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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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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教练场冲澡的他,今天因为躲避恩师的关系,来不及洗去一身汗水沙尘就离开了。回到家后发现她不在,豪迈惯了的他进到后院,脱去衣物,直接提起井水一桶桶淋下。 他以为来得及在她回来前完成,也以为依他的耳力足以在她闯进来前就喝住她,没想到水声掩盖了一切,等他察觉到,为时已晚。 当他一回头,发现她就站在那儿,澄媚俏目就这么盯着他瞧,那纯洁无辜的模样瞬间在他体内燎起了熊炽大火。 他从没想过只是被人这样注视着,他就可以产生那么强烈的反应。她在看什么?她又看到了什么?光是想到这些,那股猛然袭来的灼烫烈焰就几乎将他焚毁。 “有事?”当他能够开口时,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 李潼被拉回神智,慌忙地别开脸,想到自己不晓得愣了多久,而这副丑态全落在他的眼里,她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我、我……听到声音……”她的心跳完全乱了节拍,一句简单的话说得支离破碎。 楚谋不语,依然维持原来的姿势看着她。因为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光是要控制住将她拉进怀里的冲动,就已费去他所有的心神。 但看在她的眼中,只觉得他从容自若到等着她有自知之明地主动回避。他一定觉得她很不知羞耻吧?连非礼勿视这种事都不懂。 “我……对不起……”她转身想要离开,却因为太过羞窘,不小心绊了下,还差点摔倒。“对不起……”她的脸更红了,完全抬不起头来,拖着不听使唤的虚软双腿落荒而逃。 直至她离开视线,楚谋才弯身撑住井边,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因强忍欲望而用力收紧的指节几乎把井沿扳破一角。 他不断深呼吸,仍无法平息那不住流窜的炽火,原已准备结束冲澡的他,再次提起一桶又一桶的水自头上浇淋而下。 这一晚,他们异常地沉默,紧绷的气氛让时间慢得像停止流动。 “我要净身……”在吃完饭后,李潼提了桶水进来,声若蚊蚋地低道。今天因为和杨大婶出去买针线,她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烧水淋浴。 这不啻是造成燎原大火的最后一击。楚谋沉默地退出屋外,等再进来时,他的眸色深沉得难辨思绪。 那时李潼已躺在她的位置,紧攒着身上的被褥想要赶快入睡。她已经不晓得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快点睡吧,等明天醒来,或许她就可以忘记这件事了……她以为灯烛会一如以往地熄灭,但今晚,只有一抹黑暗覆住了她。 当沉重的身躯覆上她时,她惊讶地睁开了眼,毫无防备地望进一片狂肆燃烧的烈焰中,顿时屏住了呼吸。 楚谋要自己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他不要再忍了,这是她该受的,早在洞房花烛夜时他就该这么对她! 他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潼儿……潼儿……”她生涩又热情的响应击溃了他,以为已经抵抗住的心在瞬间失防,无法抑止的呼唤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喃。 这是他第一刺那么温柔地喊她的名字……她紧紧地拥住他,这一刻,她的心、她的人,已完全地属于他,再也无法收回。 “啊……”李潼坐在屋前刺绣,不小心让针刺进了手指,疼得赶紧用嘴吮住伤口。 她放下手,看到伤痕累累的指头,再看手中那个完全认不出是在绣荷花的布样,不禁轻叹口气。 一定是她手脚太笨拙了,所以成亲这么多天,相公还是不曾给过她一个笑容……想到他那总是严峻的表情,她心里沮丧又难过。 她知道他人很好,但是她真的好想看到他对她笑。但他唯一愿意对她显露温柔的时候,是和她欢好的时候。 忆起这几日的激狂,秀丽的小脸整个红透,但下一到,又因强烈的自责而褪去了颜色。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一再告诫自己要庄重,但只要相公一碰她,她就没办法思考,都是直到相公提醒她,她才发现到自己的迷乱与狂放。 她怎么能如此?《女诫》和古书都再再言明,她该安静的承受他,而非主动响应,但她克制不住了,她喜欢相公这样碰她,不仅是因为那欢愉的快感,更是因为只有在那时候才能听到自他口中呼唤她的名字。 不是“公主”这个距离极远的称呼,而是她的名字,潼儿。如此温柔又如此亲昵,让她一次又一次沉迷在他的拥抱里,无法自拔。 但看在相公眼中,是否会觉得她不守妇道?也许因为这样他才会不断地提醒她,但她还是让他失望了……她咬唇握紧手中的布料,强忍着不让泪掉下。 她不敢把这种淫秽的事拿来和杨大婶讨论,肉体的沉溺与礼教的冲突让她惶然无依,只能把一切放在心里,任由不安与罪恶一日一日啃蚀着她的心。 不行,她不能露出这种表情。她深吸口气,努力扬起笑。别发呆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她打起精神,收起惨不忍睹的绣品,打算等明天空闲时再来挑战。 本想打扫院子,但在看到天色之后,她决定先去烧水。这几天相公越来越早回来,她得早点沐浴,免得被他撞见。 她走向厨房,将铁锅放在灶上,然后开始提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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