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席绢 > 爱我不必太痴心 | 上页 下页 |
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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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抛了一记飞吻给他,实则扮了个鬼脸。我管他咧!令我讶异的是腰间突然紧了下,我回头看到楼逢棠微怒的面孔。他怎么了? “对老相好须要这么热情吗?” “不与任何一个情人交恶是我的原则。”走入舞池,我双手搭在他肩上,昏暗的灯光让我们看不清彼此的眼。 “在这段时间内,我并不想与第二个男人一同享用你曼妙的身体。”他的双手在我腰间箍紧。 我整个人贴住他身体,气息因他的热力而紊乱: “我一向很有职业道德,你放心。” “有时你真的令人迷惑。”他低声在我身边说着。 我的心紧了下,很快地发出干笑。 “是吗?那你可要爱我久一点,不要让我太早下堂呀!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接我的位置呢!好讨厌哦!我才不会让她们如愿。” 他的手劲转松,而我也暗自松了口气。 “你想钓住我这条大鱼吗?”他口气讥诮。 “当然呀!钓上了,一辈子吃穿不愁又可以拿钱去砸人,多爽快呀!” “真坦白。”他笑,低首亲吻我耳垂,不停地挑逗着。 “因为我明白自己的价值。”我双手沿着他雄健的身体下滑,最后圈住他腰。一直很喜欢他的身体,结实有力,是一般时下年轻排骨男中不易见的好体魄,撑起衣服帅且笔挺,抱起来有强大的安全感。 昏暗的灯光又转为明亮,连绩着另一首舞曲,不过跳舞的人们很自动地保持安全距离,不若刚才的放肆;但是我没动,他也没动。我才想到,也许他存心与我亲热地去表演给他人看。 虽然我不敢说非常了解楼逢棠,但我多少摸得清每当他有一些特别的举止时,都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有时那目的还不止一个。 所以我开始找寻他可能的目标。 从他肩膀看过去。我先看到了楼逢欣身边的汤小姐一脸的凄楚,好,那应是目的一;也许楼公子压根不想要那个内定媳妇,所以想利用我来解决,再来,我看到第二道凄楚的视线,那是一名美丽的女人,很面熟——呀!我记起来了,三个月前离职的秘书部门的名花林璐玲。如今好像是另一家公司的秘书。她为何死盯我们看? 应该不是与楼公子有过一腿的人吧?因为在公司中,楼公子的女伴是完全公开透明化的,有过关系的人都不会被遗忘,马上宣传得二十楼上下全知道。 “与她有过一手吗?”我下巴顶向她那边,用眼光质询他。 他随意看了一眼,笑一笑,回头看我: “在你之前,我曾找她当秘书,而她非常冰清玉洁地当我的面吼叫,第二天立即辞职。” 他撇起唇角笑的方式有一抹冷淡与无情。 “她爱你吧?”我一眼看出来。 他转为大笑,倏地又死紧地搂住我:“那你爱我吗?” 我夸张而毫无诚意地应着: “爱呀!我爱死你这个白马王子了!否则那会一点羞耻也没有地陪你玩上一场呢?” “你真是世故得可爱。”他啄了我的唇一下。 “要你的爱,还不如要你的钱来得实际。”不知怎的,我此时特别有兴趣与他表演亲热。 想得到他的爱的女人比较清高一点没错,可是林璐玲的行为我并不苟同,既然当初坚决反抗。就不该事后依然一副眷恋的表情。楼逢棠有兴趣的只是她的身体,她拒绝了,他也就不勉强,不会因为女孩子有骨气而提高了兴趣;因为他不会去惹向他索爱的女人,放不开的,反而是那个女人了。 “一般人不是比较喜欢有骨气的女孩,怎么没有再对她提第二次呢?” “哄那种女孩多累!并不是非她不可。” 所以喽,将自己身价估得太高是失策的事,并不是每一位花花公子都会对傲气女子另眼相待。想要他,就只能选择享用他的身体,互相快乐过也就可以了。别太贪心,因为痴心相守并不见得是好事;一生一世的论调其实仔细去分析也是枷锁的一种形式,怪可怕的。 在他怀中转了个圈。我又看到一名女子的眼光,这一位年纪稍长,非常地妩媚,有一种举手投足间挥洒娇艳的厉害。她不能说极美,却很艳、很诱人!哇!道行高深,值得让我学习。 “她是谁呀?瞪向我的眼光有冰山的温度。”我有点像在示威地与他贴得紧密。 “她是施岚儿,‘华施精品’的老板。” “你的枕边人之一?”我问。“华施”是近两年来台北上流社会新窜起的名品店,经营得十分好,上流仕女必前往购物之地,也专门替名媛出国采购一季服饰的名品店。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华施”的老板这么年轻貌美,也恰巧与楼公子相熟。 他又低头亲我: “近两个月来不是。你最清楚不是吗?” “没良心的男人,有新欢、忘旧爱。此刻旧爱找上前来,看你怎么收拾。”我嬉笑地拉他手指咬了一下。一时之间,我突发奇想,不知在此地的女士们,有多少曾有幸与他有过情缘?而他又都是怎么向女人说bye-bye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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