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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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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头碰上她的额头,大家闺秀的腼腆、大家闺秀的羞涩、大家闺秀的被动,接在这些“大家闺秀”之后,依正常情况,他应该叹口气,拂袖而去,然后再一次向自己肯定,他这种人不适合大家闺秀。 可是,今天有点反常,他非但不想转身离去,还想就这样抱住她、环住她、贴住她,不放手。 “你要做什么?逼我吃肉?” 那种眼光,是不是叫作缠绵缝绝?她咬咬下唇,尴尬卡在两人中问。 “可以吗?”欧阳清问。 这是徵询。欢爱前,他从下徵求对方同意,对于眼前的反常,他只能说……婚姻很容易改变一个男人,尤其是娶到小野猫的男人。 “妈妈没数过我,我不会。” 摇摇头,但不论她怎么摇,他的额头始终顶在她额间。她可否解释成,他对她……不放手? “这是技术问题,很容易克服。” 吸引力增加,他的鼻子摩蹭上她的。 “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 暖暖气息喷上她的脸,沐浴乳的芬芳环圈住新婚夫妻。 “放心,有熟人带领,你不会太辛苦。” 他的唇滑往她的颊边,濡湿的唇让她阵阵心悸。 “大哥,在新婚夜向妻子宣扬自己的性经验,缺乏道德。”不过是贴近,她已经觉得不能呼吸,偷偷深吸气,闭眼,解释不来这种滋味与感觉。 “你宁愿我骗你?” 慕情点头。她曾以为男人都像父亲,宁显负尽身边所有人,也要坚持自己的爱情。 收拢双臂,他与她更贴近,一个小小的用力,他将她抱高,坐在五斗柜上。 “傻瓜,唯美爱情只出现在偶像剧。”又一次,他否定爱情。 “即使拚命追求,也求不到吗?”慕情小声问。 “对于不存在的东西,怎么追?”他反问。 “对啊……我总在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喟然,难怪她始终徒劳无功。 “没关系,至少你拥有我。” 他俯身吻住她,热辣辣的吻盖上她的心,慕情想问,这个“拥有”的时效性有多长?然,蓦地她忆起,他说过,他害怕窒息……面对这种男人,她的手中不该藏有绳结。 小小的手攀上他的背脊,她说服自己,别再去追求不存在的东西。 爱也好,欲也罢,不过一时兴起,只要拥有眼前片刻,何必去操心未来噬心? “小野猫,你很美丽。”他的吻落在她纤白颈项上。 “谢谢。”他对所有与他同欢的女人,都说过相同的话吧! 褪去她的衣物,他的手在她背脊问眷恋…… 男人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那是亢奋? 慕情不懂,她一向自矜自持。 清凉空气抚上她不著片缕的单薄身子,她微微颤栗。 细心的欧阳清环起她,将她抱往床上,轻轻放下,邪魅笑容扬起,他是女人克星。 “会痛吗?”她问。 “这种问题对男人是侮辱。” 语毕,他低头吻她,唇齿相交,他的舌在她口里采访,寻找她的蜜津。 火苗一簇簇往下点燃,她的心、她的胃、她的所有知觉,因这道火焰烧灼。心在狂奔、呼吸紊乱,欢倩呵…… 他不信身下的小野猫未曾经历过洗礼,他任由自己的高昂主宰情欲,若千个灼吻,他膜拜了她洁白身躯上的每寸美丽。 黑色床褥间,白得诱人的胴体,对于他,这是全新经验,一个看来干净清纯的小野猫,魅惑著他的欲望。 突地,他定格的动作和她进出的眼泪一样尴尬。 “你……”天,他娶到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了,明天他要去翻翻世界纪录,看看小野猫的名字有没有刊登在上面,标题是——全球最后一个高龄处女。 吞下疼痛,她不晓得这种时候大部分女人会做什么事情,但她急切想做的,是抹去他脸上的讶然。 “你还要坚持我的问题侮辱到你了吗?” “不要怕,我有补救方案。” 接下来,他很用心地实行起他的“补救方案”。 他又吻、又舔、又揉、又搓,硬要将她的神志驱逐于外,他要她意乱情迷、要她不能自已、要她满心满意问,只有身上的他。 慢慢地……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慢地……她诚心奉献所有的自己;慢慢慢慢地……激狂带领她尝遍新婚乐趣。 至于那碗海鲜面,抱歉,今晚的主食是红肉,不是胆固醇偏高的海鲜。 “你还不懂吗?你老是追求不存在的东西,这是最愚笨的行为。” 慕情看著正在痞笑的欧阳清,困惑地问自己,是否真笨得彻底? 偏过脸,右方,爸爸扛著小小的慕心,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问奔跑,他们的笑声响彻云霄。 她想加入,但一堵看不见的玻璃阻挡她的去路,她在玻璃窗外大喊,爸爸笑著对她摇头,“离开,这里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她回身寻找欧阳清,他身边靠著艳丽女子,他拥著她、吻著她,无限温情, 一时间,她不晓得自囚乙该何土厶何从。 背过身,她想从另——端离去,却发现四周都是断崖峭壁,——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身后,爸爸、慕心、欧阳清和美艳女子的笑声一波波传来,他们的快乐彰显出她的苦痛。 闭眼,心在扯痛。跳下去吧,跳下去后再也感觉不到痛……双腿一纵…… 慕情尖叫,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她猛烈喘息。 身后,男子一双黝黑的凌厉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的背影,带著深思和研判,不同于平时的轻慢。 她经常被恶梦吓醒?她在害怕什么? 抹开泪水,慕情蜷起身子,头埋人手臂中间低泣,须臾,扪眉,她吸吸鼻子,轻声的对自己说:“慕情,勇敢点,你可以应付的。” 回身,再躺回床铺时,发现身边人影,动作梢梢暂停,半晌,紧绷的情绪松弛。“笨慕情,你结婚了,忘记了吗?” 轻轻趴到他身上,慕情就著裔外月光,细细在心中描绘他的形象。 “慕情,你应该满足,虽然爸爸把最好的男人给慕心,上帝却把次好的男人留给你。”只不过,她能留住这个次好男人多久?一年、半年、三个月或更短?慕心不是乐观的女人,长期的不安全感软不会她放心。 她居然说他是次好的男人?!欧阳清不满,难不成她心里喜欢的男人是她父亲留给慕心的那一个? 慕心?慕情?故事中,她们是异母姊妹…… 欧阳清在心里搜寻有关这个名字的所有资料,他记得,飞机上,慕情告诉过他,慕心的婚礼还上过新闻头条,冲著这些资料,他有本事挖出慕 情的十八代祖先。 动作轻巧,慕情怕弄醒他,她的手圈住他宽宽的腰,脸贴住他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 那年,她借酒装疯,躺进爸爸的怀里,寻求一份安全,几度夜里醒来,只有空空荡荡的夜幕陪著她落泪,现在,有了专属怀抱,眼泪再不会寂寞。 忍住哽咽,任泪水漫过他胸间,多年的下平有人疼借,多年的遗憾有人爱怜,这种感觉很棒…… 如果,如果将来她有了女儿,她就要这样子,夜夜抱菩她入睡,她要她贴在自己身上,为她唱催眠曲,不让她认识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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