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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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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自己下去,我只好请吊车把吊桶升上来。” “你……是开玩笑的吧!”靳秋蕊不太相信地问。 时亚拓用行动回答了她的话。他拿出腰际间挂着的对讲机,说:“兄弟,把吊车开过来。” 他玩真的?!这下子靳秋蕊可是笑不出来了。 眼见摇摇晃晃的吊桶缓缓升了上来并且稳当的靠近了顶楼的地面时,靳秋蕊这时才想起要“逃”。只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巧克力男人的手臂已经像提小鸡似的将她揽腰抱起了。 “我走,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靳秋蕊在他铁一般的臂弯里挣扎着。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时亚拓愈接近吊桶就愈能感觉到怀里佳人身躯的紧绷,不过他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否则难保她不会有下一次。“我们的吊车很安全,你放心吧,就算真有个什么意外,也有保险理赔,你还是可以造福在世的家人。” “你!”靳秋蕊几乎气结,指着他才想起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是想骂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时亚拓。”他将她丢进吊桶里,笑嘻嘻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挥手和她道再见。 死亚拓?这名字还真是取得好。 “你给我记住,你……哇,救命!”在空中摇晃的吊桶让她倏地停止了叫嚣,双手害怕的抓紧了桶的两边,在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她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希望佛祖不要在这时候就收了她。 时亚拓面带笑意地看着靳秋蕊离自己愈来愈远。这女人还真是有趣,他还会再见着她吗?手掌里还残留着刚才怀抱她的触感,那柔软的身子仿佛用力一捏就会碎。这会儿他总算明白了“柔弱无骨”这四个字的意思了。 “秋蕊!”麦基惊呼一声,不能置信地看着正走进办公室的人,问着:“你上哪儿去弄了一身泥呀?” 用灰头土脸来形容现在的靳秋蕊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她现在像是参加化装舞会的泥娃娃。 “别说了,我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快快离我两百公尺以保平安。”靳秋蕊没好气地说着。 靳秋蕊就是这点可爱,喜怒哀乐全有直接反应,性子大喇喇的,一根肠子通到底,你永远不必担心她会想出什么心机来陷害你。 “知道了,等你气消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好回报你彩排的结果。”麦基果真闪人,不做无辜的炮灰。 只可惜靳秋蕊的第N号爱慕者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偏巧不巧的选在这时候问候她。偏偏桌上的电话又不会自动“灭音”,为了不让自己的耳膜难受,她只有抓起话筒,火气十足的送出了自己的声音。 “蕊蕊,是我。”男人讨好地说。 “你是谁?”她从来就不会在那些男人当中玩连连看的游戏,哪个名字配哪张脸孔是他家的事,她才懒得去记。 “我呀,方智平。” “干吗?”她真是不耐烦到了极点,脑海里全是那个巧克力男人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取笑她的模样,死亚拓。 “想问问你晚上有没有空?” “没有,再见。” “蕊蕊……”电话那端大叫着要她“话下留人”。 “又干吗!”这男人的声音还真是刺耳,靳秋蕊揉着耳根子埋怨。 “你是不是在生气?” 废话!他是不是非要被岩浆喷到才能确定火山爆发了?智商果然平平。 “是呀,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来了,我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说完就结束了电话,才不管电话的另一端会怎么想。 她靳秋蕊从来都不会被男人影响情绪,只有今天是例外,破天荒的例外。 “麦基!”她扯开喉咙朝外喊着。 一会儿,麦基只是探头进来,大半边的身子还在门外。他并不确定靳秋蕊的火焰熄了没,闪远一点儿总是保险多了。 “我的饮料呢?”她气了大半天,口渴了。 “不就在你桌上吗?”麦基指着桌上回答。 靳秋蕊喝了一口,皱起眉头说:“不是要老板多加一点冰块的吗?怎么一点都不冰?!” 麦基忍不住跨了进来,说:“大小姐,还需要那么冰吗?冷气已经来了,你难道没感觉?!” 是吗?好像是耶,至少空气不再那么闷热了。 “你动的肝火想必不小,连冷气都降不了。”麦基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究竟是去了哪儿了?” 提及刚才,靳秋蕊好不容易才降温的火气又在瞬间点燃。用力放下手中的饮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找到那个男人了。” “哪个男人?”麦基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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