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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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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位众人崇敬的英雄野心勃勃,不肯久居盐场,于是派人赠青丝予盐水女神,并告知青色细丝乃他俩信物,务必随身携带、长相左右。 收到订情礼的盐神喜不自胜,旋即将它系在身上,片刻不敢取下,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山口尝君忽然收口,迎向舞台中心,只见廪君手持弓箭瞄准盐水女神…… 他的眉心蹙得更深了。 纪香缇陡然明白了,嘶哑地问,“他……射死她了?!” 天啊!这是多么讽刺的单向付出。 “翌日清晨,当盐水女神翩然耀于盐水之上,廪君足踏尖石使朝青丝所在之处,一箭射去——”他幽幽续道。 台一的廪君也依言而行,刹那间,盐神花容尽失,身若残断柳枝向舞台一旁倒去…… 痛,亦犹如一支针猛地刺入纪香缇的心口。 山口尝老似乎明白女人对这剧不胜欷献的心态,一手将她扳回寺院的来处,“这不过是场戏,不必太投入。” 纪香缇对于他的冷漠登时有些不满,这就是男人,总在引起女人内心最深切的情爱与感动后冷言轻嘲。 她赌气地甩了甩被他轻触过的肩头,“曲终人散,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反倒笑了。 女人就是这样,敏感、多疑,如果再有“外力”介入,男人一下子就成为万人所指的薄情寡义之辈。 “是该回去了,否则有人的嘴会因嘟得老高而抽筋。”面对窒人的张力,幽默也许是最好的调节剂。 “山口——”她打算抗议,忽然眼前闪过一抹异常的刺眼光芒,旋即推开身边的山口尝君,低声警告,“小心!” 就在同时,他俩均听见飞镖划过耳边的风声及对方的怒嚎,“糟了,没射中那该死的山口贺夫!”一溜烟地便混入散场的人群中。 “你先回去。”山口尝君扶起为了救他而趴在他身上的纪香缇,神情严肃地向急忙奔至的老顽童命令道,“护送纪小姐先回别院。” “是!”老顽童也敛去平日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深沉与机警。 “让我帮你忙。”她喊住急于离去的山口尝君。她就是知道自己绝非荏弱的平凡女了,直觉地相信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回去!”他不耐烦地怒吼,全然将她的关心掷回脸上。 受挫、委屈立时窜至纪香缇的心头,但她这次没有泪眼婆娑,也没有出口反击,只是任晶亮而冷锐的大眼,瞪视着飞身离开的背影,某种不容更改的信念似乎正在酝酿…… “小丫头,走吧。”老顽童催促着,双眼仔细察看四周可能潜藏的危机。 纪香缇一语不发,极其配合地与老顽童往寺外走去,却在拐角处她突然弯下身子?,痛苦地哀嚎。 “丫头,你怎么了?”老顽童忙着低下身子。 突地,纪香缇摇起手中的银坠,一种香气上止即散开,“老顽童,得罪了。你只会昏睡半小时,待会儿,我再来救你。” 话一说完,老顽童就沉沉昏睡而去。她安置好他,使朝山口尝君消失的黑暗中飞奔而去。 其实,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颈子上的银链坠饰中,放了一种可以临时救急的迷药,只是在偶然间得知它的奥秘。如今,面对接二连三的怪事,让她对自己的身世更加好奇,本来,只想躲在自的背后,静享和他独处的时光,可是……她不能再逃避现实了! 如果,她真想在他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那么,弄清自己是谁,就是当务之急了! 第七章 “站住。”山口尝君就地取材,折了一枝树梗,往先前刺杀他的两名歹徒射去。 “啊——”只见他二人痛苦地皱眉。其中一名强忍着右肩被刺穿的疼痛,往黑暗中逃窜;另一名则痛苦地跌卧在地。 山口尝君一个纵身,双腿飞劈过去,凌厉地将才从地上爬起的歹徒踢倒在地,右脚顶住那人的咽喉。“说,谁派你来的?” 这人知道自己是逃不了,却也不想背叛主子,腮帮子随即鼓动了一下,颇有以死明志的打算。 “想死?!”山口尝君利落地扳住他的下颚,“没说清楚之前,没有人可以在我眼前死去!说,谁派你来的?”他一手托住那人的面腮,另一手则像把钳子似的在他口中翻搅着,只见那人霎时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你……”歹徒又惊又惧,半晌蹦不出一句话来。 “你可以藏毒药在口内,难道我就不能将你的牙齿敲掉?”山口尝君冷笑,俊绝脸孔更见威仪。 “你不是山口贺夫?”那人口齿不清的说着。 “如果我是他,你现在绝不只是掉几颗该死的牙齿。”若有似无的笑纹里正蓄着无以伦比的惊爆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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