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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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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你会画画啊,所以你还有美术天分呢,这我可就半点都没有喽!”朱隽奇笑着又举了另一例。 他还记得,小时候瞧她用炭笔素描时,他曾经有眼无珠的批评她把一张纸涂得乌漆抹黑的、根本不知在画什么。而她却正经八百的对着他训斥:只要用心看,是不难看出她在画什么的! 所以,从此以后,每逢他撞见她在画画,他都会“非常用心”的观看再一二,直到有一次他对她画的一张石膏像素描赞美了一句话…… “你这幅面,画得真的很像白色石膏像呢。” 扛丞当场兴奋得跳起来,直抱住他的脖子连声欢呼。 当时他不明白为何他随口的一句赞美,会惹来她这么大的反应。后来她才告诉他,教她绘画的老师说过:一幅好的石膏像素描,即使整张画都是由黑色的炭笔所绘成,但还是要让人感觉到画里头的石像本身是“白色”的,这样才能算是一幅成功的画。 他这才知道原来他误打误撞、无心插柳的瞎蒙上了一个对做画者而言最棒的赞美语句。 不过,也正是因为无心,所以往往最真,不是吗? 江丞诱纳闷的瞧了瞧眼前直盯着她,仿佛神游太处去了的朱隽奇。 “嘿!阿奇,你在发呆啊?”她拉了他的衣袖一把。 “呃……没……没有啊!”朱隽奇的思绪由过往的回忆中拉回。 “骗人,你一定有在想什么!快嘛……告诉我啦,我们是好哥儿们对吧?所以不能有所隐瞒啊!”江丞对他要赖地道。 才不对,他们才不是“好哥儿们”!一提到这称谓,朱隽奇又忍不住郁闷起来。 “阿奇?”见他不说话的沉着一张脸,江丞有些急了的坐到他面前。“你怎么了啊?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啦?” 瞧她急的……这厢的朱隽奇纵使在心里怄得直叹气,也不好再这样下去。无奈的,他闭了闭眼,对她露出个笑容。 “我没事,我只是吓吓你而已。” “哎呀,你讨厌啦,怎么可以这样捉弄人嘛!”江丞大发娇嗔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别气!”朱隽奇对她举白旗投降。 两人就这么胡闹了一阵后,扛丞这会儿显得有些倦意的坐近他身侧,将头摆靠在他的肩膀上。 “阿奇……” “嗯?”任由她倚靠着自己的肩头,朱隽奇有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满足感。 “……你头脑那么好,家境又不错,没有想过要出国去念书吗?”江丞淡淡的问出她的疑惑。 怎么会没有?趁着身旁的扛丞闭上眼小憩的瞬间,朱隽奇对着映照出他俩影你的窗玻璃扮了个鬼脸。早在他大学毕业时,家人就问过他要不要出国念硕士了。 当时他摇头,只因为“她”还在这儿,而他不想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念大学,然后被人迫走,那么当他学成回来,就算是载誉归国,也只能饮恨的以宾客身份参加她的婚宴。 不!他朱隽奇才不做这种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所以他选择继续留在这里,盯住她、守着她…… “阿奇?”得不到他的回应,扛丞于是睁开眼睛,将头仰了个角度望向他。 ‘嗯……有,等明年毕业后当完兵,出国念PHD吧。”朱隽奇也低下头对她笑了笑。 他已经算好了,等到那时,他服完兵役、她也完成了大学学业,他会带着她一起走。不过,前提是在那之前他得先赢得她的心才行!嗯……正确的说,应该是让她的心“觉醒”才对,因为他其实打一开始就已经赢了,只是她一直到目前为止都还不肯认账而已。 “喔……这样啊……” 听到他说要离开,即使距离那个时刻还有颇长一段时间,江丞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失落感。 “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很想你的……”她低下头,喃喃地低语。 嗯哼,好现象哦!听到他要离开,她会难过!呵呵!朱隽奇的心在发笑。 “嘿,。”他隐忍着笑意出声唤她。 “啊?”江丞应声抬起头。 朱隽奇伸手扳住她的下巴,深邃的一双瞳眸和她对视着。 “看你这么在意我的分上,给你个奖励!” “嗯?什么?”江丞一脸茫茫然。 朱隽奇不语,只神秘的一笑,随即轻轻柔柔的吻上她怔愣微启的唇瓣—— 轰地一声,扛丞脑袋瓜子里这下什么都糊成一团了…… 这天外飞来的一吻,虽然只蜻蜒点水的那么一下下,却也震撼力十足,让江丞在一时半刻都处于“半痴呆”的状态当中,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等到她回复正常神志,打算要找人算账时,朱隽奇那只偷吃了奶油的贼猫,早已吃干抹净的不知闪哪边凉快去了! 天公作美,在冷风飕飕的大冬天里,让久违的太阳从厚厚的云堆当中露脸。 江丞和骆学长约好了这天要去看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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