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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他话语刚歇,就被侍卫再次押了起来,但玄纶已听到他的声音,被他摊在怀中的凯瑟琳更是眼中一亮,飞快的拉开轿帘,也没想到轿子仍在行进,就拉起裙摆跳下轿子,往德林跑过去。

  “停轿。”玄纶示意轿夫停轿,下了轿,看着抱着那个传教士又叫又跳的凯瑟琳,他尝到一股酸意还有妒火!

  注意到因这个骚动而下了轿的兰格格主仆,他瞥了两人一眼,使阔步往凯瑟琳走过去。

  此时,凯瑟琳亦回头怒视着他,他相信那个传教士已经将他被关在衙门的事跟她说了。

  “你大过份了,你为什么命令杨州府的衙役将德林关在牢狱十天后才将他释放?他犯了什么罪?”凯瑟琳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他先瞥她一眼,再看看怒目瞪着他的德林后,优雅的耸肩道:“我给他机会选择的,如果他愿意离开扬州、离开你,我不会为难他,如果他想继续当你的护花使者,那我绝不允许,结果他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我只好找人将他关了,只是,”他嗤笑一声,“他的脚程还挺快的,被关了十天,这么快就追上我们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好像别人受苦是应该的?”她难以置信的频频摇头。

  他俊脸一沉,“我不想跟你在这个上面打转,一入前面的官道,再走个半天,就可以进入北京城了,我想早点回宫,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语毕,他拉着她的手就要回轿子去,但她死命挣扎。

  德林想追上前去帮她,但侍卫们立即上前挡住他,他气得发出怒吼,“十二阿哥,你是个恶魔,而我绝不含让凯瑟琳这个天使毁在你这个恶魔的手上的!”

  天使?恶魔?玄纶停下脚步,挑高一道浓眉看着传教士,“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犹如残暴无心的恶魔,而纯洁善良的凯瑟琳是天使,你这个恶魔根本不配拥有她,你对她的染指、占有、甚至鞭刑、囚车等举动,这都是一个恶魔才自做的事……”

  “住口!”他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不管你在追随我们而来的一路上听到了什么,但你都不可以以这样无礼的态度或言语来批评我,否则,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恶魔!”

  “我不怕死,也不怕你们的残酷刑重,我是上天派来的子民,就是要替你们造些在尘世间为害的冤魂寻找一个救赎的方式……”

  “够了!”玄纶气势狂嚣的朝他怒吼,“我没兴趣听你传教,聪明的话,现在就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要不,我绝对舍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不怕你!”德林铁青着脸,右手握着胸前的十字架。

  “不!德林哥,我看你还是走吧,他……”凯瑟琳看了一脸淡漠的玄纶一眼,“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可是……”

  “你走吧,若有回去俄国,请转告我的家人一声,我一切都很好,请……”她眼眶泛红,心儿一阵揪痛,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回家的机会了,“请他们好好保重身体。”语毕,她捂住嘴巴阻止啜泣声逸出口中,转身飞快的跑进轿子内,捂住嘴巴低声呜咽。

  玄纶冷冷的瞟了德林一眼,转身回到轿子内,示意起轿。

  队伍再次前进了,但德林在后面大声的叫喊着,“我一定会找人救你离开那个恶魔的身边的,凯瑟琳,我一定会的!”

  自不量力!玄纶嗤之以鼻,但村凯瑟琳而言,她的心中却燃起一股小小的希望之光。

  看着强势的将自己摔拥怀中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深爱着他,但他的蛮横自我也严重的伤害着她,而他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女人在看到自己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成亲的感觉有多痛、多苦,离开他,她会伤心,但她有时间疗伤复原,但若继续跟着他,她知道她的伤口将永远血淋淋的,没有结疤的机会而德林在看到队伍消失在视线后,他骑上马儿,决定要去寻求俄国驻中国使馆的公使帮忙,将这个蛮横阿哥对凯瑟琳的所有恶行——一道来,定要将凯瑟琳救出来。

  他鞭策马儿,亦往北京行,但为了不再跟玄纶一行人碰面,他特别绕小道而行。

  而玄纶等人在走了半天,已是日落,但附近只有一个纯朴的村落,小安子特别暗示主子是继续起路还是就在村落间找家宁静的四合院住下。

  玄纶低头看着凯瑟琳,但她面然表情,他沉吟了一会兄,道:“就赶路回宫吧。”

  “是!”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不远处突地转来女子的求救声,玄纶朝小安子点点头,小安子立刻施展轻功前去察看,过了好一合见,小安子回来了,一旁还多了一名疑似遭到欺负的年红女子,她披头散发、嘴角有瘀伤,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了,露出里面的肚兜,她的脖子上也有伤,手腕也有瘀痕,整个人看来惊甫未定,浑身发抖,颇具姿色的脸上不见血色。

  “禀主子.奴才循着求救声过去,只看到道涵姑娘被弃在一捆荒道上,状甚狼狈,问她话,她可能惊赫过度,全身抖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玄纶蹙眉看着这名陌生的姑娘好一会见,看到兰格格主仆也往轿子下来往他这边走来,他将目光移到怀中的凯瑟琳身上,见她也是沉眉锁眼的看着这名受到欺侮的陌生姑娘。

  他思忖一下,射着小安干道:“先找户人家买件衣裳让她换下,再给她一些银两,让她回家去。”

  “不……,我……我没有家……我……我的家人在一次水荒中全死了,我是来这儿投靠亲戚的,没想到投亲不成,还教经过的匪子给欺负了……呜呜呜……”庄萍掩面啜泣,双肩抖动,看来好伤心,这一场戏她得演得真、演得好,要不然,她就没有机会近十二阿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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