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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心思、行事皆光明磊落如他,自然不会误会她的意思。

  脱去罩在外头的风衣,他掀被小心躺下,谨守礼教的不敢多碰触到她。

  “你的手好冰。”无意间碰触到他的手,她皱眉,翻身向他,抓起他的手,下令。“另一手也给我。”

  他依言,乖乖的翻身向她,将两只手都交给她。

  执握住他修长的大掌,她用自己的掌温包住他,细细搓揉他冰冷的双手,希望赶紧帮他回温。

  “谢谢。”他觉得心口暖暖的,因为她贴心的小动作。

  “都是我害你半夜跑来跑去,有什么好谢的。”她被谢得很不好意思。

  没人再开口,姚芷君帮他双手回温的同时,晶亮的双眸直盯着他俊雅斯文的面容看。她知道,孩子生下后,就算今生再也无法相见,她也绝不会忘了他。

  “怎么了?”被人如此盯视的感觉很不自在,黎雅然赧然的问。

  她突地笑了起来,在发现他不止绅士斯文,其实个性还很容易害羞后。

  “你啊,实在该庆幸那天欺负你的人是我。”她笑道。

  “我是啊!”他说得理所当然。“我一直很庆幸那天的人是你。”

  说笑的心情在他柔柔的目光中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清了清喉咙,努力撇开不自在感,续道:“那当然,你是该庆幸的,想想,如果换成其他人,一发现欺负的对象是如此多金又温柔的你,我想一般女人恐怕不会放过你。”

  “哦?”他觉得她的论点很有趣。

  “想想,你不但有才华,写作事业又如日中天,名气超响亮,赖上你,只要不是挥霍得太离谱,应该是一辈子不愁吃穿,加上你长得又好,有才又有财,哪个女人会轻易放过你?尤其你处事的态度认真、做人厚道,不是你的错也抢着负责任,若不是我,换成其他的女人,我想你早被拖进礼堂结婚了。”她分析给他听。

  “你呢?你为什么不这样做?”他好奇。

  “这样做?”她为他的问题失笑。“我也想啊,但我的感情没办法配合……或许说出去,别人会认为我蠢吧,但我也没办法。”

  “怎么说?”他追问。

  “就字面上的意思喽。”她笑笑,解释道:“我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若只是为了温饱,我绝对有能力可以养活我自己,既然我有能力让自己过优渥的生活,又为何要为了这个而让自己像菟丝花一样赖着一个男人生存?”

  “我知道,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绝对肯定这一点。

  “不用倚靠男人,我就不需委屈我自己,为了捞一张长期饭票而走入婚姻,或是为了孩子啊、一些奇怪的外在因素而结婚……”话锋一转,她打趣道。“这就是你该值得庆幸的原因。”

  “不为长期饭票、不为孩子、不为任何外在因素,那……你会为了什么而走入婚姻呢?”他柔声问,好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为了——”她噤声,将一个“爱”字咽回肚子,粉饰太平的笑笑,带开话题。“奇怪,我们怎么会提到这个?”

  没戳破她带开话题的用心,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私心里,他多么希望她能跟她口中的“一般女人”一样,但又矛盾的知道,若她跟一般女人一样,那她就不是她,不是如此牵动他所有感官知觉的她了。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意,那种不为孩子,只为她而起的情感?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她体会到,不为任何外在因素,他想要她、想永远留下她的心情?

  盈满情感的双眸直看着她,黎雅然思索这问题;而她,不知他思绪的百转千回,只觉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移开目光……

  四目相交,那星子一般闪耀智慧与温柔的瞳眸引诱着她,线条优美、微微上扬的带笑唇瓣诱惑着她,执握着他的手,在两人都反应过来前,她倾身,朝他泛着冰凉的唇瓣轻吻了下。

  “姚姚?”俊颜浮现一抹可疑的红,他唤她,声音不似平日的理性自持。

  “你的唇是凉的。”慌乱中,她胡乱找了个薄弱到不行的藉口。

  “是吗?”他轻喃,少了理性,多了磁性,那声音性感得吓人,黝黑的双瞳直勾勾地看着她,除了原有的光辉闪耀,还增添一抹不知名的光彩,看得人打心底为之发热。

  姚芷君悄然叹息。反正做都做了,脸也已经丢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一次丢脸丢个够吧!

  再次倾身,她亲吻那泛着凉意的唇,可转瞬间,主导权很快的交接转移,他亲吻着她,绵密、交缠、逗弄、嬉戏……完全放纵自己渴望的采撷属于她的甜美。

  没人注意到是怎么一回事,在发现前,彼此的衣扣在相互摸索中都解开了,转为热情火热的唇自然而然的顺着她柔润的身子而下。

  喘息、呻吟,没人想阻止,热情的欲望已然掌控一切,属于成年人的夜正悄悄展开……

  第九章

  “托比,快点,你跟我回小兔森林。”兔子妮妮拉着托比的左手说。

  “不行!托比你要留在毛毛熊森林。”佩儿拉着托比的右手说。

  妮妮跟佩儿拉扯得太用力,托比哭了出来。“好痛,好痛喔!”

  托比哭了,怎么办?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啊!托比,你没事吧?”妮妮跟佩儿同时放开手,好担心托比受伤。

  托比没有受伤,可是托比觉得好难过,眼泪从托比圆圆的眼睛流了下来。

  “托比不哭,你不要哭啊!”妮妮跟佩儿好着急,不知道托比为什么哭。

  “不要选,你们不要叫我选,托比喜欢小兔森林,托比也喜欢毛毛熊森林,托比两个都喜欢,托比不会选。” 因为太烦恼,托比心里觉得好难过。

  看托比难过,妮妮跟佩儿也难过了起来。

  但托比要是都不选,那托比到底想留在哪边呢?

  ——托比的烦恼

  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姚子军背着行囊,懒洋洋地踱出电梯。

  “咚”的一 下,背包某处大大突出的奖杯还不小心卡住了电梯,他低咒了声,确定没撞坏公用的电梯,这才继续往家门前进。

  掏出久未使用的钥匙,他开门,才刚开了外门,就瞄见从楼梯处走下一名金发碧眼的高大洋人。

  没放在心上,他找出内门的钥匙,“喀”一声的开了锁就要进门,但那名洋人却贴了过来,一副要紧随他入门的姿态。

  干么,抢劫吗?

  没多想,姚子军一肘子直拐了过去,在对方闷哼一声的同时,抓过侧背包中的巨大奖杯当作武器,一点罪恶感也没有的再补捅上一记。

  痛呼声再响,姚子军快速的闪身进门,但他小看了对方的顽强,竟忍着痛也要跟着进门。

  此时一路上被嫌累赘碍事的奖杯发挥了效果,它完美的化身成应敌的武器,姚子军高高的举起,就要大力挥出之际——

  “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卡迪安捂着直发痛的肚子求饶。

  “谁跟你有话好说?打击犯罪不分国籍,你活该不长眼,哪儿不下手偏挑上我家,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训你,我挑子军三个字就让你倒过来写。”挑子军重振旗鼓,高高举起的奖杯再次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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