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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渲很清楚胡明的个性,也见过她口中所说的保镖——曹义。

  曹义长得非常高大,与洪明高挑的身材颇登对,但洪阴有著显赫的家世与傲人的经济背景,她曾说过:“我爱的人,既不能、也不会爱我,但我会作践自己,来让他痛苦。”就因为这一句话,她开始玩弄男人的感情。她知道,在感情的路上,她绝不会败下阵来,但她的心却早已沦陷在曹义处。

  若渲不想懂爱也不要爱,但见胡钢为了一个爱字,这么折磨自己,她又于心不忍,不想见死不救,却又不知从何救起,矛盾深深地在她心底烙下阴影。

  不过若渲是个很好的诉苦对象,洪与伶蓉对她说过的心底话,绝不会经由她的口中再传出去,是以两人一直合很信任她。

  一大早到校,便有人传言,洪钥的高级套房中常看到K大的方敖真出入。以讹传讹下,没有的事也能众口陈金。但若渲十分清楚洪钥的为人,她不是那种勾三搭四的水性杨花女子,再说曹义也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管的,若月完全不为这个谣言自所动。

  还没下课,伶蓉便传来紧急纸条问道——你相信吗?

  若渲将两只笔交叉,做出个“X”宇,很肯定的,一点也不犹豫。

  伶蓉会心一笑。她这个冰山朋友还真够义气,不像其他朋友般的落阶下石。一下课,两

  人留著最后走,才一出外语大楼,即见霍槐恩与几位男同学站在梯阶下。不过他在见到她出来后,便向友人道别,往她们的方向走来。

  槐恩大胆地向她搭讪:“展若渲,我可以邀你上图书馆吗?”

  哇!这么明白的表示,伶蓉也知道自己该闪了。她对苦孩说:“我先走了,有空再聊,bye.”

  见伶蓉一走,若渲并没有真的傻傻地站在原地让人推来接去,她也跟著伶蓉身后走。槐恩拦住她。“你非得这么拒人于千里吗?

  她不答,闪过他的拦阻继续往前。

  这一回,他可没那么斯文了。一把拉住她,当著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便拥吻起她来了。若渲奋力地挣扎,亟思挣脱出他的束缚,但他却不让她得逞。

  即使在挣扎中,若渲亦可以感受到,人潮愈来愈多,多得像在看戏,她好害怕也好无助。而在槐恩觉得吻够了时,濡湿的两片唇像是对众人宣告:他们才刚经过一番激情。若渲很想打他一巴掌,但她现在更想逃,远远地逃离此处。

  他看出她的想法,对她说:“剪了它们吧,太死板了,而且我也发现,你的疤很美,它让我冲动、沸腾至极点。”

  头发?伤疤?此刻又勾起了椎心刺骨的心痛。推开他,往另一方向跑去。那里没有人群,她可以顺利地在短时间内离去。

  槐恩对她的反应虽然不尽满意,但他相信,此举过后,她再也磨灭不了他所曾烙印的印记,他要教她忘不了霍槐恩这个男人。

  若渲累了,她不想再跑了。她不很他,只恨自己的懦弱。她不要受外界摆布,她发过誓,她只要活得像自己。她在刀刃下活了下来,更要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来。但事与愿违,光在感情这一点上便彻彻底底地失败了。她不哭,没有泪了,丧家的痛早令她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最后绝不展露脆弱的个性,她努力地告诫自己要坚强,但,才短短几分钟的“侮辱”,却让她的坚强崩溃。瓦解。

  火辣的吻犹残留唇上,他恣意探索,居然令她有点……意乱情迷了。嗅!乱了,全乱了,或许他赢了,她真的再也忘不了这种危险的禁忌。

  她不想回家,只是像个游魂似的在街上游走。一辆雪佛兰房车在她身边停住,车窗一降,令榆便探出头唤她:“若渲,上车吧。”

  在这一声叫唤下,她终于自遥远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若渲一直不知道胡用出事了。她打电话去公寓,没人接;打到洪家,佣人也说不知道。奇哉,怪哉,她会跑哪里去了呢?

  不过麻烦正多的她,可也没太多的精力去关切别人。因为霍槐恩又如阴魂似的纠缠著她。

  一早,她正准备上课,才一下楼,大门一打开,他的机车已出现在她住处的门口。只见他和煦的一笑。

  “上车吧,我送你。”

  若渲毫不领情。“不用了,我这头长发不适合在空中飞舞,我搭公车比较妥当。”她从门与他的车缝间走了过去,他一个掉头又追了上来,并将车子停在前方。“你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我不过想用心交你这个朋友——”

  若渲立即回道:“请把你的用心留给其他需要的女人吧,我不适用。”她没好气地继续往前走。

  槐恩趁她一个不注意时,强行替若造戴上安全帽。

  若渲想脱下来,他却将帽子强压在她头上。

  “喂!你在做什么?”

  他郑重地表示:“谁叫你这么固执,上车吧。”他不要脸地将她的手拉往前抱住他的腰。

  若渲硬是不肯就范。“喂,你放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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