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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这大半年来,苦寒行和麦元其好像有事情瞒着她,有一阵子常常找不到人,后来她又发现和苦寒行出门时,远处有人跟着,苦寒行说那是三舅的私人保镳。

  苦寒行的三舅很疼他,她也知道,但是为什么突然派保镳跟着他?苦寒行只是耸耸肩,一脸不知情。

  决定婚期以后,宋爸希望她剩下的时间留在家陪陪家人,所以她辞去高麦的工作,回到家里。

  后来她发现,不只是苦寒行,连她走到哪儿,身边都有宋爸、宋妈和宋爸口中所谓的朋友跟随着,但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宋爸这些彪形大汉的朋友。

  宋盈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周围的人都瞒着她。

  小木屋外头,跟着他们来的有宋爸的朋友和三舅的保镳,苦寒行不是一个人。

  但是……

  球棒都飞进小木屋来了,苦寒行的脸都划破了。

  虽然苦寒行厉声命令她不准出去,但是……

  她怎么能放心?

  喀……

  宋盈盈颤抖的手转开门把,拉开浴室的门。

  当她把头探出门,看见苦寒行挡在小木屋门前,右手是刚才飞进来的球棒,左手一拳把一个人打飞出去,又马上一个人冲上来,她倒抽一口气,紧紧抓着胸口。

  她听小鸭说过,苦寒行练过武术,也练过拳击,但她从来也没见过。

  宋盈盈虽然见到苦寒行能打,还是很担心,双眼紧盯着,心脏跳得愈来愈快……

  大门外满天霞红,尘土飞扬下一片械斗声,整个场面令宋盈盈难以置信。

  她深怕苦寒行出事,想帮忙,又怕自己冲出去会让他分心,反而帮了倒忙,她紧紧揪着一颗心等着警察赶来,紧紧盯着苦寒行的背后看……

  一抹白,跃入眼帘。

  满天霞红下,一闪的银白……

  血色下……

  满眼血色下……眼底闪过的一抹白……

  那是——

  “凶手是……是……”宋盈盈踏出浴室,抖着满身满心的恐惧跌跌撞撞走到门口,为了看清楚那抹白……

  “爸——是你——你杀了我爸——”

  宋盈盈满眼泪水,疯狂的冲出去,冲出苦寒行的保护范围,抓住那头银白的发。

  “盈盈——”

  宋盈盈被猛甩出去,那一瞬间,就像当年她回到家里,一脚踏进冰冷的血狱里,躺在血泊里的父亲的血……

  父亲难以瞑目的眼……一闪的白……

  林语歌来不及看清楚窜出门外的身影,只看见母亲过世前买来的不锈钢花盆,三角镜面里飞过一头银白,浓密而奇特的银白……

  浓密的银白色头发,仿佛少年的白发……就如——

  “那头白发……我见过……是杀死我爸的……凶——手——”激动的手指住那头银白色的发,指住杀死她父亲的凶手。

  苦寒行丢下球棒,抱住宋盈盈摔落在地的身子,循着她指的方向看见的人是——

  吕金光的手下,绰号白头,刚刚从老板那里分到一半股权,吕金光还指示,只要他能够让苦寒行交出林家土地,让开发案顺利进行,吕金光就愿意退到幕后,把公司交给他管理。

  为了坐上金光建设公司老板的位置,不能让即将到手的金矿飞了,白头带了一大群兄弟要来狠狠教训苦寒行,胁迫他交出林家的土地产权——

  没想到反而让自己多年前的杀人罪行曝光!

  他一脸错愕,才知道苦寒行的未婚妻宋盈盈竟是当年的林家孤女。

  当年他仔仔细细湮灭证据,最后一刻,听到脚步声,他藏在门后等人进门,把人摔飞出去,本来打算一次解决,却又传来一个喊叫声,他赶紧逃跑,以为林家孤女已经昏过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林家孤女最后一瞥,他的一头白发露了馅……恶人心虚,转身就跑。

  “抓住他!”

  警察,及时赶到了。

  “盈盈……盈盈!”苦寒行来不及和她说上一句话,宋盈盈惨白着一张脸,昏倒在他怀里。

  “盈盈!”

  虽然有宋盈盈的指证,但是她只看到一头白发,不足以证明就是白头杀了林老师。

  希望社区的林家命案最后能破案,关键在于吕金光的自私和无情。

  吕金光无法从苦寒行手上拿下林家的土地,又因警方调查不敢再有动作,眼见温泉开发案投下的巨资血本无归,欠下一屁股债,他便暗中把土地贱卖,把公司股权转让给白头,让他签了一堆文件,成为公司负责人,自己拿着现金跑路。

  白头还被关在拘留所调查,得知吕金光的无情无义,教唆杀人,还让他背负一身债,自己脱身,气到决心与吕金光玉石倶焚,自白认罪。

  吕金光被缉拿归案,他心怀不轨,用尽心机,最终还是害了自己。

  而吕金光卖出去的土地,最后都到了一位姓孟的医院院长手中。

  八月八日,苦寒行和宋盈盈的婚礼,因新娘身体不适而取消。

  二十四岁的宋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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