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萧宣 > 流行婚变 | 上页 下页


  “我没见到他,那天我因为有事,所以很早就离开了。”采菱别开头,谁有兴趣融入那伪善的世界里?什么生日派对?她长这么大,从未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而晓珊不一样,一个生日就搞得好像旷世婚礼般的隆重,采菱怎有心神多留一会儿

  “你没见过他本人真是太可惜了!采菱,再过四个月,我就是磊齐名媒正娶的妻子了,报章杂志都大幅刊登了我们的喜讯呢!天啊!我能嫁他为妻真是好开心啊!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况晓珊望着镜中的自己,一忆起她即将成为磊齐的妻子,她就好开心,不断旋转着身子.

  磊齐是唐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冷峻、自负、傲慢、高大、英俊又迷人。

  况晓珊第一次见到磊齐是在她的生日派对上,她永远也忘不了初次见到他时那种震撼。

  一见钟情让况晓珊开始对磊齐朝思暮想,然而他一双冷漠的眼神几乎剐碎她的心。

  磊齐对况晓珊总是爱理不理的,她为此伤心不已,也因太思念他整天以泪洗面,况世廷不忍女儿为情所伤,只好厚着脸皮主动向唐氏总裁提亲。

  况氏集团富可敌国,况世廷的掌上明珠更是富家公子哥们相互争夺的目标,而唐总裁也十分欣赏况晓珊的温柔性情,心想两家若能成为亲家,唐氏集团会更加飞黄腾达,于是二话不说立刻允诺这桩婚姻。

  “是吗?”采菱强忍着不断泛上心口的厌恶感,别说是况伯伯,就连况晓珊的一举一动都惹她厌恶到极点。

  她背负着一颗充满仇恨的心整整十二年,这十二年来,她在水深火热之中度过,父亲跃落断崖下的那一幕,迄今仍深刻的残留在她脑海里,成为她日后最可怕的梦魇。

  她总是在睡梦中恐惧地惊醒过来,然后独自哭得泣不成声,惨痛的记忆随着她的心智一同成长,像况晓珊如此幸福的人儿如何能体会出她的痛苦滋味

  于是,采菱便立下重誓,总有一天她要替父亲报仇雪恨,况家一家三口都休想逍遥度日,她要拿况家的三条命来给她父亲陪葬。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虚伪,这十二年来,每当采菱面对况家的人时,她总是佯装已忘却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事情,而企图融入况家人的天伦生活,她小心翼翼的建立着他们对自己的信心,目的也只为了伺机而动。

  然而,可悲的良知总是频频阻止了她的行为,这十二年来,采菱口口声声说要报复,却迟迟未有任何行动出现,也从未做出伤害晓珊的事情,原因说穿了还不是因为况晓珊。

  其实采菱的内心既矛盾又痛苦,她想致况家人于死地,但每每忆起晓珊的善良与纯真,她就觉得自己狠不下心,晓珊一直待她情同姊妹,自小到大,总是把最好的分享给她。

  虽然况世廷害她失去了父亲,长久以来,她也一直觉得况世廷是伪善的,促使她恨极了况家的人,然而……她知道晓珊是最无辜的人,她也了解晓珊的个性,若不是因为况世廷,她相信自己和晓珊会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好姊妹,所以她对晓珊的感觉是又爱又恨,想保护她又想伤害她。

  “不过,你确定这个男人娶你是因为爱你,而不是被逼婚的?”采菱因忆起往事而余怒未消,所以讲起话来针针见血。

  况晓珊受辱似的瞪大眼睛,随即摇头如波浪鼓,“当然不是了,磊齐会娶我,虽然是爸爸帮我定的亲,但我相信磊齐若不爱我,他是不会答应这桩婚姻的。”

  “也许这男人根本被蒙在鼓里,也许这段婚姻是他家人帮他定下的。”采菱嘲讽似的干笑着,冷水不断的泼过去。

  “采菱,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况晓珊有所惊觉似的,开始感到忧心的蹙起眉心,“你不能凡事都往坏的地方去想啊!”

  “晓珊,我只是不想你自欺欺人。”况晓珊不该永远都这么幸运的,采菱别过头,望着自己的脚趾头,“傻瓜,如果他真的爱你,今天陪你来试礼服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采菱,也许他正忙着筹备我们的婚礼呢!”开始忧心忡忡的况晓珊不禁为心爱的男人找借口。

  “说不定他正忙着泡妞呢!”采菱坏坏的笑着,又泼了她一身冷水,“名门公子哥大半以上都是花心大萝卜,晓珊,你太相信男人了,男人是世上最会撒谎的动物。”

  “真的吗?那……那……如果磊齐真的不爱我……那……”况晓珊害怕的哭了起来,“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得到他的人一点用都没有。”

  采菱抬起头注视着她,“起码你能得到他的人,和他结为夫妻是许多女人的梦想,晓珊,你真幸运。”

  “但我还是比较在乎他的爱。”

  “会的,我会为你祈祷的。”采菱望了一眼腕表,站起身道:“我还有些事,晓珊,你慢慢的挑礼服吧!我先走了。”

  “采菱,你还没告诉我,哪一件礼服比较适合我。”况晓珊跳起身子,拉住了她。

  “你这么美丽,不管你挑选哪一件礼服,都很适合你的。”本打算举步离去,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采菱突然旋过身子,出其不意的邪魅笑道:“黑色吧!现代人觉得黑色是一种艺术。”

  “采菱……”况晓珊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黑色不吉利。”

  “那么……”采菱低头沉思了一下,又笑了出来,“既然黑色不吉利,那么红色吧!大吉大利嘛!”

  “你答应当我的伴娘,采菱,你可千万别食言哦!”况晓珊生怕好友失约,心无城府地不断叮咛着。

  “我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过了?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我走了,拜拜。”采菱潇洒的离去,不愿再留下来徒惹伤心。

  推开婚纱店的大门,采菱踩着高跟鞋,高雅的走了出去。

  车子缓缓地迎风驰骋在马路上,采菱若有所思。

  况晓珊凭什么拥有全世界?而她岑采菱却从来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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