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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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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事本来就由不得她做主呀,况且,她希望的是他能当面拒绝姊姊的要求,打碎姊姊的奢想。 莫非……他想纳姊姊为侧福晋?!这么一想,她的脸色顿时发白。 是夜,夜已深沉,但绵昱一直待在书斋里没有回寝楼。 海菱手里端着杯参茶,在书斋门口踌躇了半晌,这才抬起手轻敲门板。 “谁?” “是我。” “进来。” 听到里面传来的嗓音,海菱连忙推门进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着?”坐在桌案前的绵昱,从公文堆里抬头瞅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嗓音听不出喜怒。 “我听说你还在忙,所以就替你泡了杯参茶。”海菱走向书斋左首那张紫檀木桌,将手里的参茶递向他。 今日下午他沉着脸离开后,她便一直惴惴不安,后来连晚膳他都是在书斋吃,不若平时那样与她一块吃。 接着她等了他一个晚上,却一直等不到他回寝楼,心里更是忐忑,因为自她与他圆房以来,他从未这般过。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他不快了,一整个晚上坐立难安,等了半晌,这才借着替他送参茶过来,想见他一面,问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绵昱接过她送来的参茶,面无表情地啜饮了几口。 “时候不早了,你……还没忙完吗?”见他似没有开口的意思,海菱轻声问。 “嗯,还要一时半刻才能看完这些折子。”下午董海棠来他这儿一闹,他回寝楼找了她,再回书斋后,一时气闷得难以再专心处理公事,所以,才会耽搁到这么晚。 她的小手轻绞着衣裙,迟疑了下,问:“那……我可以留在这儿陪你吗?” “你还不困吗?”听到她的话,绵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困。”海菱用力摇头,脸上绽开讨好的笑容。 “随你吧。”她的主动示好,令他从下午便盘旋在胸口的那股恚怒,稍稍消散了些。 “我不会吵你的。”说完,她便乖乖地端坐在椅上,不再出声,书斋里又回复原先的静谧。 海菱的眸光难以自禁地缠绕在埋首于批阅公文的夫君身上,她那双秋水明瞳里荡漾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缱绻柔情。在这样的深夜陪在他身边,伴着他处理公务,她情不自禁地露出甜甜的浅笑。 绵昱早就发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他没有说破,只是任由她看着自己,因为她专注凝睇着他的眼神,令他有股奇异的满足感,胸口的余怒至此完全逸散。 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事后,他抬首迎上她的视线,海菱连忙羞怯地垂下眼。 “走吧,回房了。”他起身走向门口。 “嗯。”走在他身侧,她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细心地发觉他的神色不再疏冷。 他……不生气了? 迟疑了下,海菱轻声问:“我……今天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快?”不问个清楚,她不知自己日后会不会又在无意中惹他生气。 绵昱眯眸望她。“你还不知道自个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一脸不解地摇头,完全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他低哼一声,问:“那常弘就是当初救了你的人?” 她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把话题转来这里,但仍顺从的回答,“嗯,当年若不是他及时救了我,我恐怕早被那恶人给玷污了,所以我一直很感激表哥。” “恩情归恩情,你可要记明白谁才是你的丈夫。”直截了当的警告,不许她的心再惦着常弘,他才是她该时时刻刻惦在心里的那人。 “我当然明白。”感觉他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且他的语气中微透着一丝怒意,海菱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如此,尽快把他们打发走,若他们缺盘缠的话,就去账房那儿支一笔银子给他们,也算是答谢当年他救了你的恩情。”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海菱微诧。他的意思莫非是要连姊姊也一并赶走吗?这是否意味着,他不打算收姊姊为侧福晋? 她忍不住欣喜地应道:“好,过两日等表哥病好了,我就请他们离开。” 听她没有要留常弘的意思,绵昱心头也跟着一宽。 看来是他多心了,即使以前她曾爱慕过常弘,可这会儿她的心应是向着他的。 悬宕在心头的烦恼终于消散,海菱挽着他的手臂,唇边漾着粲笑。 看到她脸上的甜笑,绵昱也被感染了她的好心情。“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没有呀,今晚的月色真美。”她别开眼,佯装在赏月,无法坦然向他道出心里的欢喜。 第二日午后,王府来了个意外的访客。 看见端坐在厅里的妇人,海菱眉心轻颦,缓缓举步走进去。 “大娘,您怎么来了?” 董夫人一见到她,先是打量了她一身的穿戴,心头暗忖着女儿果然没有说错,海菱在这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脸儿和身段都出落得更标致了。 “海菱,你嫁过来这么久,大娘一直没空来探望你,今儿个就特地抽空过来看看你过得如何?瞧你气色不错,日子应该是过得很好吧?” “嗯。”大娘哪会没空,她整日都闲在家里没事做。可她并不是怨大娘没来探望自己,而是疑惑着大娘今日特地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对了,大娘,姊姊也在府里,我让人请她出来见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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