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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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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头从墙上的窗架探看。 槽!步云还守在外头,这该怎办? 正在犹豫,有人正巧走过来和他交谈,二人的脸色凝重,像是讨论的问题严重,不容易解决。 须臾,步云和那人双双离开。 纪萱见机不可失,立刻蹑手蹑足闪入亦谦房里。 房里只有一盏小灯,她拿起来走到内室的寝床前,放在旁边的几上。 轻轻的掀开纱帐。 亦谦苍白着脸,沉睡着。 她缓缓的在床沿坐下,双眼一瞬不离的看着他的容颜──那对黑白澄澈的凤眼紧紧合着,连嘴唇都失去原有的红润,靠近些,还闻得到他的呼吸之间带着浓浓的酒气,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喝了有舒服些吗?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有那么难吗?”她低声说着,轻抚他的脸颊。 “我打定主意绝不离开你,偏偏你这个保守耿直的个性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我只好出此下策……”她直视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始动手。 扯下头上的两把头,弄散长发,接着一口气将全身的衣物脱掉,只留贴身的衣裤;再把所有东西全抛下床,弄得很像匆促之间扔下的。 转身上床,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掀到一旁,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幸好他穿的是里衣裤,很容易就解开…… 她的脸愈来愈热,还不住的冒汗。 他的外表看来并不魁梧,怎知衣服一脱,竟是肌肉结实的精壮身材!她羞得把脸转向一旁,不敢细看,最后闭着眼将他的裤子脱下,摸索着被,拉过来盖上,再将他的衣物也丢下床。 她从他的靴筒里摸出旗人都会随身携带的匕首。 尖、薄、乌亮,在小灯照耀下仍闪闪发光的匕首,十分锋利。 她有点惧怕的瞪着它,用它来割自己会不会很痛? 要割哪里?脚底?不行,明晨起来走路会痛,那就会泄漏秘密。那哪里是看不出受伤的地方? 拿眼搜寻全身,有了,就左手大姆指,就算会很痛,还可以捏在拳头里不会被看出,就是这儿了! 她将手绢折成小块,放到嘴里咬着,然后闭着眼一鼓作气刺下去…… 好痛!痛得她脸都皱成一团。 将血涂在床褥上,血量不够,再用力挤出,直到看起来很明显为止。 这样够了吗?看起来像事情已经无可挽回、覆水难收了? 再确定些,让他无法抵赖…… 掀开被,发着抖将流血的大姆指在他的大腿上涂抹,这下百口莫辩了吧! 拿过手绢紧紧绑住伤口,滑下床将匕首插回原处,再将自己剩下的衣物全脱下。 爬上床,无力的倒在他身旁,拉过被将自己盖住。 他暖暖的体温让她泛起阵阵疙瘩。想是一回事,真正碰触到又是一回事,直到这一刻,她才有自觉──从这一刻起,袒裼裸裎、互相接触,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只属于他一人的了。 抬起头,充满柔情的看着他优美的轮廓。“是的,我这一生一世都只属于你……” 轻轻的,她靠近暖暖的肌肤,额头抵着他的肩头,轻叹一声,合上眼,依偎着他入睡。 鼻端吸入他的气味……为什么如此熟悉,又让她觉得怀念? 啊!想起来了,那年她七岁…… 他刚到恭王府不久,就跟她很要好了。 有一天下起大雷雨,奶娘又回乡探亲,没人陪她睡,震天价响的雷声把她吓哭了。 她惊慌的逃出自己的闺房,跑去找他,他大方的把床空出来,抱着她睡,她才安然入眠。接下来的夜晚她都睡在他房里。 直到奶娘回来,知道这件事,把她大大的训了一顿,她才没再去找他同眠。 “原来……我对你的情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萌芽,所以我牢牢记住你温柔的气息,永远不忘……”她喃喃自语。 非常安心的,她缓缓的进入梦乡。 成芷几乎要笑倒在地了。 好绝,真是太绝了,纪萱竟然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来!这下子,亦谦就算脱掉二层皮,都没人会相信他是清白的了。 真是服了这个坚持的女孩,为了爱,什么都敢做!她不得不对她甘拜下风,换作是她,还真不敢,做不出来。 看在她如此勇敢的份上,再帮她个忙…… 成芷动手将亦谦拉过来,让二人四肢交缠,这样才像经过一阵激烈运动后两人相拥而眠的样子。 刚开始时,他还以为自己在作梦。 这个梦比以往的梦都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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