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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她看着他通红的脸和僵硬如铁的妥势，以为自己做错了，害羞的低下头，抱住他。 　　“不要，不要抱我！”他表情痛苦。 　　“怎么了？”她不解。 　　等了好一会，他才放下撑着的手臂，转身靠着墙壁。 　　“这时候，我就好希望你还记得上辈子的事，这样你就会明白我怎么了。”他喘气。“见到现在的你之后，我才明白上辈子的你有多不凡，竟然能抗拒这种欲望，转身离去，这种自制让人好痛苦啊！” 　　她听懂了，一张脸也跟着红了。 　　“想到上辈子我一直处心积虑挑逗你，我就很惭愧，能咬着牙离开心爱的人，这种意志力简直是圣人才有！难怪你会深信不疑我陷害你的把戏，没有一个男人相信自己在酒醉之后还有这种控制力。” 　　他转过身面对她，“嫁给我，我要和你终成眷属！我要和你一起品尝七情六欲，快乐悲伤共同分享。我要随时能亲你、抱你、感觉你的体温，知道你每夜都在我的身边安眠。我们一同呼吸、一同心跳、一同到老。嫁给我，给我你的手，让我牢牢的握住。我求你！” 　　她愕然的看着他。 　　“我的个性急躁，无法忍耐，不像你温和稳重，对于这具男人的躯体，无法像你控制得那么好，所以请你嫁给我……” 　　“我……我……还没爱……爱上你。”她低下头说。 　　他的眼睛露出悲伤的眸光。 　　“我……我不要因为欲望而嫁给你。我知道你是因为爱亦谦，而对是他来投胎的我有欲望，不是纯粹只有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但我不是，我必须先爱上你，才会对你有欲望，你答应我要给我时间的。” 　　他垂下头半晌，才说：“这时的我，就好恨你的缜密心思，说得我体无完肤，还自觉下流。” 　　她心疼的伸手摸他的脸颊，“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也不是故意要吊你胃口，你总得留些时间给我来了解你，也让你了解我。我答应你，会留在你身边多些时间，这样好不好？” 　　“多久？” 　　“我按照原来计画回台北，然后过一个月，我再请今年的特休二个星期来北京看你。” 　　“不行！我不能再忍受和你分开那么久，而且我也没有身分可以申请去台湾看你。” 　　“手机很方便啊，也可以透过网路天天连络。” 　　他凝视着她，“你的工作对你很重要吗？你别生气，我没有冒犯你、瞧不起你的工作的意思，我只是想，如果你能在这儿找个工作的话，我们比较有机会相处。” 　　“那你为什么不辞掉你的工作，到台湾找一份工作？” 　　他的眼睛亮起来。“可以啊！不过你必须先嫁给我，我才能以大陆配偶人士申请入台，否则我是不被你们政府允许入台的。” 　　“你找过资料了？” 　　“是的。你在医院时，我就把这一切都查清楚了。” 　　“你可真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当然。我们已经分离一百多年，怎么可以再浪费！” 　　“不是只有二十几年？” 　　他拉过她的肩膀，让她也靠着墙。“你想想看八国联军是在一九〇〇年，现在是二〇〇五年，不正好是一百零五年？” 　　没错……她想了一下，感觉像几天前的事，居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好了，你的答案是什么？”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工作。“我的工作只是会计部的一员，是不怎么重要，也不怎么有趣，但是至少我熟悉那里的环境。” 　　“那还犹豫什么，到这儿找份你喜欢的工作，不是比较有趣？中国正在起飞，这儿会有很多机会的。” 　　她低下头去，“你让我想一想。” 　　成芷原本要帮纪萱买件精工细绣的旗袍，也给亦谦买套长袍马褂，可是被明旭拒绝。 　　“没办法给他们穿的。你要实际点，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有可能什么化为尘土了，怎么穿？”他情绪低落的挥手。 　　自从决定要去将他们两人合葬后，二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最后他们买了二块小锦被，和装骨头的木箱。 　　明旭借了辆工程车，载着她，选了星期一休园日，来到恭王府。 　　车子在入口处停下来，守卫人员一看是他，马上替他将铁门打开。 　　“明先生，今天没休息还来看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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