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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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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凌的年度计划业务会报,开了整个下午。结束后,大家相约晚上去喝个小酒。 “简特助,有没有空?一起去吧!” “我今晚有事,抱歉。”简牧原微笑婉拒,离开会议室。 经过昨晚的试探,他打算今天下班去找满红谈开。 给她一天的时间思考,应该够了,不然,他无法再等得更久,极欲见她的冲动让他的心根本定不下来。一整天,他必须用尽所有自制力,不断提醒自己的职责,才能待在公司专心开会。 好不容易,这难熬的一天终于结束。 回到办公室,简牧原将会议重点整理进PDA,关掉档案,萤幕上的时间一如他所估算,已可准备下班离开。他拉开抽屉,里面放了个蓝色小盒。他拿起,打开盒盖,盛开的水晶莲花在灯光照耀下闪耀光辉。 因为睹物思人,他一直把这个戒指摆放床头。那天,她有看到吗?记得这个她钟爱的款式吗?他原本想找出当年那只钻石莲花戒,但几经考虑,他还是决定用这只戒指请求她的原谅。 这只戒指,虽不值钱,却隐含了太多意义。 盖上盒盖,他觉得掌心在冒汗。看到他,她会是什么表情?若对她解释清楚,她是否会释怀收下这个戒指?他觉得不安,却又满怀期待,浮动的思绪让他直想朝她飞奔而去。 此时,置于桌上的手机震动,他接起。“我是简牧原。” “你好,我是乐活的褚君堂。简特助应该还没离开办公室吧?” “什么事?”简牧原微蹙起眉。褚君堂应该不会无故打电话给他,难道……是她有什么状况?他脸色一变,抓起戒盒,快步走向电梯。 “我是不知道你昨天对小姜说了什么,她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今天……”他停了下,才又开口说道:“小姜没来上班。” “她不舒服吗?”电梯门一开,他立刻冲进去,按往地下停车场。该死!电梯怎么那么慢! “她只说要请假,然后就挂我电话,再拨过去,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人接。”语里的笑意一敛,褚君堂难得正经。“简特助,小姜是我重要的下属,我撮合你们,不代表你可以伤害她。” “我……我只想挽回她。”简牧原自责不已。他用错方式了吗? “那就去吧。”听到他要的答案,褚君堂一笑。“希望明天能看到我的公关专员来上班,祝福你。” 老天,求你,就差这一步了!简牧原不断默祷,心头的恐慌折磨着他的意志。 让他拥有机会向她解释,他不是想伤害她,而是想让她面对自己的感情,想让她知道,他已不是当年的他,她可以把所有的情绪交给他,不须再独自舔舐伤口。 拜托,别把他的希望夺走,别放弃他,给他机会疼惜她,呵护她! 电梯门一开,他立刻狂奔而出。 初冬的天际黑得早,才六点多,已不见黄昏的余光。 姜满红环膝坐在床上,用被单包裹住自己,房里一片漆黑,她却恍若未觉,失焦的视线,空洞地望着前方。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懂……她将脸埋进膝盖,强烈的恐惧让她双肩微颤,紧抓住被单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从昨天回来,她就一直窝在床上,她吃不下,睡不着,无边无际的恐惧完全笼罩了她。早上请完假,她就拔掉电话、关掉手机,连门铃都被她扯掉了,她不想面对任何人,她只想把自己这样一直关着。 她好希望能陷入昏睡永远不要醒来,但她睡不着,而且现在的她,连吞药帮助睡眠都不行…… 叩、叩、叩、叩── 连续的敲击声将她沉在深渊的心绪拉回,她抬头,茫然地在黑暗中四下张望,隔了会儿,才听出是从客厅传来的。 什么声音?她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走到客厅,阳台上的人影,吓得她倒抽一口气。有小偷! 结果一看到她,小偷非但没逃,反而更用力敲击落地窗。 姜满红心觉有异,定神一看,那熟悉的轮廓让她呼吸一窒,她急忙开灯,果然见到一脸暴怒的简牧原就站在那儿! 她惊骇地退了步,当下第一个念头,是想逃回房里,但第二个念头,拉住她的脚步──这里是七楼啊!他怎么进来的?!一思及此,丽容变得毫无血色。 怕她逃开,窗外的简牧原用力拍打,大有进不来他就把落地窗敲破的气势。 姜满红赶紧上前把锁打开。“你怎么到──” 急促的问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揽进一堵温暖的怀里,震耳欲聋的狂吼将她的声音完全淹没──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应门?你气我没关系,别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你这样让人有多担心!我好怕你……发生什么意外……”话至语末,带着几不可见的哽咽,紧环住她的臂膀,难以遏止地颤抖着。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怕到发抖,因为她……姜满红震住了,不知不觉,泪已盈眶。 “你从哪里进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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