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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蔓羽看过童惜恩母亲的照片,那是田律师交给她资料的其中之一。她们两母女还真像,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眸子,似有灵性般,到处勾引人……

  明知道童惜恩的外表比不上自己,古蔓羽却还是莫名的担心她会像她母亲一样,夺取他人的东西,那就是心。

  是了,就是那认命的样子!难怪会惹男人怜惜。

  “我爸过世了,他交代我要带你回去。”

  童惜恩猛然抬头,好生震撼。“爸……他过世了?”

  瞧童惜恩眼泛泪光的样子,古蔓羽就猜得出父亲生前一定常和她联络,那么,被蒙在鼓里的愤怒滋味,就不是童惜恩能了解的!

  “爸要我替你还清你母亲那边的债务……之前你为何不肯收他的钱?”

  “我……我怕收了钱……爸就不会再来找我……我也不能去找他……”童惜恩抹了抹垂落的泪水,她好伤心,连父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他是个好男人、好父亲,尽管有家室,也从未忽略过她们母女。

  当然,母亲也曾让父亲欺瞒过,但在得知他早有家室的同时,也得知自己怀孕了,她也为此离开他好多次,却始终让他找到,她无奈,只好选择躲在角落,不争、不夺。

  毕竟,她们没有权利向别人争夺什么。

  “我爸对你好吗?”古蔓羽强忍着气愤,平淡道。

  童惜恩猛点头。

  “你早就知道我?”

  童惜恩又点点头。常和父亲来往,她多少知道一些。

  古蔓羽因此倍增怨念。看来,只有自己到现在才明白真相!才知道破坏她家庭的母女长什么样!她是该掴童惜恩一巴掌,或破口大骂,但不是这个时候!

  古蔓羽再次压抑下恨意。“为你母亲还债,是他由衷的心意,接你回去让你祭拜他,是他的遗愿。凭你在这里的薪水,只怕一辈子也还不了。”

  “我答应过我妈妈……绝对不能接受古家的钱。”

  古蔓羽斜睨着她。“我也没说要送给你……老实说,我是在爸死后,才知道你们母女俩的存在,一时间,我无法接受。”

  “对不起……”童惜恩又是低下头,无法辩解。

  “你们是对不起我,更对不起我母亲。”古蔓羽的语气异常冷静、不愠不怒,却更教人胆畏。“你也不想到死也还不清债款,更不愿无法祭拜爸……我有一个方法。”

  “你肯让我去祭拜他?”童惜恩既惊喜又诧异,古蔓羽该恨她的,甚至可以不理会她的存在,但却没有这么做,还让她去祭拜父亲,这样的宽容……她该怎么回报?

  “你也是他女儿……爸的房子我卖掉了,所以你得到我那里住。我之前说过,你的存在我很难接受,让你祭拜爸已是最大的容忍,所以我不许你在他人面前承认你是古家的一分子。

  我古蔓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让人知道我平白无故多出个亲人,对你而言是个喜讯,对我而言却是个笑话,别把你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明白吗?”

  古蔓羽说话振振有辞,让童惜恩听了不但没有怨言,反而深感愧疚。“我明白……”

  “让你祭拜爸,我也有条件……你要为我工作,当是还我替你付清的债款。”瞧童惜恩又是低垂着头的模样,古蔓羽就立刻道:“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不搬来帮我做事,可以不去祭拜爸!”

  “我没有……”才干的眼眶,又再度湿濡起来。“我要祭拜他,让我祭拜他!”

  “那好,今天把工作辞掉,明天一早有人会去接你。”

  古蔓羽结束了谈话,便旋身离去。

  童惜恩望定紧闭的门,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爸……”

  她是多么期待与古蔓羽见面。这个令她骄傲的姊姊……但情形却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姊姊不恨她,也没喜欢她,只有种毫不重视她的感觉。

  是吗?自己连让别人生气的资格也没有……想想也是,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安排在角落,摆明就是不起眼,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他人的在乎与重视?

  认了……能祭拜爸爸就好,这样就好……

  坟场,因为是长眠之处,所以特别静谧。

  今日不是清明,坟场却出现了二十多名男子,黑色装束,更显肃穆与森冷,而停车场外占满了十几辆高级房车,由此得知,这群人不太一般。

  关靖平将点燃的香分发给每位堂主,然后,将最后三支香交给身旁的男子。“盟主。”

  是了,这群异常森冷的男子,正是“殷家三盟”——“炎盟”的各个堂主,点香的关靖平则是总堂主,在他身旁高大冷峻的男人即是“炎盟”盟主烈少严。

  烈少严有双霸气的剑眉,锐利的目光总教人不寒而栗,尽管他外表英俊,可身上发出的冷傲却像是抓了狂的鹰,随时随地会要人性命,这也难怪他有着“狂鹰”的称号。

  “殷老来过了?”烈少严拧着眉心,看着香炉上就快烧尽的香。

  “是,首领早来了,说是到日本那里,查看‘冰盟’跟‘海盟’的基地。”关靖平诚然道。

  “给副首领上香。”烈少严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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