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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见她如此不待见他,他很不悦。“这是李君涛的错,你做什么怪我?当初是你不听我的劝,才会被他所骗。”

  “对,是我蠢我笨,才会不相信你,去相信他那种人!”她再也压抑不了怒气朝他吼道。

  这时唐擎飞已看出她情绪不对,缓下嗓音关心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很伤心?别难过,你该庆幸你没有嫁给那种人,要是真的嫁给他,你才会后悔一辈子。”他试着拿母亲说过的话来安慰她。

  她怒极反笑。“这么说,我反而该去买鞭炮来庆祝他要娶别的女人喽?”

  他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就像快要点燃的鞭炮,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劈哩咱啦的炸开来,因此小心的安抚道:“哎,人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李君涛一向装成温文儒雅的模样,骗过不少人,青水城里知道他真面目的人还真没几个,不只是你受骗而已。”

  她此时难过的不只是自己信错了人,还有花家一夕之间倾家荡产的事,这么大的娄子,她不知道该如何补救,以前一向坚强自信的她,此刻茫然无措,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三爷,我现在心里很乱,多谢你的安慰,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我送你。”唐擎飞不放心,紧跟着她。

  花清蕾心灰意冷,没多想便脱口道:“我想回家。”

  她好想爸妈、想家里的那只会等她下班的爱犬,也很想那个老爱打架惹事的弟弟,起码他绝不会做出像花阳庭这么没良心的事来。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她迷茫无助的表情让他看得心疼,很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怜惜,但他怕吓到她,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她红了眼眶,喃喃道:“我住的地方太遥远了,回不去……”

  唐擎飞拍拍胸脯保证道:“不怕,再远也没关系,我送你。”他心忖纵使她家在最远的边城,他也有办法能送她回去。

  花清蕾虽然觉得他的承诺很好笑,但也让她的心里稍有了暖意。也许她当初真正错看的,其实是他才对……她抬头看着他许久,勉强笑了笑,才幽幽道谢,“谢谢,不用了。”

  前方刚好是每半个月一次的大集市,人潮如织,她即刻转身走进了拥挤的人群里。

  唐擎飞见状,急忙追上去,集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他想挤到她身边去,好不容易挤过几个人,却已见不到她的人影。

  他焦急的寻找很久,却仍找不到她,对于与她又再次错过,不禁怅然失望。

  花清蕾一回到花府,就见有人来花府闹事,问明后,才知道这几个凶恶叫嚣的男人是赌坊的人,来找花阳庭追讨赌债。

  “我们没藏着他,我们也在找他。”她正心烦着,这些人还挑这个时候上门来闹事,让她暴躁得很想揍人。

  带头的男人摩娑着拳头,表情阴狠道:“他是你们花家的人,你们要怎么说,自是由得你们说去,总之欠债还钱,只要你们把钱还了,我们就走人。”

  花清蕾没被他们凶狠的模样给吓到,冷下脸道:“既是他欠你们的赌债,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他要便是。”

  “他是花家人,他欠下的债本就该由花家来还。”男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冷冷的看向他问:“你家可有兄弟?”

  “有,怎么样?”

  “那你兄弟要是杀了人,你可要替他去偿命?”

  带头的男人闻言,拿起一只花瓶用力砸碎,撂下狠话,“咱们好言同你说,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瞟一眼被砸碎的花瓶,憋了一肚子火的花青蕾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臂,俐落一个转身,狠狠给他一个过肩摔,接着再抬起脚重重朝他踹去,盛怒的开口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砸这屋里的东西,我就把你的手给打断。是花阳庭欠你们的债,你们有种就去找他讨,再来花家扰乱,我就把你像那只花瓶一样砸得稀巴烂。”不是只有他们会说狠话,她也会。

  见她如此泼辣凶悍的把自家老大又摔又踹,那股狠劲一点都不输给男人,跟来的几个混混都吓到了。

  带头的老大狼狈的爬了起来,啐了一声,吐掉嘴里的血,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不屑地挑起眉。“怎么,还想跟我打吗?来啊。”她正愁找不到人肉沙包来让她发泄一下,他要是还敢不知死活的动手,她绝对会将他揍得很惨。

  老大方才被她一摔,知道道女人不好惹,咬牙切齿从怀里掏出一份房地契,摊开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要得意,这是花阳庭抵押给咱们赌坊的花府地契,你们要是三日内还不出一万两来,这花府就是咱们的了。”说完,他招呼手下们离开,“咱们走。”

  花清蕾方才并没有看清,怀疑的看向张伯。“他们手上的那份地契不可能是真的吧?”

  张伯也有些不确定,呐呐地道:“地契一向放在老爷那里,大少爷不可能拿得到,可他们也不可能无故那么说……”

  花清蕾犹豫着要不要去查证一下府里的那份地契是否还在,但这样一来就会惊动到爹。

  就在她踌躇间,服侍花承青的一个婢女慌张的跑过来禀道:“小姐,不好了,老爷正在发脾气,您快去劝劝他。”

  “爹为什么发脾气?”她诧问。

  “昨儿个仓库失火,还有库房遭窃,以及刚才有人上门来讨债的事,老爷都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的?”她质疑的望向张伯。

  “小姐,不是我。”张伯急忙澄清。

  顾不得再追查是谁多嘴,花清蕾急忙赶往父亲住的寝屋。

  “这个畜生竟做出这种事,早知道他一出生我就该活活掐死他,也好过养出这种吃里扒外的孽子!”

  刚走进屋里,就见父亲震怒的拄着木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花清蕾快步上前扶住他,劝道:“爹,大夫不是交代过您千万不要动怒,您快别生气了。”

  “府里头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花承青气得惊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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