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童瞳 > 紧迫盯牢黄金汉 | 上页 下页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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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响乐进行到三分之一时,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有东西在触碰。 她侧过脸,发觉上官崇嗣赶紧缩回手,摸摸鼻子,好像很专心在聆听,过了一会儿,右手小指头又感觉到有被触碰的感觉,这才发现,是他在摸她。 真是的,想牵她的手就牵嘛,看他局促成那样,一下子挪动位置,一下子摸摸鼻子、清清喉咙,果真是生手到不行,真不敢想像这么优秀的男人,谈恋爱就像高中生般清纯。 不知情的人,看他外表,还以为是个猎艳高手。不过,他那想牵她手,又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真有一种说不出的迷人。 当他第三次把手悄悄伸过去时,她反客为主,将他的手抓住。上官崇嗣一惊,发现自己这样的行为太爆笑,不禁逸出笑容,拿出起男人该有的魄力,大掌一握,将她的手暖暖地包覆在掌心里。 对了,这样就对了! 郝乐蒂在心中暗暗给他加油,他越主动,她就越肯定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就这样,整场演出下来,她的手就像摸着暖暖包,温情满心间。 月儿如钩,晚风送爽。 在经过将近三小时的飨宴洗礼,郝乐蒂还是无法从那震撼、磅礴的音符中跳脱出来。 她嘴里一边哼着史特劳斯的“英雄的生涯”,一边在音乐厅出口大厅开心舞动着。 “啦啦啦啦啦殴啦勒……”她哼着节拍,翩翩地舞了起来。 “小心一点,你穿高跟鞋,这样脚很容易扭伤的。”真像小孩子,他不禁摇摇头。 “原来听这么棒的交响乐,可以让人的心情变得这么快乐啊!哎哟……”果真是一语成谶,上官崇嗣话才说完,郝乐蒂脚就扭伤了。 “不是跟你说穿高跟鞋不要这样跑呀跳的,你看你……”关心大于责难,看她脸揪得像麻糬,他不忍心苛责,先将她扶到一旁石阶上坐好。 雪白细致的脚踝明显出现红肿,但她咬着粉嫩的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痛吗?我看伤势不轻的样子。”他不敢太粗鲁,掌心轻轻贴在踝关节处,小心地揉着。 “还、还好,等等,那边不要碰。”嘴里说还好,但蹙起的眉头却泄露了真相。 她不想让他担心,怕她说痛,他会马上叫救护车。 到时,那不丢脸死了,才扭伤个脚就叫救护车,不被人笑死才怪。 “能自己走吗?”他追问。 “我、我试看看。”一定要能走,要不然,看他那样子会急疯掉。 谁知道一站起来,一股剧痛从脚踝窜到脑门,令她站不到三秒,马上又坐了下去。 “再、再等一下下!”妈啊,超痛的! 结果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整个国家音乐厅大门口的人潮散得只剩下小猫两三只,还是只听到郝乐蒂重复说:“可以的,再等一下下就好了。” “再等下去,就要天亮了。”上官崇嗣突然蹲到她面前,背对着她。“上来。” “上去哪?” “我背你啊!再等下去,我看可能就要买账篷在这里露营了。” “你要背我?!”眼珠子就像飞利浦灯泡,亮得有些过度。 “这有什么问题,你看起来顶多五十出头。”纯粹目测,不知准还是不准。 “太过份了,我没那么重,我才四十九点五而已。”女人的肉,斤斤两两都得锱铢必较。 “四十九点五更好,上来吧,我没问题的。” 在上官崇嗣的殷勤说服下,郝乐蒂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她吃力地攀到他背上,才惊觉他的背竟是这样宽阔、这样舒坦。 待她双手在他颈前交握,上官崇嗣慢慢站立起来。 只见他显然承受的压力不轻。 “你、你还好吧?”心儿怦怦跳,是不是最近不知节制,体重上升了都不知道。 “你……你谎报体重喔!” “真的很重吗?”天啊!她发誓以后潘莛找她去吃麻辣火锅,她一定死都不去。 谁知道上官崇嗣马上换了一脸轻松。“骗你的,你身轻如燕。” 厚,原来刚才他那吃力的表情,全是装出来的! 真想不到这块木头已经慢慢会开玩笑,还懂得怎么调戏她了。呵呵,调戏得好,她乐于被调戏。 漫步在宽阔的中正纪念堂,她的脸轻轻贴着他的背,她的手拎着高跟鞋,晃呀晃的。 “上官先生……” “等等,你叫我崇嗣吧!”那种听了令人感到疏远的称谓,他听得不舒服。 “崇嗣?好像是问人家‘从事’什么工作。” “乐蒂,我的名字你也可以搞得这么冷,我的妈呀,你真是无所不冷?”他发觉她真走对行,丰富的想像力,真适合去做启发学龄前小朋友的工作。 他背着她,感觉背上那股甜蜜的负荷。其实啊,第一次见面时,他觉得这女孩子还好,脑袋瓜就像水瓶鲸鱼画的那些女主角,总爱天马行空,凭着自己的主观意识做事,活出自我的个人特色。 而这份特色,就在第二次见面时,牢牢烙在他的脑海中。 那一天,他身心俱疲,哥哥贩毒的事,加上繁琐公事,搞得他心力交瘁,但他还是坚持赴约,没想到眼前出现的真是她。 她的开朗,扫走他的忧虑;她的活泼,踢走他的疲累;她说的笑话很冷很冷,却把他的心烘得很热很热。她像天使,将他冰冷的灰暗生活,用仙女棒划出缤纷色彩,带他走进她的美丽境界。 而这个天使此刻正在他的背上,聒噪地说一些很难笑,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好笑的冷笑话,只是,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细柔规律的呼吸声在他耳畔低回,她就像躺在妈妈怀中,吸吮着拇指安稳睡去的小婴儿。他把她背到车上,小心地放在前座,扣好安全带,却不想将她送回去,即使他知道打给大妈就能晓得她的住所,但突然有股私心盘据在他心头。 最后理智打败冲动,他拨了电话,却没人接,就在他有些莫名窃喜的要挂断电话的刹那,电话接通了。 “喂,大妈,你还没睡啊?” 燕婶声音听来愉悦,想必家里头的恩恩怨怨,在经过一阵长谈后,她已经释怀了。 “我现在跟你爸妈在一起。”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她紧接着问:“乐蒂是不是跟你在一块,你妈跟我说你们去听音乐会了,是不是?” “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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