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谢上薰 > 说好了不结婚 | 上页 下页


  “或许他不是怕你赖上他,而是怕自己会离不开你,所以这个游戏必须照他的规则走,他才能安心的躺在你身边。”

  “你是他肚里的蛔虫?”春帆质疑。

  “不,我是专门研究这些有钱人的心理专家。”

  春帆嗤之以鼻。

  “别不相信,想想我是谁!”

  “你是范丝丝,可怜的范丝丝,立志当贤妻良母却一脸情妇相。”

  “你落伍了哦!小帆帆,现在的情妇反而让人看不出来她是情妇,比如,像你这一型的。”

  “我谢绝当情妇。”

  “你很难搞耶!拒绝当情妇,又不能说是男女朋友关系,那到底算什么?”

  “床伴、床友,性伴侣。”

  范丝丝白她一眼。“这样讲有比较好听吗?”

  “我自己高兴就好。”

  “他知道你其实很机车吗?而且是重型机车。”

  “我们不是可以谈心、交心的关系。”

  “可以气死男人的,正是你这一型的。”

  “呵呵……你太夸奖我了。”

  “没人夸奖你!”范丝丝无力的骂道。

  春帆耸耸肩,起身为自己泡一杯茉香绿茶,直接把别人家的厨房当成自家使用,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全瞒不了她。

  范丝丝居然也习惯成自然,顶多“哭爸”两声也就算了,活像欠她的。

  “小帆帆,你了解魔头的成长背景吗?”

  “很难不知道,毕竟这是个八卦横行的时代。”春帆喝一口热茶,在沙发上窝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才慢慢道:“杨立昕,三十岁,从小被送出国求学,小七岁的妹妹杨多安留在母亲身边陪伴,因为他的父亲杨彦甫搞外遇,异母妹妹杨多丽甚至只比杨多安小一岁。在母亲因胃癌去世后,杨立昕应该很气愤父亲很快再婚,娶的正是令母亲伤心多年的第三者林亚筑,所以,他曾半公开的表示,他的妹妹只有杨多安一个!他厌恨第三者、情妇,连带的憎恶第三者所生下的子女。”

  “没错,因为林亚筑和杨多丽正是带给他母亲最大痛苦的根源。”范丝丝冷笑一声,玩味道:“可是这世上搞外遇的男女何其多,有钱的男人更难讲求忠贞,因为想贴上去的女人太多了。魔头从小放洋,应该不至于假道学,为什么他连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往往都不假辞色?从来只为公事碰头,私底下从不约吃饭。”

  “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上流社会的小道消息,我从小当床边故事听。”

  这一点,春帆难以反驳,因为范丝丝所处的立场太特殊。

  转动着一双妖媚灵动的眼神,范丝丝甜腻腻的嗓音比说书的动听。

  “林亚筑在元配去世后,顺利坐上杨夫人的宝座,成为所有情妇、第三者最羡慕的对象,好多人嫉妒她遇上的是像杨彦甫这样多情又多金的男人。”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很荒谬对不好?在杨立昕一家人眼里,杨彦甫是个忘恩负义、无情背德的王八蛋;但对林亚筑或杨多丽而言,却是难得的好男人、好爸爸。”

  有点奇怪的感觉,然而,这才是现实的人生。岳春帆无奈的叹息一声。

  “魔头一家人的伤痛是可想而知的,愤怒也是必然的,因为当上了‘德昕集团’的驸马爷,杨董才接掌了Empire百货公司,结果岳父梁总裁一去世,便背叛元配搞外遇,难怪会给人忘恩负义的感觉。”

  “这些全是局外人的看法,真正的内幕是什么你知道吗?”

  “是什么?”春帆静静的问。

  “听说林亚筑从小跟着妈妈在梁总裁家帮佣,梁总裁的独生女梁易真跟她好得像姊妹,念大学的学费还是梁家资助的。林亚筑和杨彦甫念大学时热恋,她却鼓励美男子杨彦甫去追求梁易真,让杨彦甫成为‘德昕集团’的驸马爷,然后自己想办法成为杨彦甫的女秘书兼地下情人,一等到梁总裁去世,两人的关系才慢慢浮出枱面。”

  春帆大吃一惊。

  “教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娶千金女?”

  “没错,这是一条稳赢不输的富贵捷径,省得自己奋斗三十年。”

  够猛,够狠,够劲爆。

  “如果这是事实,杨董和林亚筑自己不可能说出去吧!”外人如何传说?

  “妙就妙在这里,最可恨之处也在这里。”范丝丝难得语调沉静,“梁易真因胃癌前前后后住院多次,可能是生命力太强了,林亚筑等着‘扶正’等得不耐烦了,谁让你转载的,常在夜里无人时去探望梁易真,你想,要说什么最能够刺激病人呢?就是公布真相,告诉梁易真她的老公根本不爱她,世人公认的美男子是为了‘德昕集团’的庞大利益才娶了中人之姿的梁易真……

  “要命的是,梁易真不愧是梁总裁之女,那么喜欢转载,我转死你,居然隐忍下来,还安排了监视录像器将林亚筑欺辱癌症病人的恶形恶状全录了下来,跟遗嘱放在一起,在她去世后,由律师公开给家属看。

  “传闻就因如此,杨彦甫放弃了身为丈夫一半的权益,放弃入主‘德昕集团’,一样只当Empire百货公司的董事长,由魔头顺利接掌总裁之位。”

  事实真相往往残酷且骇人听闻,岳春帆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空气沉闷逼人,几乎被一股混和了哀凄、沧桑的浪潮给淹没了。

  “这算是夫人复仇记吗?难怪杨立昕会那样厌恶继母与继妹,连带的引发他对私生女的抗拒,他这辈子是绝对不会爱上私生女的!”她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情绪,淡淡地笑着说。

  辗过心头的是叹息、是怜悯,是厘也厘不清的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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