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席绢 > 爱我不必太痴心 | 上页 下页 |
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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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皮笑肉不笑地虚应着,很快往应宽怀身上靠去。 “没有啦,与什么伴在一起,就得依男伴的喜好去打扮。我编号一号的男朋友喜欢我化浓妆;而这个二号,喜欢我的清水脸,我向来从善如流。” 也亏得应宽怀反应好,与我默契十足,立即搂住我,给人情侣的假相。 “快中午了,我们一齐吃饭吧!”岷之少根筋地招呼着。 我与应宽怀交换了一个眼光,与他们一同进饭馆吃午饭。希望我的直觉出差错,为什么我觉得身后的方慎哲射向我的眼光有一点灼人呢? *** 听说楼公子近日来真正地陷入爱河了。 楼董事长把他中意的媳妇人选之一安插在十九楼,听说此人来头不小,是华侨子女,今年刚毕业,纯真美丽得让人怜惜,对人亲切,完全没有架子。便有人传闻我这只花瓶快要下台一鞠躬了。 我并不明白陷入爱河的男人会有什么行为,因为目前为止我身边的男人似乎没一个是正常恋爱的,楼逢棠近日来倒是常上十九楼,晚餐时光也不再与我共度,除了偶尔一同去接待客户之外, 我怀疑他这种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去陷入爱情;他毕竟太深沉了。清纯的女子美好之外,根本无法了解他的内心,与他起共鸣。 不过,既然我快下堂了,我得算一算拿多少遣散费才算合理;最近应宽怀替我找了不少留学与游学的资料,我相信我可以全身而退。 一个陷入爱河的男人还会去与别的女人上床吗? 我坐起身,点燃一根细雪茄,递给他。 与他已许久没有亲密行为了,他会邀我来,令我有点讶异。稍早还连忙向应宽怀告罪,本来他要带我去听留学讲座的。 拉下薄床单披住赤裸的身体,我站在落地窗前,由二十五楼的高处俯瞰台北市景。夜深了,不夜城的灯亮如白画,其实我一直讨厌这座喧哗太过、繁华太过的城市,但是宁静的乡村又令我觉得萧索。 毛毛小雨一直是台北市不可或缺的点缀,今年水分尤其多。我轻轻呵着气,在玻璃水雾中画圈圈。 “你,回去吧。”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 我转身,看了他一晌: “不留我?” 他笑,黑暗中只有一点香烟的红光: “不,但我不会亏待你。” 我回他一笑,黑暗中他看不到我的讥嘲,只会以为我为钱而欣喜。 “坏男人,你要调我走,还是请我走路?”我抱起椅子上的衣服,走入浴间,没等他的答案。 直到我冲洗完毕。更衣出来。他站在浴室门口,一手搁在我身后的门框上,一手托着我下巴,裸着上身:那雄健的肌肉真是令人开始怀念了。改天我得叫应宽怀脱掉衣服给我看看,有没有比楼公子的身材可观。 他慵懒她笑道: “不,你暂时不走,公司有一件大工程要谈,我要借用你的能力;没有人比你更能配合我。” 我伸出食指搓着他胸膛: “不再有性关系?” 他没有马上点头,可见有点眷恋。但他决定与我划清界线,就必然不会再让自己有所沾染,女人的身体不只我才有。他也许正那么想,所以最后他点头。 “即使没有这一层关系,我也不会吝蔷。” “我相信。”我越过他。拿起椅子上的皮包。我打开门:“再见。”然后走出他的公寓。 他只是点头。笑着,并且没有任何表情。 完了吗?这一次的大胆游戏? 历时三个月又十二天,是我让它提早结束,因为后来我学别的女人那样缠他,让他不得不与我划下界线。 走入电梯,小小的空间只有我一人。我看向电梯墙上嵌着的镜子,我看到松了一口气的自己。 我知道,是我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再不落幕,惨的人会是我。别看楼公子从没留住过什么女人,一旦他发现我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假面,后果就好玩了!他不会任人玩弄他,必然会要我付出代价。唉,这时我真的有点希望他是真正放浪到无药可救的男人,那么我不会愈玩愈提心吊胆;可是也正如父亲所说的。如果当真是那种男人,我还会陪他玩上一手吗? 不会的。玩起来没意思。 但有一双利眼的男人是可怕的。惹过这一个,下一回我会量力而为。 幸好幸好,我成功地从头演到尾。 相信剩下的那段时间,不会有任何问题产生了,了不起公司里会流传我被抛弃的消息,再有几个人来讥讽我而已,那没什么,我非常得心应手。来多少,接多少,一点也不须我烦恼。 *** 要命!这是什么情况? 我瞪着桌上一大束的紫玫瑰,当场傻了眼。 今天是我开始扮演可怜弃妇的日子呀!怎么可以出现一大束足以淹没人的紫玫瑰? 我抽出花间夹着的卡片。差点垂下两行泪。 给最美麓的千面女郎: 接受我诚挚的真心好吗? 方慎哲敬赠 两三下我将卡片撕成碎片,正想将玫瑰砸入垃圾桶掩人耳目时,我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于是我只好脸色转了一百八十度,故作陶醉状地拥花入怀。 一大早来我这儿报到的居然是楼家泼辣妹以及汤家千金。我又那儿惹她们不悦了吗?还是她们俩打算当第一批嘲笑我失宠的无聊人士? “唷!真是稀客,两位前来寒舍有何贵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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