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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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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立刻将她拉向自己,“她很好。” 区约书看着慕林霸气的宣誓动作,再加上葛凤蝶并没有抽出手时,他明白了一件事—— 在山上的那些天,他们俩的感情拉近了许多。 “一起坐吧!”区约书试图挽回。 “不够坐。”慕林不待对方引路,就牵着葛凤蝶往另一区走去。 “慕林,我老妹得罪你,我可没有!你何必做得那么绝?”区约书终于沉不住气。 “慕林——”她也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 他朝区约书冷哼了声,不加理会。 “伊莎贝拉你和我一起坐,和慕林那块石头在一起,只会短寿。”区约书越说越激动。 “约书,你不该这么说的,慕林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的命还是他救的——” “葛风蝶,不需和他多费唇舌,再说,这种事没什么值得说的、”慕林道。 良心说,救她是他自愿,而非让他人对他的印象改观。 经过这次几近生离死别的经验,他发现自己对葛凤蝶的感情放得越深,就越容不得他人靠近她,即使只是示好也不成。 这是嫉妒吗? 是,他知道是。 他珍惜他们相聚的时光,不管日后会如何,他只想把握当下。 葛凤蝶没有反驳他的说法,只好对区约书露出抱歉的笑容,便随慕林坐进角落最里面的位置。 区约书突然说了几句颇具隐喻的话,“有一种蝴蝶叫伊莎贝拉,没有人可以真正禁锢它;有个女人她叫伊莎贝拉,没有人可以牵制她,除非它或她自愿!伊莎贝拉呀伊莎贝拉,张开你鼓动的翅膀,飞向青天吧!” 那话像是吟诵似的出自区约书的口中,话落,他就往吧台坐下,拿起可以随意取用的酒,调了一杯色彩鲜艳的调酒。 “这杯酒是我调制的,它也叫伊莎贝拉。”举起蓝绿相间的调酒,他朝葛凤蝶的方向致意。 慕林走近他,取过区约书曾调配的酒瓶,依样画葫芦,接着冷冷地纠正道: “这酒真正的名字叫‘蓝色夏威夷’,也叫‘活在当下’。你诗吟的不错,可惜对酒的认知只有幼稚园的程度。很抱歉,不论哪种伊莎贝拉,她们都做了她们的自由选择。” 然后,他凑近区约书的耳际低语,“她们站在我这一边!抱歉,你来迟了”。 “你!”区约书瞪大双眼,一口饮尽口中的酒,然后奔向葛风蝶,“如果这个男子是你的选择,小心点,他是个狂人,疯汉!” “别这样!”她的眉心蹙了起来。 瞬间,区约书的衣领被人拎了起来。 “啊!”他大声叫嚷着。 原来是慕林的保镖为了保护主人及葛凤蝶,将区约书拎离地面。 “收放下他!放下啊!”她急道。 但保缥只听慕林一个人的话,葛凤蝶只好求他,“别这样,我不希望他说对了。” 慕林吸了口气,“区约书,你听好,我只说一遍,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是狂人或是疯汉这类的字眼,尽管我就是,但我不要再听到你说,否则,后果不是你负担得起的!”话落,在他的示意下,保缥才将他放下。 区约书连忙离开贵宾室,偌大的房间,顿时异常安静。 慕林心里明白,“疯狂”这两个字对他的伤害有多深! 母亲自杀而亡,父亲也因自责及童年创伤抑郁以终,这两个字对他根本就是禁忌! 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冒犯他!怒气未熄的他,几乎想砸了这里所有的东西,握紧的拳头正在颤抖,他知道自己真的快压抑不住。 这时一双柔嫩的手,抚在他的手背上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来回地安抚着他。 奇怪的是,他胸中百万吨的炸药,竟然意外地被抚平。 他瞧着她,抿了抿嘴,一句道谢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却说话了:“你知道吗?我的祖先在她被邪恶的愚民烧死的前一刻,满腔怒火地诅咒所有将她绑至燃火台的愚民,他们的后代将不得善终。 火越烧越大时,她的怨更深,可是就在那时,有一个男人乘着马,高声喊道:“伊莎贝拉,放下你的咒怨,这婴儿正是你的爱子,我会代你抚养他长大!” 我的祖先望着马匹上的婴孩,笑了,满足地笑了,并大声喊道:“我的子孙中将有人会继承我的能力,一代接一代,没有人可以再歧视他或她。”然后她便浴火升天。 从此,这个传说就一直流传在我们的家族,但我的父亲却告诉我们,不论这个传说真实性有几分,他希望我们学会宽恕。 父亲说:‘恶由心生,病也由怒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区约书的话的确伤人,但是你可以选择不生气,也可以选择漠视,或是充耳不闻,就是不要伤害自己。” 他笑了,拧着她的手心,玩心顿起,“我又没有耳聋,怎么会听不见别人的中伤。” “可是,你可以选择不为所动呀!”她急忙说。 “不成。” “那只有痛苦。” “不尽然。” “不尽然?”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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