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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仲墉以前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他还是健健康康的娶了水水,洞房花烛夜也没听水水有什么埋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耘尉说。

  “水水会那么凄惨,是因为她前辈子忘了拜拜,这辈子才会楣运上身,世界上还有楣运走得像她那么透的人吗?”织语问。

  “应该是没有。”织昀小声地答。他们不看好耕尉,就像不看好中华代表团能在奥运中拿金牌一样。

  “要等到几时,他的真命仙子才会出现?”伯墉语重心长地问。想起颜采衣带给耕尉的伤痛,他痊愈了吗?心病向来是最难医的呀!

  “安啦!他那种视女人为无物的超级大沙猪,早晚会遭天谴的。”织语说得恶毒,没办法!嫁个毒舌派尊主,要不毒也难。

  “对啊!要真能找个矮不隆咚的小不点收了他,那才叫人快人心呢!光想到他的下半辈子,日日夜夜都要面对——个“小老婆”,只能缅怀过去的风光,就够让人通体舒畅了。”耘尉和老婆可是一鼻孔出气。

  “他真的很骄傲自大、狂妄得不可一世。”织昀说。

  “他那叫猴子看不到自己的屁股红,还以为自己包了红尿片。”织语补充。

  “要不是看到他,我还以为这种男人,早在十六世纪中叶就已经绝种了。”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他大概是从外太空移民来的。”

  “他是来颠覆地球的吗?”

  “我想,他会觉得颠覆地球,不如颠覆女人的心,要来得有兴趣。”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他们把贺耕尉损个体无完肤,若不在文后多加注解,谁会相信他们有血缘关系。

  抬头看看“展华大楼”。哇塞!几年不见,仲墉、季墉两兄弟把“展华”搞得如此有声有色,看来他得加快脚步了!这些年在国外的逍遥放荡也该收拾收拾,以仲墉和季墉为榜样好好地努力一番。

  他双手插入口袋,自在地往前走。甫跨入大楼,耕尉就被一个手持黑枪的女子抵住太阳穴。

  才多久的时间,台湾就成了枪枝泛滥的岛屿?现在是不是早已人手一枪?会不会再过个三年,每个走在路上的行人,都会在口袋摆颗手榴弹,以防不时之需?

  “我是南斯拉夫的恐怖分广,这栋大楼已经装了四十九颗炸弹,如果谁敢报警,炸弹就会立刻被引爆,所有危急状况会在我见到贺季墉时,自动解除。”若若扯着喉咙大喊。

  “说谎不打草稿,什么时候南斯拉夫,已经开始盛行中文了?”耕尉冷冷地说,丝毫不把她手上那把黑枪放在眼底。

  的确,以他的身高再加上柔道黑带的等级,他是没把这个“南斯拉夫女人”摆在眼底。

  “拜托——请你装出惶恐姿态,等我见过贺季墉,他会感激你的。”若若在他耳边轻言。

  绑匪请人质帮忙?他真是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贺季墉?这个小鬼头不会刚好是季墉的外遇吧?有趣,放着家里的美娇娘不抱,去搞这种不称头的外遇,看来这个悍妇会让他死得很凄惨。

  好玩!他就陪这个小家伙玩——玩吧!

  他的心态龌龊,自然做出来的假设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拉住他,若若把他拖进电梯中,直到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若若才惊觉,自己绑架了一个大巨人。

  别的不说,光是他那两条看起来此钢筋还好用的强壮手臂……要是他的“提物欲”突起,她不被当成小鸡给拎得两脚构不着地才有鬼。

  相较之下,他比她还像南斯拉夫的暴徒。她开始担心起自身的安危了。

  好想后悔哦!可是在进“展华”前她已经拿了把斧头往自家船上砍了十刀、八刀,要是没安全抵达彼岸,她稳会沉船,然后被抓进少年观护所被“关照”个三五年。

  她也没天真的以为关个三五年就会没事,绑票是何等大罪?他们一定会把她关完三五年,等她身高长到成人标准,再转往成人监狱。

  到时,她将会是台湾史上第二个研究所在学学生,犯下重大刑案的名人,与那个泼情敌王水的女人齐名。

  然后,记者会去访问她的爸妈,国小、国中、高中、大学老师,接着大力检讨教育是哪里出了问题……喔……她的心脏狂跳、心律不整……

  这会儿若若是人在破船亡,不得不划了,她得保佑在沉船的最后时机可以划到贺季墉身边。

  唉……她这颗精明的脑袋,怎么每次遇到水水、巧巧受委屈,就变得不灵光?唉——这对姐妹是不是老天爷派来治她的?

  握住枪柄的手抖得不像话,格格作响的牙关提醒着若若,自己是属于那种恶人没胆的族群,没事情干嘛逞一时之快?接下来她的百年身,说不定就要不保了。

  释迦牟尼佛、阿拉真主、圣母玛丽亚、耶稣基督……不管是哪一个神,肯出手保佑她的,就是好神。

  “你也认识“害怕”两个字?”耕尉似笑非笑地瞅睨着她。

  “我当然认识,这两个字横写、坚写、倒写、斜写我全认得出,我可是中研所的‘高’材生。”她胡言乱语的,只求电梯快快到达季墉的办公室,噢!贺季墉,我真的好想见你!

  她的流利语汇让贺耕尉隐约觉得不对。至于是哪里呢?想想、想想……

  哦!对了,他恍然大悟。大部分的女人在第一次看到他时,都会结结巴巴,一句话怎么说都说不完整,她是第一个无视他的超帅酷脸,还能顺畅地把话说清楚的女人。

  虽然他忠于自己的品味、虽然他说过要把不及高标的女人,驱逐于势力范围之外,但是碰到这种,对他的俊挺毫无知觉的女人,不免也涌上几分不悦,这女人是弱视,还是智障?

  “你确定?”他靠近若若一分,怀疑她怎没被他的魅力,震得五脏六腑全部移位,他的魅力向来比乾坤大挪移来得好用,为什么今日会破功?偏又破在貌不惊人的女人身上,他的挫败感顿时乘上了两百倍。

  “当然,我是拥有“高”智商的现代好青年,怎会不认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身高占不了便宜,若若习惯用“高”字来形容自己,比方:高品格、高所得、高高在上等等。她的厚颜无耻和贺耕尉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可是认识不见得就要会使用啊!比如我也认识“为非作歹”、“狼狈为奸”……可是我也不会变态到,随便在马路上找个人,就往人家臀部划个几刀。”为了彰显自己“不害怕”,她又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废话。

  只不过,说归说,她的冷汗还是一寸寸地淹过身上那件在HAND TEN买的九十五元T恤,只留下穿胸罩的眼镜状地带,还称得上干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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