的建树。 粱霞衣一点也没有被帅哥告白后应有的娇羞(连假仙一下也没有),整个脑袋想的都是这位冰山是不是被南台湾的炙热融掉了哪里,于是造成短路现象,才会突然对她表示出好感? “我这次忘了带符出来,要不要今天晚上回台北时,去我家三太子庙拜一拜?我爸收惊化煞方面很行的喔。” “你还是不相信我要追你?”他没想到她固执到这种地步。 “我相信,所以才会替你担心。你一定是生病了。” 卓然皱眉。 “喜欢你的人都被你归类为有病?你是这么想的?” 她双手挥着—— “不是这个意思啦!喜欢我当然是很正常的事。问题是,说喜欢我的人是你耶!你这尊冰山二号耶!”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嘛! “冰山又怎样?不能娶妻生子吗?” 不会吧?!追都还没追到,就想到娶妻生子去啦? “可以啊,问题是……很奇怪嘛!”她搔搔头,努力想找回自己如滔滔江河般的好口才,但今天好像有点短路,话都说得词不达意。 卓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奇怪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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