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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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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他明明笑得虚假、包藏祸心,昨天她怎么没看穿他的真面目?还以为他和一般男人不同? 兰修一踏入画室,见昨晚朝他笑得温婉动人的秀致脸蛋,如今异常冰冷的绷紧着,还如临大敌的防备着他,眸里不禁盛满了兴味。 “饿了吧,先用早膳。” 他一拍掌,侍立一边的凌琼立即搬来一张椅子,再把画室内原本用来放花瓶的矮桌拿来,把膳食放在桌上,动作很是敏捷。 冰丽担心这又是个计谋,不知他们想对她做什么,根本没胃口吃,但她整晚没喝到半滴水,此刻口渴得很,她盯着七分满的水杯,好一会儿,受不了地伸手想取水喝。 “你不怕我在里头下毒吗?” 兰修的话让她倏地僵住,手指停在杯缘边不动。 接着,又听到他揶揄说:“骗你的,这只是煮过的茶水而已,喝吧,我没那么小人的。” 冰丽心想,毒死她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取过水杯,仰头把茶水一口饮尽。 他敛下眸,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精光,“我虽没下毒,却在茶水里放了一种能封住内力的药。” 闻言,她脸色遽变,试图运功,可一连试了好几次都使不出内力,她大受打击双腿虚软的摔坐在椅子上。 “你骗我!你这个卑鄙阴险、狡猾诡诈的小人!”她愤恨地骂道。 兰修仍是保持着笑容,唇角的弧度却令人发寒,“我本来就是个小人,对吧?琼一。” 被他问话的凌琼一身为他的属下哪有立场说什么,只好尴尬地低下头。 冰丽看他那么恬不知耻,知道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无效,只能狠狠瞪着他。 兰修被她狠瞪着,笑容更诡异的泛开了。 很好,太好了,她生气了!那瞪着他的眼珠子好亮、好有精神,嵌在她那张秀美清雅的脸蛋上有种矛盾的奇异之美! 他专注欣赏着,而后忽然想到地问:“对了,盈儿是你的真名吗?” 被他当成猎物盯着,她已经很不舒服了,怎可能说出她的真名?她倨傲地撇过脸,不多作回应。 “不说?”兰修自有法子治她,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道:“该不会是你的名字太难以敌齿……你叫金花吗?还是叫春花、桂花、银花……” “闭嘴,我叫冰丽!”再听不下去,一句话便脱口而出,看到他得逞的目光,她后悔得想咬掉舌头。 她得冷静!不能再被他激怒,称了他的意! “冰丽?冰山俪人吗?很适合你。”兰修悠闲自在的念着她的名。 跟她柔美恬静的外表是不符合,但她一生起气来,那冷艳绝丽的样就适合了。 她脸一沉,不喜欢他喊她的名字时的语调,那悠哉语气里似乎多了几分亲昵。 “冰丽,你要一直生气,不用膳吗?用完膳,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是要审问她才对吧!冰丽心里讽刺地想,全身防备地绷紧着,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兰修自顾自地又说:“好吧,既然你不吃,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想偷的画是哪一幅?我亲耳听见了,你说你要偷我的画给谷爷,谷爷是你的主子吧。” 她闭紧嘴,不理会他问了她什么。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他继续问。 冰丽仍闭紧着嘴。随他怎么问,她都不会答的。 “你是怎么混进舞团的?” 她紧闭的嘴仍不吐出一个字,对上他的双瞳也没有一丝犹豫畏缩。 他们的组织很庞大,有人做探子提供情报,也有人做接应,知道湛王爷府办春宴,并让她混进舞团趁机入府是很简单的,他自个儿慢慢猜吧。 “不说吗?”兰修扯起微笑。 冰丽轻抛了个“你能奈我何”的藐视眼神。 可兰修却没一丝不悦,扬高的唇反而令他神情更显愉快。 她还真是倔强,从头到尾都意志坚定,真好玩! “好,那让我来猜猜,你想偷的是哪一幅画好了。”说完,他命凌琼一把画递给他,他再呈到她面前,非常客气且笑眯眯地问:“是这幅吗?” 冰丽看他拿了幅仕女图问她,不禁在心里鄙夷了声。笨蛋,谁会说实话? “是这幅吗?还是这幅?” 接下来,他陆续拿了二十来幅画问她,但她都不动如山,俨然占了上风。 兰修问不出所以然,竟没显露出半点沮丧,反倒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 他干嘛这么看她?冰丽猜不透他在玩什么花样,怕被他看穿什么,只能更好强的看回去。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僵持了约莫两刻钟,他们几乎屏息的死盯着对方,仿佛是在比双方的气势,先开口的人就输了。 终于,兰修先开口了,“没办法了。” 冰丽忍不任松了口气。他决定认输了吗? “既然这些画都不是你要的,那就都烧了吧!”他说了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并唤来一旁的凌琼一将方才问过的画作全搬出去。 她惊骇的对上了他的眼神。他要烧画?那不是他最珍贵的收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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