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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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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会在台北出差三天。”他重重坐入沙发中,闲适的姿态依然迷死人地充满邪气慵懒。 “上回我下台中时看到的那对姊妹花对你而言代表什么?”坐过来他这一边,开始发挥她好奇的天性。 “你看她们像什么?”他反问。 “你喜欢与姊姊斗嘴,却喜欢逗弄那个迷糊一些的妹妹,这两种情形都像是初期恋情该有的症状。大哥,你自己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他伸手拨散她长发: “一点也不会。这两个女孩都是我上班时的乐趣,但下班之后,我唯一会找的人就是那个小妹妹;如果突破得了我那秘书的封锁的话。”“那——到底她们最后会不会成为你的恋人?” “没想那么多。”他起身,不再理会小丫头的呱呱叫。“我先回饭店了,告诉我妈我来过。” “喂,你至少该去看看凌姨吧?还有,为什么每次都不住下来?” 可惜再多的呼喊也没用,大帅哥早已溜走了。 “这种类似逃避的行为是不是代表那两姊妹之一会与大哥牵扯得很深?”施韵韵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 这种花心俊男真是令人搞不懂,怕是研究不出所以然了。她只得摇头叹息。 *** 不管富蔷愿不愿意承认,在上司出差三天的时间内,突然少了爱捉弄人的无聊人士在一边嗡嗡叫,还真是颇感不习惯。 但即使他人不在台中,却依然不减其花心,一天至少要代送五束香花给一些美丽又成功的女人。 也因为没有上司在监看着,因此姊妹俩才得以乘机赚下“送花费”,让她用上班时间跑出去送花,贪了公司一点点小便宜。反正大老板不在,公事不太多,由富蓣一个人就可以包办了。 今天是上司出差的第三天中午,她捧着今天代送的第五束花来到台中航空站附近,只为了要送花给一名室内设计师,不料人家全公司去东部玩了。吃了闭门羹不打紧,倒是累得她又要捧一大束花打道回府,恐怕赚不成这一次的费用了。 六月了。大阳毒得像是没把人晒干体内水分不甘心似的,天晓得这么张狂的日光会在七、八月变本加厉到什么地步。 实在热得不象话,她索性冲入航空站吹冷气,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买饮料,那只好控制体内水分不要流失得太快了。 做为人家员工,最怕的可能不是公司即将倒闭,而是摸鱼摸到大白鲨,被大老板逮个正着。似乎上天总不站在富蔷这一边,才稍稍褪了燥热感,正享受片刻清凉时,她那位顶头上司恰恰好出现,捧着一大束花的她恰巧成了入口处的人们唯一视觉焦点,自然。陈善茗一踏入“迎宾厅”就看到了那位摸鱼小美人了。 “天气很热哪?”他瞄着花,明白了她来此的原因。 “对呀!热死了!”当不知死活的小美人仍只顾着乘凉,以为随口问问的人只是路人甲。 “听说今天三十二度哩。”他又闲闲地开口,将公事包放在富蔷身边的位置上。 “对呀!才六月就热死人,再过两个月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漂亮的花。” 她忍不住对花皱眉: “对呀,一束一千元呢!可惜浪费了,那位小姐不在,花又不能退回花店换钱。”一千元可以让她吃十天耶!心好痛!不过也奇怪,这陌生人也未免太无聊,不相识的人谈话,不会又是另一个不良中年叔叔吧? 偷偷觑去一眼,不料一张熟悉得不得了的帅哥招牌笑脸呈大特写状态凑近在她眼前十公分处,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但声音在喉咙梗了一下,最后只化为“呀”的小小一声表示吓到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悲惨的认知—— 无缘无故提早回来的大老板捉到了摸鱼的混员工! 这下子该如何是好?装作不认识可不可以蒙混过?还是昏倒了事? “来接机吗?我的员工真是人体贴了。”他一径地笑吟吟。 他是在揶揄她,还是在提供一只台阶给她下? “不是的,我来送花。”她老实回答。 “又想赚五百元?我是不是该庆幸这次没有‘塑胶花’这种纰漏呢?”他还是忍不住糗她。 她撇撇嘴: “这次五百元没有赚到,因为没有人可以签收这束花——对了,你不会因为花送不到,就要我赔一千元吧?我没钱哦。” 陈善茗忍住笑,拿过她手中被阳光晒得几乎没成干燥花的花束,直接丢入垃圾筒。而这个动作完成后,他才亲切地想起两个月前第一次初相见时,他也是相同做这个动作。不过这回比较有长进,不会被当成抢匪看。 “花束与送花费仍是可以向我支领。好吗?”知道了这富蔷小妮子俭啬到什么地步之后,谁能狠下心叫她负担任何“小小”的亏损?就算是一百元怕也可以令她休克了。 “可以吗?可是我没有送到耶。”她小声地问。 “可以。”牵住她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外送任务达成了,可以回公司了吗?” 岂敢说不可以!? 识时务的人当然低下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车子行进了许久,陈善茗开口道: “你们死命存钱想做什么用?” “当有钱人。”她眼中立刻绽放崇高理想的光芒。 “那有钱了之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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