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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她捂住嘴,惶恐地端坐好身子,感到浑身燥热,却又听见他闷笑的声音,真是太恶劣了,这臭男人!

  她愤怒地抬起头,正想驳斥他,他又附在她耳边道:“别发火,除非你想教人看好戏。”哦,这男人吃定了她,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猛占她的便宜,她只能哑巴吃黄连,发作不得。

  一回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柳夜纱猛然一跺脚,小母狮子怒吼了。

  “欧定寰,我警告你,我只是‘奉命’来陪你吃饭,你不要太随便了,你要是再乱来,我就告诉汪姊,说我不干了。”

  “然后赔偿违约金?”他拍拍手。“嗯,勇气可嘉。”

  “你——”她一窒。

  “我不是在威胁你,也不管你和汪筠之间的约定,只是,我从不演戏——在男女感情上。”他的声音沉着而有力。“我的未婚妻长得秀色可餐,我禁不住想一吻再吻,这叫太随便吗?”

  他逐步逼近她,她惶恐不安,胆怯地后退数步,直到背部抵住他办公室内套房的门前。

  他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脸上。“不要怕!我不会强迫你。”

  他只会教她情不自禁!柳夜纱警觉到他的企图,摆出一副备战的姿态,高声叫道:“离我远一点!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未婚妻,也请你不要自欺欺人,你从来没把我当未婚妻看,若是你曾对我有心,你不会把女人带到你的公寓去。”她可没忘记自己当初流下多少眼泪。

  “你吃醋了?”欧定寰的嘴角流露着诡异的笑意。

  “门都没有!我只是拒绝被人当傻瓜对待。”她不屑满足他的男性自尊,面无表情道:“如果你没说谎,你从不在男女感情上演戏,那么,你一定是喜欢那些女人,既然如此,你根本不需要对我露出一脸饥渴的表情。”

  没想到他的笑意更深,懒洋洋地说:“谁教你根本不在乎我,伤了我的男性自尊,我只好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回一点自尊心。不过,我从没说过喜欢她们,她们也明白这是金钱交易,彼此没有感情,更谈不上演戏。”

  “自己风流好色,别牵扯到我身上来。恶心死了,不晓得有没有得爱滋?”

  “你可真能惹火我!”他再度逼近她,咬牙道:“如果你要求你的未婚夫忠于你,那么,你有义务满足我的欲望,我可以保证不再碰别的女人。”

  “你教我怎么相信你?不准你碰我!”

  她想推开他,但他攫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的双手拧至背后,强迫她柔软的娇躯贴在他身上。

  纱纱使尽力气要挣脱他的掌控,但在强大的力量下根本动弹不得,反而愈挣扎愈是贴紧在他健壮的肌肉上。

  “欧定寰,我叫你别碰我——”

  “我还没开始碰你呢!”

  他低下头,吻着她美丽的面颊,然后滑至凝脂般的颈项。

  “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救命了!”她喘息叫道。

  他咬住她的耳垂。“叫吧!如果有人听见,胆敢闯进来,就让大家看一场免费的亲热戏。你想我会在乎吗?”

  “放开我!”她软弱无力地抗议。“你吓到我了。”

  “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让你正视自己的感情。我要你亲口承认,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心里依然爱着我,而不是为了那该死的合约。”

  “我才没有爱你,你少臭美了,我为什么要爱你?你身边从不缺少女人。更别提与你青梅竹马、欧家原本预定的媳妇纪芙玉;还有热情大方,一心想扳倒纪芙玉坐上欧夫人宝座的侯翠杏。”柳夜纱气苦道,听说后来纪芙玉远嫁美国,但前年又离婚回来了,依然是人人吹捧的社交名媛。

  “芙玉是我爸看中意的,我一直当她是妹妹;翠杏跟我们家是两代的交情,我跟她却扯不上爱情。我以前就跟你解释过了。”欧定寰望着她,眼光更温柔了。“跟我订婚的人是你,夜儿,我只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不允许你不爱我。”

  “我最讨厌你了!”她偏要拈虎须。

  “我吻你的时候,你可是一点都不讨厌。”他真想掐死她,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没有女伴,只有她不知道,死命捉住陈年往事不放。

  “那是——你以突袭的手法使我措手不及,我根本没有感觉。”

  “是吗?”他低下头来吻着她的秀发、耳垂、脸颊,呢喃道:“那这一次我们慢慢来。”然后温柔地占据那两片柔软娇嫩的唇,手臂也不再压制她的手腕,而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唇舌纠缠,她已无力把他推开,陷入了无法形容的意乱情迷之境。

  她的身子在他的热吻下微颤着,仿佛要被他融化了,成为他的一部分,她整个人都为之悸动不已。意识模糊之中,她承认自己一直在等待他,渴望他的爱。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直到他放开她的唇,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她仰头凝望他,说不出话来。

  “你非常甜美。”他声音低沉。

  她想开口,但声音似乎在喉头消失了。

  他望着她那漾着热情的魅人双眼,一种无可抵御的快感扫过他全身。“这次你很清楚的知道我要吻你,我很高兴你的反应这么热情,至少,不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他为什么这么说?莫非他对她也有情?

  门口突然传来短促的敲门声,欧定寰迅速走回办公桌前,镇定而自然的说:“请进。”林文胜抱着一叠卷宗,推门进来。

  柳夜纱坐在沙发上,拿本书挡住自己通红的脸。

  激荡的思绪褪去之后,她才幽幽地抬起头来,听着欧定寰沉着而冷静的声音在指示工作,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吗?

  她莫名感到一阵心烦,拿起皮包,静悄悄的退出办公室,步出大楼,仰天轻叹道:“假如这是一场戏,我也未免入戏太深了!”

  然而,真的只是一场戏吗?

  记得报上有登,旅法画家侯翠杏近期内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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