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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还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两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乱摸乱抓!

  他是谁?这么无耻竟然侵犯她?!

  “放开……你是谁?”秦仪又羞又愤地想推开他,哪晓得他力气大,又像八爪章鱼似地紧紧吸附她的身体,她完全没辙!

  “嗯……不要!”可耻又可恶的是,她竟然喜欢这个男人的触摸、拥吻……天啊!她怎么是这种放荡无耻的女人,她甚至还看不清他的脸孔,他是个陌生男人--"放开……求求你,放开我!"

  秦仪恳求,又用力推挤他。

  严堂仿佛感觉到她的乞求、她的反抗,他缓缓张开眼睛,停住所有动作,迷惘地抬起头,远离她几寸,好看清楚她的容颜——

  这个女人是谁?严堂的眼神更加迷惘了。

  是他!秦仪瞠目结舌,这时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还有现在身处何地。心里……居然窜过一丝后悔阻止他的荒唐念头!秦仪更加羞耻了,简直无地自容。

  “你是谁?”严堂眼睛盯着那张涨成粉色的细致容颜,庞大的身躯依然平压在一副娇柔的胴体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放我起来好吗?”秦仪的声音羞怯兮兮。他的心跳抵着她,沉重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她感觉自己从头到脚的每一寸皮肤都敏感扩张,脑袋也不能思考了。

  严堂紧盯着她审视了十秒钟,终于放弃让自己的记忆追寻她的身份。他完全忘了自己昨晚"日行一善"。

  严堂迟疑了一阵子,才翻转身体平躺回床上。

  身上的重量一被释放,秦仪立刻冲下床找自己的衣服。房里的家具很简单,除了一张大床,什么也没有,秦仪抱着身子四处张望,橡木地板上,只有一袭大衣和几件衣服,看得出来是被人随意丢置的,但都不是她的。那应该是严堂昨晚穿的衣服……

  秦仪的视线调到大床的男人身上,他只穿着贴身衣裤——

  “哎呀!”她骇叫一声,慌忙遮住脸。

  严堂挑起一道眉毛,表情是莫名其妙的茫然。

  “你怎么了?”

  居然问她怎么了?!秦仪羞得背过身子,手指遥向后指着他,颤声道:“你……你穿成那样,还直盯着人家看……你快穿上衣服嘛!”

  严堂低下头看看自己,他的确穿得少了一点,但该遮的地方都遮了,这个天晓得什么时候钻进他卧室的女人居然还会如此大惊小怪,这可稀奇了!

  她站在耀眼的光线下,身体的曲线被穿透连身衬裙的光芒描绘尽致,严堂得以一览无遗,也以毫不避忌的大胆眼神欣赏,嘴角挂起饶富兴味的笑意。

  “小姐,你有胆子闯进我屋里,还一身性感的打扮到我卧室来,你不会告诉我,你其实是来偷东西的吧?”他调侃她的害羞态度道。

  “我没有闯进来,是……是你带我回来的,你忘了?”秦仪倏地转身急忙解释,眼睛一接触到他,又慌忙避开,她瞥到掉落地板的被子,蹲下身子拾起它把自己裹住。

  “我带你回来?”严堂收起笑容,思忖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昨晚确实带了个女人回来,当时累得半死,又喝了些酒,早上才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想起来了,你是昨晚拦车的人。你怎么会睡在我房里?我记得告诉你客房在隔壁了。”

  听他的口气好像在指责她是来诱惑他似的!是,她是提出交往要求,可她从来没想过要以肉体勾引他,她并不是有目的才接近他,也没有脸做这种事。秦仪因为被误解而觉得有些生气。

  但……她为什么会在他房间?她昨天……对了,她想起来了。

  严堂的卧室和客房中间的卫浴是共用的,门有两扇,她昨天夜里起来找厕所,结果回头时开错门,走进了严堂的房里。

  “对不起,是我走错房间!”秦仪满脸通红地朝他一鞠躬,接着走往浴室逃回客房。

  没多久,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严堂的笑声。

  严堂光看到她走往浴室的门,也知道她是怎么走错房了。

  秦仪梳洗一番,穿回粉色的针织连身长裙,走出客房。

  客厅同样是橡木地板,自然光透过落地长窗漫射入内,有明亮柔和的感觉,窗前放了一张可供躺卧的沙发床,墙角搁着几个抱枕,同为深蓝色系,其他,没有任何家具或装饰品,空间大得像舞蹈教室。

  秦仪正纳闷着,另一扇门开了,严堂走出来。

  “已经十点多了,幸好今天是假日。”他看看她,“你饿吗?厨房应该还有东西吃。”

  “糟糕,我忘了今天是假日!”秦仪惨叫了一声,急忙问他,“电话在哪儿,可以借我打吗?”

  严堂点点头,手指向沙发床的无线电话。

  秦仪刚才没注意到。她走过去打电话,严堂到厨房里。

  “喂,轼晨,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你刚打过电话?!我……”秦仪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来找严堂之前,只有曾源光知道。

  “秦仪,你现在人在哪里?”电话那头的柳轼晨似乎已察觉出不对劲,机警地问她。

  “我……对不起,轼晨,我现在不方便解释。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今天要请假。”秦仪轻声说。

  枫屋家具公司在全省一共有四个展示点,台北的展示中心由柳轼晨负责,秦仪和他是大学同学,去年毕业后便被他邀请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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