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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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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下唇又放开,呼出一口气。“先说好喔!勉强只让你待一晚,明天风雨转小,你要立刻离开,不可以赖着不走。如果不能办到,那别怪我无情,现在就把你‘请’出门。” “不能让我多住一段时间?”樊之甚没有接受她的条件,纵使知道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要她答应让他住久一点的可能性趋近零,不过还是试探一问,暗中观察她的表情变化,方便自己更进一步了解她。 “不行!”飞舞武断的回绝。“让你待一晚,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只有要或不要两种选择,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不要再白费心机,打其他歪主意了。”她横眉竖目的警告他。 樊之甚点头,笑道:“我好像别无选择了,明天我会离开。”他允诺,给了她明确的答覆。“谢谢你。” 他的态度忽然又转为客气,反覆的情绪变化,令飞舞感到难以捉摸。“嗯。”她的姿态也随之放软。“你就睡那张沙发。” “好。”意外的,他没有发表其他意见。 “可能会睡得有点痛苦,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飞舞觑了他修长精健的身材一眼,加大音量,暗示他不要再多作其他无谓的要求。 樊之甚未置一词。 两人沉默了一会,飞舞顿时觉得一阵尴尬袭来。 他给人的压迫感太大,好像空气都能被他控制似的,让她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沉重起来。 “我……我去睡觉了。”她看了看时间,已超过十一点半,明天要上早班,她也该就寝了。 她转往卧房的方向。 “等一下。”樊之甚出声叫住她。 飞舞顿住脚步,回头瞪住他,不耐烦的问:“又有什么事?” 樊之甚瞟向满桌子上歪斜的空铝罐和吃了一半的零食,继而面向她,表情颇为严厉。“不收拾好再睡吗?” 他的口气活像老师在教训小朋友。 “我困了,明天再收。”飞舞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 啧!这男人的意见还真不是普通的多耶!竟然还管起她的家务事,跟她老妈一样罗嗦。 “现在请你收干净。”他盯着她,嗓音低沉,显示他的不快。 “这里是我家,我爱收不收,你这个当客人的,好像没权利干涉。”飞舞板起俏脸,讽刺他多管闲事。 “至少,今晚这里是我睡觉的地方,身为主人,你实在有义务‘稍微’整理干净。”樊之甚表情淡漠。 “你真的很麻烦耶!”飞舞扔下这句话,撇头加速回房,还刻意加重关门的力道,致使发出声响,藉以昭告客厅里的男人,她的心情欠佳。 “真奇怪,我应该拿扫把把他赶出门的……”坐在床沿,她嘟着嘴犯嘀咕,兀自生着闷气。 她嘴巴里念着,倒也没真的想狠心将他驱逐出门。 呆坐了一会,飞舞起身梳洗。 她本想绕到客厅探察一下情况,又怕被那个男人逼着收拾垃圾,遂打消念头,锁上房门,躺在床上读了一点书,调整好闹钟便熄灯睡觉。 闹钟高分贝的铃声大作,耗费了几分钟的运作,才尽责的将沉睡的人儿,从幽暗静止的状态吵醒。 飞舞揉揉惺忪的眼睛,坐直身子,伸了个大懒腰,觉得通体舒畅、精神饱满,昨夜摄取的酒精,丝毫没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刷牙洗脸完毕,等于为一天拉开序幕。 当她缓缓踱至客厅,想要整理昨晚留下的杯盘狼藉,却惊见桌上的空酒瓶已不复见,没吃完的下酒零嘴则折替好,整齐的排在桌面一角。 她因诧异而美眸圆睁,发现沙发空无一人时,先是一阵愕然,接着被安心感取代。 “算他识相。”她吁了口气,对那个来去匆促的男人,拉回了一点印象分数。 麻烦既然解除,飞舞的心情愈加轻松。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哼着不成凋的曲子出门搭车,前往任职的饭店上班,展开她一如往昔的忙碌工作。 她是一名饭店内动人员,工作内容繁多又吃重,是必须付出相当庞大劳力的工作。 虽然很辛苦、很疲累,但习惯了倒也练出一身好体力,不再像当初那样动不动就四肢酸痛无力。 一大早随便迅速地吃过早餐,轮到她休息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她在员工休息室里啃着冷掉的午餐。 她抬头看向窗外,这时,台风似乎已彻底远离,天空露出一片蔚蓝,阳光从云间洒下,光影被建筑物切割成几何图案,瞬间有一种身处异乡的感觉。 虽然此刻心渴望能飞翔,但有份稳定的职业对她而言,除了养活自己外也能孝敬父母,更令她感到快乐充实。 解决简便的午餐,飞舞重新整理了仪容,看了看表,离她休息结束尚有一些闲暇时间,她决定到外头散散步、晒晒久违的太阳。 出了员工专用电梯,她转进回廊,看见女上司正和一个男人在交谈。 飞舞没刻意回避,依照原定路线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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