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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痛苦坐起身,袁苹果轻揉着太阳穴,觉得脑子里好像有战车在跑一样,一直抽痛着。

  “天!”这就是宿醉的痛苦吗?她总算尝到了,昨晚真的喝太多了,而且还梦见国中的事情,第一次失恋以及第一次在男生怀里哭泣,那男的还是她最讨厌的甄希望。

  自那次后,不知为何,只要她失恋,窝在某地痛哭时,甄希望那自目一定会出现,巧到让她怀疑是不是那家伙下了咒,诅咒她失恋,再故意看她为爱痛哭的楚楚动人样。

  “那家伙那么小心眼,难保他不会这么做。”袁苹果轻声嘟嘟,不过却不能否认,每当她为失恋痛哭时,有他在身边,确实是让她的心情好多了,虽然他总是被她牵怒到,就如昨夜一样。

  袁苹果想着,不禁微微笑了,而门铃依然催魂似的响着,“好啦,来开门啦……”不该大吼的,头痛到快爆了。

  抚着头,袁苹果苍白着脸,慢慢走到客厅,“谁呀?”她打开门。

  “嗨!”一名女孩笑着与她打招呼,她穿着黑色牛仔裤,上头套着红色的无袖衣,清秀的脸庞带着稚气,看来好似才十六、七岁。

  “龟龟?”袁苹果叫着女孩的小名,双眼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上台北?”

  自她北上后,除非回台中,不然二人几乎没机会碰面,而且就算她回台中,也不一定遇得到她,这家伙总是乱跑,让人找不到踪影。

  “有事来找老哥,反正你们住隔壁,就先来探望你。”

  甄望归看了她一眼,“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身体不舒服?”她侧着头,轻声问道。

  “不,是宿醉。”袁苹果侧身让甄望归进屋,手指揉着太阳穴。

  “宿醉?”甄望归看着地上的啤酒罐,也才打开三罐而已。“才三罐你就不行了?”她酒量没这么差吧?

  “没,昨天在阳明山还跟你哥喝了好几罐。”袁苹果坐上沙发,头轻靠着椅背,昨天她一回到家就挂在床上了,根本无暇整理地上的空酒罐。

  “你?跟我哥在阳明山喝酒?”甄望归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听到的,“你们二个不是死对头吗?”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有些事。”懒得再提起,袁苹果望了甄望归一眼,开口道:“这几个月你是跑去哪了?就连回台中都没看到你人影。”这家伙不知怎么保养的,明明才小她一岁,可看起来就是一脸孩子样,稚气到不行。

  “我去忙一些工作上的事。”甄望归轻描淡写的带过,接着脸上布满好奇地看着她,“你跟我哥不会……”天雷勾动地火,彼此看上眼了吧?

  无力的睁眼看着她,袁苹果轻轻吐出二个字,“白痴。”智障才会那么没眼光看上那只猪。

  “不然你们会感情那么好,还到阳明山喝酒?”甄望归眯起眼怀疑的看着她,“快给我从实招来!”

  “小声点,我头快爆了。”袁苹果抚着头,天!睡眠不足就够受的了,还加上宿醉、又有人在耳边吵,她快受不了了。

  “那你说不说?”甄望归扬起头,双手交叉胸前,笑得很恶劣,一脸不从实招来,就别怪我发狠招在你耳边大吼的表情。

  袁苹果痛苦的瞄了甄望归一眼,当然也接收到她脸上明白的威胁。

  “甄望归,你实在很惹人厌。”拧起眉,头痛会让她无法思考,而且眼又酸,好想睡。

  “谢谢。”甄望归笑得甜甜的,“还有,别故意叫我那名字。”望归望归,难听到爆,她老妈老爸怎么不干脆取叫当归算了。

  袁苹果闭上眼,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可没力气跟人斗嘴,“昨天我生日,刚好又失恋,恰巧被你老哥看到,最后跑到阳明山发泄失恋的悲伤,就这样,满意了吧?”

  “啊?你又失恋了喔?”甄望归下意识爆出这句话。

  袁苹果睁开眼,黑眸直盯着她,扬起冷冷的笑容,“失恋总比从没失恋过的人好,至少代表我有人要,不像某人,活到二十三了,连个男人都没,真是可怜。”眨了眨眼,笑容转甜。

  “不过说真的,再怎么可怜也绝对不会比一件事可悲,那就是有一个伴随自己一辈子的可笑名字,你说对不对?”袁苹果笑着问,“啊,望归,我怎么忘了,你的名字刚好爆可笑的,好可怜喔,没男人就算了,还有个怪名。”她一脸同情。

  甄望归狠狠地瞪着她,“袁苹果,你不要三不五时就提醒我我的名字好不好?!”明明知道这是她的痛处,还每次都故意往里头踩。

  “本小姐爽。”袁苹果故意笑得恶劣,“还有小声点,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去。”闭上眼,她往右一躺,整个人窝在软软的沙发上。

  “你不是要找那只希望猪,还不快去,不要在这吵我。”袁苹果懒懒的睁开眼,她眼睛都快闭上了,撑不下去了。

  “你今天不开店吗?”都十点多了,还不去店里,“小心你的‘角落’倒店。”甄望归恶意诅咒。

  “放心,倒不了,今天老板不舒服,公休一天。”袁苹果无力的合上眼,她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去,找那只猪去,我要睡了。”

  “喂。”甄望归轻声唤着,却得到细微的呼吸声,“真的睡了?”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没辙的耸肩,甄望归乖乖的走到隔壁,按下门铃,久久不放手,并且非常有耐心的等关。

  “他妈的谁呀!”甄希望捧着头低吼着,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瞳,他痛苦的揉着太阳穴。

  奇怪,他竟然梦到以前的事,第一次抱着那凶婆娘,第一次看她哭,因为她失恋了……然后就被这该死的铃声吵醒。

  妈的,没睡饱兼宿醉就已经够痛苦了,还被吵醒,弄得他一肚子火,跳下床,赤裸着完美的体魄,他随意套上一件牛仔裤,连扣子也懒得扣上,就直接走出房间开门。

  “你他妈的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不然就别怪我……”

  一看到门前的身影,他立即住了口。

  “别怪你怎样?”甄望归扬起甜甜的笑容,“你要是敢伤我一根寒毛,小心老爸老妈把你砍了。”别忘了,他们家可是标准的重女轻男。

  “是,我怕死了。”甄希望转身大力躺进沙发,“你上来台北干嘛?”合上眼,他语气慵懒,发丝微落于俊庞,下巴微冒出胡渣,整个人散发出颓废性感的气息。

  “当然是有事才会来。”甄望归坐在他对面,自背包拿出一份文件,“嗯,新来的工作。”她将文件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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