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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指尖探进儒衫内把玩着她衫内小衣边缘的带结,很想知道假如他一把扯开这带结,会否看见……

  她终于找到气力推开他,结巴道:“……夜,你误会了!”

  散着长发的他被推开,一双眸子还染着醉人春意,心里却想:误会的认识你吧,小梨子。从头到尾他可是都很清楚明白的。

  仓皇摆紧衣衫,还来不及束起发,黄梨江腿软地逃下床铺,不敢再与男人滚上床厮混。

  “往后切莫不可再如此。”她到处找不着用来束发的锦带,记得在房内团团转。

  那束发的锦带被真夜握在手里,不确定此刻心里的感觉,是满足还是不满足。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吻到她小嘴,应该要满足了,可又觉得还不够,想再继续……

  她的唇,吻起来像吻一朵小花儿似的,柔软又香甜。

  她的肌肤温润如玉,他一碰就舍不得放手,结果真的吓到她了。

  可以避开她被吻得红嫩的小嘴,真夜咒骂着自己吃太急,万一吓跑他的小花儿,可没人能赔给他。假如她真不见了,他真的会变成行尸走肉。

  离开柔软的大床,他将手中发带递给她。“小梨子,找这东西么?”

  她一把接过那素色锦带,心慌地看着他,道:“我说真的,你绝对不可以在这样做!”

  “怎样做?”那命令的语气教他有些不高兴。“吻你的嘴?还是脱你的衣服?”反正都已经忍不住做了,如果代价便是等一会儿跪下来求她别抛弃他,他的膝盖也已经准备好了。

  果然是天生娇惯的太子,一点儿都不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黄梨江无奈又惶恐地瞪着他。

  他到底在想什么呀!当初在御船上脱衣验身后,她不是已经让他相信,他是个男人了吧?

  她只差一点没对他发出怒吼,可因怕人听见,硬生生忍下来,压抑着声量道:“那柳琅环封了美人已经是事实,你就算再怎么愤怒示意,也不该这么做!”

  关柳琅环什么事?真夜俊眉微挑。他不过是一时情不自禁亲吻自己心爱的女子啊。所以就说嘛,他觉得误会很大的根本不是他。

  “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难道她真对他连一点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虽然她曾说过讨厌他那样的话,但这几年朝夕相伴,他以为,她该多少有那么一点在乎他的吧?

  瞧他理直气壮的,黄梨江急着想澄清这件事。“我,我不好男风的!”

  “我也不好男风啊。”这有什么问题?他的小梨子是女子啊。

  捉住真夜语病,黄梨江圆睁着双眸到:“那你还吻我……?我可是个男人啊。你忘了么?我脱衣服验过身的。”至少她在他面前曾证明过自已的男人身份。

  又不是脱给他看的!当时在御船上,有幸看到小梨子脱衣那人,若不是眼睛有毛病,就是也是个女人……不想争辩这些,真夜采取最明快的解释:“那好吧,我可能有一点好男风。”就算小梨子真是男儿身,他也认栽了。

  听见他承认自已的癖好,她更坚决地相信自已早先的想法。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她从一开始就往错误的方向想,才会误会这么大,却又浑然不觉,继续道出内心的怀疑:“你想让世人误以为,柳琅环之所以不嫁东宫,是因为太子有断袖之癖,你就是想用这幌子来掩饰你其实伤心欲绝的事实吧!”害她也快为他伤心欲绝了。

  “……”真夜说不出话来,他扭了扭嘴角,心里翻腾起来。

  当他真的笑翻过去,却又忍不住同情起眼前的她来。

  是怎么了?他一向聪慧过人的小梨子竟也会……为情所困?

  这是为情所困吧?否则她怎会看不清楚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

  活了二十个年头,此生唯一触动他心的,从来就只有一个名叫黄梨江的小女子啊。

  察觉他异样的沉默,她迟疑的问:“你怎么……不说话?”

  只见真夜缓缓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在她抽开手以前,将那手按在自已心上。

  “我有口难言,不如你听我的心怎么说吧。”

  黄梨江倒抽一口气,不确定该不该把手抽回来,还是真如他所建议的,倾听他的心。

  其实,他的心音,她听过很多次。同眠的几个夜里,她经常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睡。在真夜身边,她总感觉快乐又悲伤,两极的情感常教她难以承受,却又硬生生承受下来,不敢说出深藏心底的真心话。

  见她踯躅,真夜又说:“假使你不敢的话,那么换我听听你的心。”

  他松开她的手,按住她肩膀不许她走,单膝跪地,侧耳贴住她的心窝处。

  听着她怦怦,怦怦……的心跳声,听了半响,他面露微笑。

  “小梨子。”他换道。

  “做什么?”他不可能真听出什么吧!心又不是真会说话。那只是心跳声啊。

  “你心跳好快。”

  “那又怎样?”心跳快是正常的吧,代表她身强体健啊。

  “你的心……”

  “到底怎样?”一直卖关子,她就不信他真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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