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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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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些微的水土不服,但绝对会好好照顾水小姐母亲的,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她冷冷地丢了句话。 “最好先照顾好自己,别老是迷迷糊糊的。”他登时想起她“醉酒”的事。 这让水卿君突生怒气,“在医疗上,我从不迷糊!至于你我之间的‘意外’,我也没叫你负责,希望你说话别这么伤人。” 他再次哑口无言,她也就闷不吭声。 沉默就像一张网,罩住两颗被愤怒蒙蔽住的心。 突地,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就听见雷声大作,瞬间下起倾盆大雨。 水卿君因有孕在身,而不敢快步离开凉亭;拉菲尔则因她的固守而延迟离去。 两个人就在这四坪不到的凉亭内望着大雨直直落,心情复杂得有如这场西北雨。有无奈,有畅快,还有黏腻的感触。 雨水打乱他们的思绪,也打乱紧绷的气氛,更将他们圈在这小小的世界里。 霍地,拉菲尔说道:“关于那件事——”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是你——” 叹了口气,他才又开口:“事情自然发生了。但我不想用钱弥补你,这对你是种污辱。” 她静静地听着,感觉心很痛。 她想起一句话:爱是一种美丽的疼痛。 是的,她是爱他的,不然不会痛。可是——他不够爱她,但她又不能强迫他多爱自己一些! 除非他自愿,否则一切都枉然。 她也轻叹了声说:“我明白。” “我——如果真的伤了你,我很抱歉。如果我可以为你做什么,请尽管告诉我。”他说得真諴。 她很想告诉他——爱我吧!多爱我一些!可是她不能说,就是因为不能说,所以才心痛。 雨继续狂泻,她的鼻头一阵酸,心田更是充满了酸涩,眼眶中的珠泪险些被逼出。 她连忙背过身去,望着天空,故作云淡风轻地说:“谢谢你。我——很好,你真的不用抱歉。如果真的有错,也是错在我自己的体质与疏忽。”她试图将问题淡化。 “水卿君——”他反而自责起来。 “别说任何话或是抱歉。”她马上制止他。 他又叹了声。 她的心口仿若被搥了一下,好疼! 为什么连听见他叹息,都会感到心疼呢?她不断地自问。 雨,开始小了…… 她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我该回去看看水小姐的妈妈了。再见。” “水——” 她的手扬了起来,“你多保重。再见!” 他睇着她的背影,再度感到心痛,难以言喻的情愫排山倒海地袭过心田,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追上前去,但就在伸手想抓住她的那一刻,有个声音打断他—— 铃……他的手机响了! 走在前方的水卿君怔了下,但随即又提起脚步,迅速离去。 她就这么离开拉菲尔伸手可及的范围。 拉菲尔则愣愣地打开手机,眼巴巴地望着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拉菲尔望着窗外的天空,陷入沉思。 自从和水卿君一别,也有数月了吧? 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总让他夜不成眠。 他多方打听她,可是连“君临天下帮”的四人都找不到她,她的父母也说不知道她的下落,这点,他虽然曾怀疑,并请人查询水风云的通联记录,但确实没有一通来自水卿君的电话! 他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和父母联络? 他曾出动他的手下侧面打听她,然而就像大海捞针,毫无消息。 当然,他可以采取更积极的方式与态度去找她,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他的工作不允许,他的自尊也不允许。 最后,他表面上放弃了,但只有他心里明白,自己并未真正地淡忘她。 这天,他意外地找到一个医学网站,里面有一个自称君庆医生的人,发表了多篇有关曼陀罗相关病毒的文章。 看着计算机屏幕,他不自觉地喃喃念道:“君庆,君庆,庆君……卿君!” 他的心陡地一跳! 君庆会不会就是——水卿君? 他又看了一下文章发表的地点,发现是在台湾,便立即判断应该不会是她,可是他旋即想到——她的父母就是来自台湾! 她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必须抛下父母,且不与父母联络,久住台湾呢? 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透。 不一会儿,思潮就被大量的工作与电话给阻断,直到凌晨,他才得以喘口气。 他取出酒与酒杯,替自己倒了酒,然后一杯接着一杯。 片刻后,他的双眼开始迷蒙,半醉半醒地喃喃自语起来:“红豆妹妹,你在哪儿?在哪儿?为什么躲着我?你到底在哪里?” 砰!他将酒瓶往地上一丢。 他的骄傲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对水卿君无止尽的思念。 台湾,台北。 “小君啊!你的肚子越来越大,要早点睡,别再写什么报告了!”水卿君的外婆叮咛道。 “外婆,我得赶快写完,不然孩子出生后,恐怕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工作了。”她的眼睛仍然盯着计算机。 突然,刷一声,画面全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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