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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为什么?搬家很累人的那。再说高雄的房子也还没脱手,我没有钱再搬了。”

  她说了她的难处,蜜蜜二话不说便道:“走,我们去领钱,钱一到手你必须马上搬。”

  蜜蜜只想快点打发她走,她相信雷皓等人马上就要来了,再不走会来不及,所以她几乎可说是强拉着雅兰出门。

  她们才离开,银妹就牵着小邑、手抱着云曦回来,一进门立刻被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及烟味呛住了,也知道一定有客人上门;而这客人来历肯定是不清不白的,擦那么浓的香水,又抽着烟,哪是好人家的女儿会做的事?

  雷皓照着住址南下找人,一大票人马形成热闹的画面,保镖还不时得充当交通刑警负责指挥进退,以疏通车流及围观的群众。

  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电铃声响,银妹探出头瞧见一大票黑道份子,整齐画一的墨镜与西装,排排站地并列成一队。她认得了,是她那无缘的女婿。

  银妹开了门让他上来。“阿皓,怎么有空来?”

  一句阿皓叫得他备感亲切,缓和了脸上僵硬的笑容。“香蝶人呢?她不在吗?”

  银妹回道:“我也才刚进门没多久,但我找了一会,就是不见她人影。”

  他见张母挺纯朴的,应该没理由骗他才是。于是乎,他提出要在此等她回来。

  打一进门后,他便和睽别已久的儿女逗玩着;而他的手下则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的。

  不知情的邻居还报警请来了警方,经过一番交涉,才知这位大哥自台北远道而来是为了与妻子“商谈”而非“谈判”,方化解了一场对峙的危机。

  雅兰傻傻地跟着管夙蜜去提款,她一再警告:“拿了钱马上走,走得远远的。”

  “喔。”雅兰其实也不是真要管夙蜜的钱,她一心只为了要成全雷皓与管夙蜜的一段情。但她要搬家又没经费,母亲年纪也大了,自己想出门工作又放不下家中的孩子;三心两意的,很快地便坐吃山空了,不得已才得接受管小姐的经济援助。

  管夙蜜让她一个人回去,故她并不知现在张家已有大队人马前来了。

  雅兰在巷口便见宾土车一辆接过一辆,她还不以为意,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一大群人在她家门前做什么?

  她不敢走进去,只是在外徘徊;不过脑海中一出现坏人正对她的阿母严刑拷打之惨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才一穿过人墙,数十位保镳纷纷鞠躬喊:“大嫂!”

  雅兰怕死了,这场面比在电视上所看见的黑社会更骇人。她快速闪人自家门口,也认得了其中几个常在雷皓身边出现的人物,心里自然也有个谱了。

  雅兰推门便看见他与孩子们正玩得开心,小邑爬在他的背上,使他一身笔挺的八服成了抹布似的皱掉了,而云曦则在他身上又爬又翻的好不开心。

  但他一点也不在意,任他们兄妹俩摧残他一身名贵的服饰。

  雅兰喊了儿子及女儿,雷皓及银妹同时转过身来。

  “阿兰,你回来了?”

  “你去哪了?”他是很想将语气放缓问候她,只是与他一向树立的形象不符,想要亲切点还真有点难。

  雅兰目光望着他,问道:“没办成吗?”

  “你的字迹与原先的不符,怎么办得成?”

  字迹不符?稚兰这才想起,她虽与杜小姐共用一个身子,但两人的写字方式则完全不同:

  她又问:“没有办法补救吗?”

  “没有。”

  两人一来一往,银妹一句也听不懂;她忍不住终于插嘴了:“阿兰,什么东西不能办?”

  雅兰闪神地看着母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初她只是对母亲言及他们个性不合,雷皓要她走人;但现在他本人都来了,她还能拿什么话去搪塞?

  见女儿噤口,她也知道事情另有蹊跷,转而问雷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雷皓将事情抖了出来,银妹怎么也不敢相信女儿会提出“离婚”两个字。

  她转向雅兰求证:“你脑筋糊涂了是不是?这种事你也敢提出来?”

  雅兰好心好意想成就人家的美事,怎么现在反被母亲唾骂无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呀。

  答应了管小姐的事,又食言不得;再加上拿人钱短,与人消灾嘛。是以她没说出真相,挨骂也好,受斥也罢,反正说不得便是说不得。

  雷皓要雅兰再也走不了,遂将张母一同迎回,这就是他的手段高明处。

  ***

  雅兰打一回台北,就一直因愧对管夙蜜所托而寝食难安;而她又不敢对母亲说明,故窝在心里的秘密令单纯的她难过。

  下午,台北的天空乌云密布,既闷热已令人心烦。

  一道道雷电劈开天空沉郁的脸,乌云似乎耐不住那勒紧的咽喉,渐渐解开束缚,漱漱悲呜向晚,

  雅兰坐在大厅内,死寂得毫无声响,只有窗外的雨无情地下着。

  银妹带着云曦躲到房中睡午觉,小邑则玩累了,蜷伏在沙发上睡着了。

  雷电交加好一会,隆隆震耳令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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