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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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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刚刚远东商行的老板有事急找,请大少爷过去处理一下。”总管喘吁吁地说着。 “诶,帮我回绝,下午我要陪柳姑娘去听戏。”耿将伦不想失信于柳蝶儿,亟欲推掉这场公事。 “不能回绝啊,远东商行的老板说大少爷若没亲自过去,就要把那一批货卖给别人了。” 耿将伦闻言进退两难,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柳蝶儿。“蝶儿……” 柳蝶儿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嘟着小嘴道:“没关系,你忙你的,痕哥哥已答应要陪我去听戏了。” 耿将伦又将视线移到祎痕玦身上,没注意到他眸中迅速闪过的诡谲光芒。 尽管为难,可耿将伦却不能放着手上的商行不管,毕竟远东商行是府里生意的原料来源,若谈不成功,又得另觅商家,势必将造成一大损失。 “诶,大哥就别担心了。”祎痕玦难得地唤了耿将伦一声大哥。“柳姑娘虽未进门,也已经算是我的大嫂了,我会替大哥好好招待她的。” 耿将伦也只得抛去心中那隐隐的不安,温和一笑。“那就拜托痕弟带蝶儿出去散散心了。”如今除了相信同父异母的胞弟,他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好声好气地向柳蝶儿赔罪一番后,耿将伦随着总管离开,房内剩下他们三人。 柳蝶儿闷闷地哼了声。“哼,现在就因为公事而抛下我了,那么成亲以后呢?是不是个把月都见不到他?!” 祎痕玦轻扯唇瓣,彷佛是在安慰她。“柳姑娘,大哥也是为了让你享福,若不是这么辛苦,哪来好日子呢?” “还是你好。”柳蝶儿瘪着小嘴,说着气话。“若是我的未婚夫是你,那该有多好?会陪我玩、会哄我开心,还知道我喜欢什么玩意儿……” 这话一出,像把利刃一刀刺进了绝筝妶的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冲上脑门。 为何这样的话,会让她如此痛苦?绝筝妶咬着唇瓣,垂着头掩饰自己的不适,然而他们的对话却仍不断地飘进她耳中。 祎痕玦只是笑,甚至没有拒绝。“你说这句话,可能会让很多人误会。” 心思单纯的柳蝶儿没有发现他的暗示,只是不平地抱怨着。“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这算什么待客之道呀!” “还我有陪着你,不是吗?”祎痕玦语调轻柔,像在引诱猎物走入陷阱。 “是呀!也只有你对我好,肯带我去听戏曲儿。” 一来一往间亲昵的对话,彷佛他们才是一对情人。 绝筝妶忍不住看向祎痕玦,发现他嘴角虽然噙着笑容,可眼里却依旧冷漠,没有一点温度。 要等到何时,她才能进驻他的心底,温暖他那颗早已冻结的心呢? 这份冀望,或许遥遥无期…… 耿将伦并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男人。 第五天,他在前厅等到深夜,祎痕玦才带着喝醉了的柳蝶儿回到耿府。 这样荒谬悖德的事,当然引起耿将伦心底的不满。 当绝筝妶扶着柳蝶儿经过前厅,耿将伦便吆喝一声,将祎痕玦、绝筝妶与醉醺醺的柳蝶儿一同唤进厅内。 遣退奴仆之后,耿将伦见柳蝶儿不但喝酒,还醉得不轻时,终于发了脾气。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震怒地拍着桌面斥喝。 “不就这么一回事吗?”祎痕玦冷笑着,压根没将耿将伦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身为未婚夫,耿将伦还要隐忍多久才会发作。 “这成何体统?”耿将伦怒目瞪着祎痕玦。“平时你带她到处玩、到处疯都无所谓,今天竟然让她喝酒?你知不知道,这要是传了出去,教她怎么做人?” 祎痕玦无所谓地耸耸肩。“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替你分担烦忧,免得你只顾外面的商行,而把未来的美娇娘给忘了。”语毕,他露出一抹狡诈的笑。 “痕弟!”耿将伦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你明知道府里人多嘴杂,可多是以讹传讹,时日一久流言自然会不攻而破,为何还要做出落人口实的事?” “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祎痕玦只是挥挥手。“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我把你当成亲兄弟看待。”耿将伦由衷地说着。 祎痕玦轻笑一声。“大哥怀疑我想抢你的未婚妻?” “我不是这个意思。”耿将伦不好以小人之心去猜测祎痕玦的用意,只得将重话收回,改以婉转地道:“蝶儿心思善良,又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代我陪伴她、带她四处游玩,我自是十分感谢。只是玩也要有一个限度,你让她喝酒,还喝到三更半夜才踏进府里,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诶,何必这么认真呢?”祎痕玦依然是那副不愠不火的态度。“只不过是喝点小酒,一时忘了时间罢了。大哥不是说流言会不攻自破吗?相信时间一久,就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祎痕玦拿耿将伦自己的话来辩驳,教他说不出半句话来。 “唉呀,拿酒来!”柳蝶儿平时便活泼大方,这几天与祎痕玦疯着、玩着,倒把性子给玩野了。“干嘛不让我喝呀,人家还没醉呢!” “瞧你醉成这副德性。”耿将伦见到柳蝶儿喝得烂醉的模样,倒也有些心疼,他上前从绝筝妶手中接过她软绵绵的身子。 “哼!”柳蝶儿眨眨朦胧的大眼,不满地说道: “你是谁呀?是那讨人厌的耿哥哥吗?整天只会忙着你的事,跟我爹爹有什么不同?我讨厌你,很讨厌你,我不想嫁给你了,我想嫁的人是痕哥哥……” 语毕,她又摇摇晃晃地瘫回了绝筝妶的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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