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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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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头,南宫策用完早膳即走回床榻旁,黑眸注视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张开大掌轻易就可以覆盖的巴掌大小脸,此刻流露出的荏弱,少了平日的不驯和活力。胸口泛起一股心疼,犹如当时在客栈里害她被武馆的人捉回,她昏迷的那一幕,同样揪扯他的心。 原来在那时他就对她留了心;直到今日这份心,更是深植入里了。大掌轻抚她的小脸,一路顺延抚上她右肩包扎好的伤口,锦被下的娇躯近乎赤裸。 昨夜顾及她的伤,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今日看着她就这样睡在他的床榻上,盖着他的锦被,黑眸深沉,大掌停留在她雪白的锁骨—— “嗯……”趴睡着的人儿轻吟了声,缓缓睁开一双澄眸,望进一双温柔深邃的黑眸里。 “醒了?”大掌重新抚上她的小脸,瞧见她醒了,心底着实松了口气。 “水……”杜冰莹舔了舔乾渴的唇,身子一动,欲起身,牵动右肩的伤口,疼得她秀眉紧皱,再次倒回床榻。 “你等等,别急。” 南宫策连忙起身,倒了杯水回来,修长的身躯落坐在床榻上,小心地将她扶靠在怀里,就着拿杯的手,一口一口喂她喝完整杯水。 杜冰莹喝完水,垂眸,这才发现自己上身仅剩下贴身的兜衣,吓得急忙推开他的胸膛,不顾扯痛的伤口,拿着锦被遮盖住身子;也在同时发现自己下半身也几近赤裸,小脸羞红,抬眸瞪着他。 “南宫策,你……” “你昨夜就这样负伤闯进我房里,为了治疗你的伤口,总得把那身黑衣脱下;更何况那黑衣早已染血,你穿着也不舒服。”南宫策坐在床畔,似笑非笑地解释,黑眸深邃地直视着她,看得她莫名心慌。 “那……又为何脱下我的裤子?”杜冰莹羞窘地垂下小脸,已经不敢看向他了。 “你昏了过去,我只是想检查看看你是否还有其它的地方受伤。”南宫策话说得磊落,但那双注视她的黑眸深沉得令她更不敢抬起头来。 杜冰莹已经窘迫得问不下去了,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她钻下去。 “等会易风过来,会顺便帮你带衣裳,你不用担心。”南宫策笑着安慰她。 闻言,杜冰莹迅速抬起头来,瞠目结舌地瞪着他,语气轻颤:“你说……等会表哥会来,还会……帮我带衣裳?” “没错。我已经叫常安去请人了,我这里没有姑娘家的衣裳,又不想让人知道你昨夜在我房里,所以只好叫易风顺道将你的衣裳带过来。”南宫策话说得理所当然,微敛的黑眸闪过一抹诡光。 她完了。表哥会怎么想?舅娘又会怎么想? 小脸一白,颓然地再次倒回床榻上。 “你是故意的吗?”她侧躺在床榻上瞪着他,无法不怀疑他的居心。 “故意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就算让武馆的人知道你昨晚夜宿我这里,相信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南宫策大掌轻抚她一头柔滑青丝,对她笑得十分温柔。 这个男人果然是故意的。杜冰莹无力地闭上澄眸,开始后悔昨晚为何会来找他求救。 “昨夜的事,你是否该对我交代清楚,为何会夜闯将军府?” 南宫策必须先把事情问清楚,依昨夜严耀荣追拿她整夜犹不肯放弃的情形来看,他必须先想好对策才行。 杜冰莹睁开澄眸,注视着眼前坐在床畔、关心地凝视着她的男人。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胸口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于是坦白地将所有的事情吐实。 南宫策听完后,沉吟不语,许久,这才再开口:“之后的事,你不用再管了,只要专心养伤就好,所有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我昨夜来找你,是否给你添麻烦了?”杜冰莹犹豫了会,这才担心地开口。 “说什么傻话,我很高兴你来找我求救。”大掌轻抚她的小脸,黑眸深邃地凝视着她。 杜冰莹胸口泛起一股激动的情绪,澄眸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终于明白自己昨夜为何会不加思索地直接找上他求救;只因她心底其实知道,无论她出了什么事,这个男人都会保护她。 两人视线交缠许久,南宫策黑眸逐渐转为火热,俯身薄唇攫住她的粉唇。杜冰莹缓缓闭上澄眸,就在南宫策要再加深这个吻时,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叩!叩! 南宫策黑眸火热,气息微喘,却不得不停止,凝望着杜冰莹小脸羞红的模样,差点把持不住。 “进来。” 南宫策话甫落,房门由外被推开来,古易风一脸焦急,大步踏了进来,尾随在后的常安急忙关上房门。 “冰莹人呢?” 古易风劈头就问,大踏步走进内房,南宫策适时放下纱幔,挡住他的视线。 “衣裳带来了吗?”大掌一伸,迥异于他的着急,反倒语气淡然地跟他讨起衣裳来。 古易风自是没错过他坐在床畔、放下纱幔的举动,眸光若有所思地直视着好友,将手中的包袱交给了他。 “表哥。”纱缦内传来怯怯的低唤声。 “先将衣裳穿好。”南宫策将包袱拿进纱幔交给她,倏地起身,拉着好友,往小厅走去。“我们坐着谈。” “你昨晚和冰莹发生什么事了?” 古易风神情严肃。昨夜武馆众人找了一夜的人,竟然在好友房里,还要他送上衣裳来,娘和奶奶听了,脸都黑了。 “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不过冰莹受了伤,为了替她疗伤,只好替她将黑衣给脱了下来。”南宫策笑推着一副想揍他一顿的好友,在小厅上落坐。 “什么?!冰莹你哪里受伤?还有你方才说了什么?你替她脱衣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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