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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泪水迅速的在她的眸中盈聚,她全身僵硬地走近床沿,伸出颤抖的手拉开床单后,赫然看见德川纯靖正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还一脸笑意?!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而德川纯靖更没有想到这个口中说着不在乎的女人会因为他受的一点小伤而来到医院。

  乔薇薇一咬牙,想也没想的,她扬起手,“啪”地一声,用力的掴了他一记耳光。

  他一愣,但立刻咆哮出声,“你疯了你!”

  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吓我这么好玩吗?”

  “吓你?”

  “难道不是,说你被砍了一刀,快死了,然后你脸上还盖着床单——”

  “到底是谁说我快死了?!”他怒不可遏的坐起身来。犀利的眸光射向门外,但门口的手下们早在苏麦仕的指示下做鸟兽散了。

  他气得咬牙怒吼,“苏麦仕!”

  苏麦仕怯懦着一张涂得浓浓的方脸,尴尬的走了进来,“帮主。”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气呼呼的指着乔薇薇,而她这会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银子,“好!很好,原来你将头蒙住,就是为了跟她相好,是不是?!”乔薇薇火冒三丈的瞪着他。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他拧眉,“是又如何?你在乎吗?”

  她不在乎?那她来这儿干么?!

  “好!我神经病,我无聊,我白痴!你的世界我完全搞不懂,打打杀杀,砍来砍去就算了,女人也换来换去、抱来抱去,你你——你真的是‘巴嘎呀肉’!”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但一奔出医院,她就哽咽痛哭了。

  但她气什么?哭什么?可她的心就是酸、就是涩、就是苦!

  在搭计程车回京仓园的路上,她的泪水仍流个不停

  医院内,德川纯靖还在质问苏麦仕,“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我的手臂只被一个酒客轻划了一刀?”

  苏麦仕也知道,“可是,当我看到薇薇那么紧张时,我故意把你说成身受重伤,想引她过来,我哪晓得帮主会跟银子在一起。”

  “是我硬拉他来医院的,不然,他再喝下去,再跟我的客人起冲突,不知还会受什么伤。”

  苏麦仕连忙对她投以感激的一瞥,但帮主可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认为他可能爱上一个女人了,不然不会一直喝闷酒,但他否认了,还故意跟我玩亲亲,偏偏他浑身上下一点欲火也没有!”她顿了一下,看着她愈说,脸色愈郁闷的德川纯靖,“不过,看到刚刚那个女孩后,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喝闷酒了。”

  她经营酒吧多年,人也看太多了,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功大。

  银子说完话离开了,苏麦仕却被德川纯靖当成出气筒,骂得他满头包。

  但他一句话也不敢回,因为他真的帮了倒忙了。

  而天未亮,乔薇薇就拖着行李离开京仓园,搭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台湾……

  时序来到了八月,在台湾台北老爷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马佳伦、林家洁、白芙蓉正叽叽喳喳的聊着某个嫁人豪门的千金小姐,人前笑,人后哭,生孩子身材变形后,又四处要秘方减肥的八卦……

  但这些话听在静静的啜饮着咖啡,看着窗外中山北路车水马龙景象的乔薇薇耳里却是无聊至极。

  偶尔,她也会回过头来,看着三个热络交谈的朋友,反问自己,在这趟日本行之前,她也跟她们一样,这么无聊的谈论他人的私生活吗?

  答案大概是肯定的。

  因为回到台湾的这一个月来,她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天天跟她们吃饭、喝下午茶、聊天、逛街,一开始她还能兴高采烈的谈着自己的落难记,但愈聊就愈是三言两语的带过,后来干脆不谈了。

  因为她的话里总摆脱不了“德川纯靖”四个字,而这让她的心老是隐隐揪痛。

  有时,听到或是看到有关一些黑道械斗的新闻报导,她的心脏更是猛然一震后,失速狂奔,而这样的情形,总得过了好几分钟后,她才能恢复正常的心跳。

  而爹地、妈咪因为被推举为明年南非珠宝展的主办人,还有许多会议开不完,暂时无法如期来台湾,时间将往后延……

  其实事业繁忙的他们虽热中于工作,但她知道他们也是很爱她的,而这或许就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大的问题。

  因为他们都太爱彼此了,所以不想互相牵绊。

  父母热爱工作,不在于钱,在于成就感,但她人在南非,他们总得拨出一些时间陪她,所以她干脆搬回台湾,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可分配,她也能享受自由……

  但也许她累了,她居然有点想搬回南非跟父母一起住了……

  “你说好不好嘛?薇薇?”林家洁笑嘻嘻的看着她。

  “呃——”她愣愣的看着她,她刚刚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听到她们说什么?

  “到底好不好?薇薇,我们三个人可都说好了。”马佳伦指指三人。

  “呃——好啊!”她随口应了声好。

  “太好了,这次我们铁定出尽风头了。”白芙蓉笑得很开心。

  出风头?她不解的看着三个人,“呃——什么事?”

  三个人柳眉同时一皱,异口同声的道:“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

  “哪有?”她说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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