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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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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董海棠贪看着府里华丽奇巧的园景,漫不经心地应道。 “那表哥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董海棠撇嘴。“我哪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见他不在了,她这才开始喋喋不休地向妹妹抱怨,“当初我真是中邪了,才会跟常弘离开。跟他在一起这段日子,我吃了好多苦,我没想到他那么没用,早知道我就该进宫选秀女的。”这样一来,享受着这锦衣玉食生活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海菱了。 “姊姊怎么这么说?你不是很喜欢常弘表哥,喜欢到不愿意嫁给别人吗?” “没错,当初我是挺喜欢他的,可是这喜欢能当饭吃吗?他除了那张脸好看,根本没有赚钱的本事,你瞧我这身衣服有多邋遢!而且我所有的珠宝首饰,这一路上都变卖光了。他既懦弱又无能,我好后悔当初没听爹的话,真不该昏了头跟他离开的。”董海棠懊恼地连声骂道。 “姊姊,你不该这么说表哥的。”海菱敛眉低斥。 姊姊当初不就是因为很喜欢常弘表哥,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跟他离开,现下怎能因为贫穷而嫌恶起他了?这样他们两人的感情不是太禁不起考验了吗? “怎么,我这么说他你心疼了?”董海棠不悦地横她一眼。 “我不是……” 不让妹妹说完,她直截了当地说:“你也喜欢常弘,对不对?” “我没有。”海菱心虚地否认。 董海棠冷哼,“你别骗我了,从他救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偷偷爱慕他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惜的是,当时常弘的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 “我……”心一窒,无法接腔,须臾才道:“我现下已经没有那念头了。” “因为你贵为亲王福晋,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 姊姊尖酸刻薄的讽刺,令她有些难受,于是解释,“不是,是因为夫君他待我极好。” “哦,他怎么样对你好?”妹妹在提到丈夫时,那一脸甜蜜的神情,令董海棠看得很刺眼。 “他很疼我。” “他不在府里吗?”她倒想看看能让妹妹露出这种满足表情的男子,长得啥模样?能封亲王,可能也有一把年纪了吧! “他出远门办事了,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微顿了下,海菱问:“姊姊,你们回去看过爹和大娘了吗?” “看过娘了,娘要咱们先过来你这儿住一阵子。” “你们要住在王府?”海菱微讶,没想到他们竟打算留宿在王府里一段时间。 “怎么,不成吗?” “不、不是。” 董海棠扬声,尖锐地提醒妹妹,“海菱,当初要不是我没去选秀女,你又怎么有机会过这种好日子?你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拜我所赐,你最好给我记着。” 一边抱着孩子轻哄着,海菱一边看手里绵昱捎回来的信,都看了好几遍,还是一看再看地回味着他字里行间透露的思念。 珠儿取笑她,“福晋,那封信都快让您给看烂了。” 尽管被侍婢嘲笑,海菱还是舍不得将信给收起来,再三留连。 “他说事情办得很顺利,很快就能回来。”她的嘴角洋溢着甜甜的笑。 珠儿应道:“希望王爷快点回来。”倒不是因为她想见王爷,而是希望他回来治治一个嚣张的客人。 仗着福晋晋的姊姊,那董海棠几乎把王府当成自个儿的家,在这里作威作福,恣意辱骂下人,还要求福晋替她裁制新的衣裳、添购首饰,要求了一大堆东西。 看在福晋的面子上,人人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们下人受气也就罢了,更可恶的是,那女人连对福晋都不客气! “珠儿,你是想念王爷了,还是在想念鄂尔?”听见珠儿这么说,海菱打趣地道。珠儿对鄂尔有好感的事,她早就发觉了,心忖等这趟他们回来,她打算跟绵昱商量,找个好日子把他俩的婚事办一办。 珠儿噘嘴娇嗔,“谁想那块木头了,奴婢是希望王爷快点回来,免得海棠小姐继续在王府里作威作福。” 闻言,海菱嘴角的笑不由得敛起。“姊姊今天又做了什么事?” “她上厨房那儿去,吩咐厨房做了一堆她爱吃的甜食,还要厨子们日后都要按照她的口味做菜,味道要加重点儿。厨子说福晋喜欢清淡的味道,结果她竟要厨子依她的口味为主,还说谁若不依,她就要让您赶走那些不听话的厨子。” 听她这么说,海菱颦起黛眉。 珠儿趁机劝道:“福晋,不是奴婢要说,您再这样放任她下去,她真会以为自个儿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了。” 海菱难为地说:“可她到底是我的姊姊呀,你让我怎么赶她走?” 知她心软,压根不好意思轰走那讨人厌的姊姊,珠儿提议,“至少您可以警告她,叫她收敛一点。” “我劝过她了,可是她根本不听。”从小姊姊就是如此骄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意旁人的感受。 看主子似乎拿这不速之客没辙,珠儿不禁急道:“我看她压根搞不清楚,谁才是这王府的福晋,您再这么纵容下去,等王爷回来,说不定要生气了。” 海菱低叹一声。若是让绵昱得知姊姊在这府里所做的一切,也许真会气恼。 “好吧,我再去劝劝她。” 前几日她曾对姊姊说,自己已代她写信去求舅舅原谅她和常弘的事,但姊姊竟是毫不领情,还说舅舅原不原谅她,她压根不在乎,也不想嫁给常弘。 海菱来到董海棠和常弘住的厢房,打算好好跟姊姊再谈谈,然而一进房里,就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戴着新买来的首饰,笑得阖不拢嘴。 “姊姊。” “海菱,你来得刚好,瞧瞧我戴这串珍珠美不美?” “美。”她颔首。姊姊本就长得美艳,此刻身穿一袭上好衣料裁制的旗服,头上梳着两把头,再加上一袭桃红色的对襟坎肩,将她衬得益发艳丽。眸光不经意瞥见床榻上躺了个人,微讶地问:“噫,常弘表哥怎么了?”大白天的便躺在床上。 董海棠没怎么在意地回答,“他说头疼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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