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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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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坐在沙发上熟睡的人,不就是拉菲尔吗? 老天!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到欧洲出差了吗?他们还曾在电话中斗嘴呢! 他——对她真的很好。 有几人会真正牺牲时间、精神来陪伴另一个人?除非是至亲好友,再不就是爱心十足的教徒。 那她和拉菲尔算是哪一种关系呢? 沙发上的拉菲尔仍然熟睡,下巴处有着胡渣,显见他应好几日未整理仪容了。 但不论怎么看,他依然那么的迷人,让她很难漠视他的存在。 今天他是以真面目示人,脸色仍然那么苍白,让她的心不由得收紧。 唉!她轻叹了一声,却因此唤醒睡梦中的拉菲尔。 “你醒了?太好了。” 拉菲尔马上走近她,并将床升了起来,以便她坐得舒服些。 “谢谢。”她说,声音有些沙哑。 “不客气。”他笑得很像孩子,“你若一直不醒,我生病了,不就没医生医我?” “真对不起,是我太任性。”她认错。 “很好,知错能改。”他得意地说。 “我昏睡多久了?”她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好几天了,你的老师包柏出了很大的力。”他说出包柏出现的事,就是没提自己为她奔波的事。 “包柏教授来了?” “是的。不过,他的气色不是很好。”他补充道。 “那他现在在哪儿?” “就住在附近,他说我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找他,不过,他没有打算久留,因为他病了。” “我知道。”她有些难过,“我想见他。” “明天,我会请他过来一趟。” “谢谢你。” “不用再谢我了,只要快点好起来,成为我的私人医生。不过你妈说,你不可以住我家,必须在外租屋,我生病才可以来我住的地方。” “我妈?她也来了?” “对,连你的四个同学都先后来了。” “我真是何德何能——” “你值得他们这么做。”他说。 “你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她笑着糗他。 “红豆、麝香妹,你的体毒才退,就开始‘毒舌’,不应该哟。”他佯怒地说。 “我很抱歉。”她也笑了,“我突然觉得好饿。” “老天,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直肠子?” “不好吗?”她眨了眨促狭的双眸。 “小心把男人吓跑。” “你会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 “那是因为我没爱上你。”拉菲尔嘴快地说。 这话陡地像块石头砸向她的胃,一阵疼痛涌上心口,让她脸色倏变,但她马上以笑容掩饰自己的失望。 “还好你没爱上我,不然我一定被你的红粉知己抽筋、剥皮,甚至刺伤。” 他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伤人,马上想解释:“我不是说——” “别说了!不要越描越黑,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她解嘲地说。 “你不要这么看低自己。” “谁说我看低自己?”她的声音旋即变大,故作潇洒状,“我可是美东至美西最优秀的病理学研究员,既有西医执照,还有中医生的执照。论外表,除了娇小些,该有的可是都有。” “嗯。”顿时,他被她逗笑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 原来,这也是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她总是可以让气氛变得融洽,也让男人感觉到有她的陪伴,是件愉快的事。 她的本事是许多女人没有的。 “笑什么?”她反问。 “你。” “我?” “对。” “我有那么好笑吗?”她嘟起双唇抗议道。 “此好笑非彼好笑,你是那种让人会发出很舒服的笑的女孩。”他赞美道。 倏地,她的脸颊红成一片,“这算是夸奖啰?” “是的!你真聪明。” “这倒是真的。我的智商一百八。” “那情绪智商呢?”他故意出了道难题。 “三百六。”她可没上当。 “哈!红豆妹妹真有你的,看来天一亮,你就可以出院了。” “但现在我要吃东西。” “现在是凌晨三点。” “饥饿不会因为凌晨三点而作罢。”她顽皮地说。 “那只有便利商店的食物了。” “没鱼,虾也好。”她说了一句台语。 “什么?什么意思?”这可难倒他了。 “哈!原来你不是样样语言都通的。” “再笑我,连便利商店都没有了。” “好!好!我道歉,这可是为了‘五斗米折腰’。” “这还差不多。”他又笑了。 三十分钟后,消夜来了! 但不是便利商店的食物,而是样式丰富的台菜。 “怎么会有这么棒的消夜?”水卿君惊诧地问道。 “赶快对我匍匐跪拜吧!”拉菲尔夸张地说。 她便玩笑地举起手,“喔!你好了不起!” 他再度大笑,“我还不知你这么会搞笑!” 说完,却看到她打点滴的手血液倒流,拉菲尔连忙嚷道:“快放下!放下手,手流血了。” 她看了手臂一眼,很平静地安抚他:“不碍事,弹两下就好了。”她摇摇注射管,又弹了几下,血液便退回,不再倒流,“你忘了,我是医生。” “我忘了。”他立即掩饰自己的恐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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