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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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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卓然想着,是不是该出面化解他们两人的僵持之时…… “卓,找个医生来!”没有预警的,律堂抱起了她,丢下这一句后,抱着她便大步地往内房里走去。 够了,真是够了,他已经受够了这一切! 去他的失去记忆,就算她想不起来,他也要让她知道,她是属于谁的。不是别人,就是他,是他律堂,而不是什么该死的凌大哥! 他要让她认清这个事实,没有人能阻止他,没有人! 一分钟,律堂的决心维持不到一分钟…… “放开,你放开我。”没料到他会突然抱着她回房,不明所以的乔若放弃了挣扎,在他的怀抱中满是悲伤地说着,完全没发现,她的身体违反了她的话语,一双手正紧紧拥着他的肩头。 “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律堂说着,那慎重的模样像是宣誓一般。 她不语,不明白那样认真的语气代表着什么,只觉得一颗心热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融化了一样,但她很快地甩去这异样的感觉,因为惦记着他想伤害凌承云的问题。 心里觉得烦乱,她一点都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变得这么奇怪呢? 律堂将她置放于床边,让她在床沿坐下,而他自己则单膝跪于她的面前,让两人视线取得平行好方便说话,可就因为这样的角度,她那对水灵双剪中闪动的泪花更是无所遁形,宛若两把利箭般直射进他的胸口。 “若若……”他轻唤着她,语气中是明显的不可置信。 大手抚上她细致的颊,抹去那溢出的泪。 “你哭了?”他困难地开口,几乎要以为心口的律动将就此停去。“你为了别的男人而哭了?” 因为他的话,乔若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哭?她哭了?乔若有些怔然与不解。因为她自从那场车祸中清醒过来,就算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让她疼得半死,她也从没掉过一滴泪,而除此之外,在她静养、直至外伤全好的这段时间,也从没人见她哭过,所以她的记忆中对于“哭”、“流泪”这类的资讯很是缺乏,也难怪她这会儿会因为自己的眼泪,而感到惊讶与不解了。 “就为了凌承云?”一双满是悲哀的眼看着她,他轻喃道,整个人里里外外让浓浓的悲伤给笼罩着,适才想说明一切的决心已尽数融化在她的眼泪下。 不只如此,不仅仅是说明一切的决心,就连他的骄傲他的自信、他的存在意义也没了,一起被彻彻底底融化了。 这会儿律堂连感到愤怒的力气也没,就只是看着她。整个人便是被掏空了,笔直地、没有焦点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看着他的异常,她对他的担心更胜于探索自己流泪的原因。 “别这样。”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突然地开口发言。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所以他很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这很顺便地在外头听得了一切——,他可是一点罪恶感都没因为没关好门的人又不是他。 “卓?”顺着声音,律堂没有焦点的视线看向卓然。 “没事,没事的,喀!一醉解千愁。”卓然温雅一笑,递出他未雨绸缪所准备好的东西,暗自庆幸刚刚律堂破坏的范围,还没波及到这个总统套房附设的小酒吧,要不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也不知道要从哪里找酒来。 乔若睁大了眼,这时候才发现,卓然的双手里各抓着两瓶烈酒。 失焦的双眼慢慢聚集了焦点,看出卓然所递出的高级烈酒,毫不考虑的律堂接过手来,像是喝矿泉水般,开了瓶对嘴就猛灌。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做法是逃避现实,是最懦弱的做法,毕竟喝挂了总也有醒的时候,只要一醒他就是要面对。但这时候的律堂已不在乎那些了,他只想逃开一切,逃开这让他心伤的一切。 他的乔若,他最心爱、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乔若,她的心中再也没有他的存在,一丁点儿都没有,她现在唯一在乎的,是一个该死的、抹杀所有他存于她脑海中形象的见鬼男人。 不只如此,她还哭了,为了那个男人而落泪,想他呵护了她这么多年,从不舍得她掉一滴泪的,而她今天就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哭给他看? “别喝了。”蹙着秀巧的眉,乔若出言制止。是不知道酒对人体有什么坏处,只是她觉得像这样的猛灌法,就算喝的是白开水,对身体也是一样不好。 律堂恍若未闻,大口大口地灌着卓然递上的烈酒,而乔若的眉头则是起皱越紧,尤其是在看他已连着灌掉两瓶琥珀色的液体后。 “就让他喝吧!”在她来得及再次出言制止前,卓然先说了。 “为什么?”她不解。 卓然但笑不语,眼睁睁地看律堂喝干第三瓶的陈年威士忌。 “卓,帮我。”懒得再开第四瓶,律堂直接开口,有些恨起平日训练起的好酒量。 眼前的他意识确实是开始昏沉了,但不够快,对他来说不够快;他想逃离这一切,用最快速的速度逃离这一切! “你确定?”卓然问,其实也知道,就算连灌四瓶,律堂也不见得会立即倒下,早在一开始时,多少就猜到会走到这一步了。 “卓?”对于他的问题,律堂确认,近乎祈求地低喃一声。 “对于你的请求,我能说什么呢?”卓然微笑。“如你所愿!” 是同一瞬间的事,在他优雅开口的同时,那强而有力的直拳已快速挥出,动作快得让人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因为那刚强猛狠的拳,全然不符合他优雅高贵的形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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