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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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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你听好!”他摸清了她的来意,面色转沉,眉眼冷凝。“我没有做这件事,如果要用强的,我何必对你尊重?我何时强求过你?你对我的认识如此浅薄?” “不是你会是谁?”她觑了下他,稍微平静了些,语气仍强硬。 他拧眉沉吟一会,转身回到卧房。她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颗毛绒绒的头突然在她脚旁乱钻胡舔,她无心理会,狗儿以为被默许,前脚搭在她身上磨蹭取乐,她无奈地拉拉它的嘴。“快走,今天不想跟你玩。” 她依稀听见他讲电话的声音,隐含着争执,难道真不是他做的? 他出来时,神情异样,带着几许无奈和懊恼。“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起因在我,我会负责他所有的损失,请他放心。” “是谁做的?”她心里有了数,等他招供。 他迟疑了几秒,“是家齐,他只是想帮我——” “你们——”她无计可施,蹬了下地板,气得说不出话。“你们这伙人——” “如意,对不起,他找人跟着你,看到严子宽和你——”他机敏地转个措辞,“互动亲密,以为严子宽对你有意——” “他疯了,我就算和严子宽怎么了也用不着他管,他为什么不去管好自己的老婆少跟——”她猛然掩住嘴,她失言了。 两人对视良久,他不怒反笑,带着轻叹,碰触她的面颊。“如意,你永远不相信自己能被一个男人珍爱一生,你总认为自己不会是别人的首选,你如此没自信,我怎能一开始就毫无顾忌地告诉你以欣的事?” 她水眸荡漾里满是惊异,她别过脸,看着在她脚下乞怜的狗儿。 “我第一眼看见你,不是在你父亲办公室的照片里,是半年多以前,在到你家乡的省道上,你不记得了吧?” 她摇摇头。 “那天天色暗了,有辆男人开的车在路边抛锚了,欲找人搭载到镇上;你正好开车回你家,经过时,想也没想,就开门让男人上了车,一路上目不斜视,板着脸不说话。你就是这样,心地善良想帮人,又怕别人伤害你,我问了你十句,你回不到几句,到了镇上,怕我找不到汽车修理厂,还直接载我到店家门口,才让我下车。” “那个人是你?”记忆迅捷地飞到眼前,她恍悟地指着他。 “是我。你连我的相貌也没看清吧?”他忍俊不住,她对陌生人的防卫再重,也敌不过她天性的柔软。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第一次就对她观察入微?她的装扮并不惹眼啊! “镇上谁不认识你父亲?而且那家修理厂老板认得你的车。”他见她情绪平稳了,大着胆子捧起她的脸。“你一直弄错了一项逻辑,我选择了你,不是因为你和以欣相像,应该是说,人各有所好,你这种外型的女人特别吸引我多看一眼,这和你只喜欢接近斯文有礼的男人,而不会选择粗犷的猛男是一样的道理,又何罪之有?” 她垂下了眼,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弛了。 “那一天,我就对你心动了,我不能确定我们互动一定合拍,但是我愿意试一试,这个善良又冷漠的女人,能不能成为我的终生伴侣。当然,比起来,你的难度是比当年的以欣高多了,但我不介意,你让我心甘情愿。” 她该说什么?他说得如此诚恳真挚、不容怀疑,这一点她或许误解他了,但她目睹的那一幕并不假啊! “庄以欣回来,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她想等一切安顿好了,才见家齐,而我承诺了她,暂不告诉任何人。前阵子,我就是在忙她的一些事,才缓了几天找你。” “你对她的承诺胜过对我的诚信?”她质疑。 他啼笑皆非。“亲爱的,告诉了你,你真能相信我对她没有私心?在订婚前何必又掀风波?”他再次长叹,“之前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家齐伤害了以欣,以欣伤心欲绝,我怕她做出傻事,一路送她回娘家,谁知道她打定主意彻底失踪,连只字片语也没留下,我没被家齐撕成两半已经够幸运了,这次如果不谨慎处理,我对朋友怎么交待?” 她不满地撅起小嘴,怒道:“你到底要为颜家齐做多少?女朋友让给他了都不够,还要帮他善后?我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就算是歃血为盟也不至于如此!” “让?谁告诉你我把以欣让给家齐的?”他极为惊奇。 她闭紧了嘴不看他,知道她不欲背后说人闲话,他也不追问,只把她拉近一些。“年轻时,说爱就爱,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彼此不适合,说散就散,和让不让有何关系?毕竟大家一起走过那段年轻岁月,尤其我和家齐跟亲兄弟没两样,他们有了事,我很难袖手旁观。” 她找不出话反驳他,但那股酸意在胸口就是盘旋不去,她烦乱地推开他。“话都是你说的,我看到的可不是假的!” “小姐,自从上次绑匪事件后,家齐和刘嫂他们都住到市区来了,以欣一回台北,趁家齐不在,回山上的家探一探,谁知道人去楼空,她以为家齐想彻底忘记过去,搬离了那里,那天她突然提起,一时悲从中来,我安慰了她几句,如此而已,你不能看图说话就定我罪名啊!”他严正的抗议。 “说的好!既然你们百无禁忌,何必在意我和严子宽过从亲密?还砸了人家的店?”不说还好,她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整场抗争变成是他在主导了。“你们根本是霸道,你告诉颜家齐,他再捣蛋,我就告他!” “如意——”他叫住欲拂袖而去的她,发急道:“你去哪里?” “向严子宽解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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