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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因为你会保护我啊!”她甜甜一笑,说得理所当然。

  他语塞,因为这时才发现,虽然当年死不承认,但他确实是不希望让人伤了她,甚至不惜以身代过。

  “看,我猜对了,你果然保护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开心地说着,得知过往的片段,让她整个人觉得晕陶陶的。

  “为什么?”他低问,不懂她怎会如此死心眼地认定。

  “什么为什么?”乔若稍稍反应不过来。

  “你怎能认定我是救你、而不是想害你?“刚强的脸上出现一抹不符形象的困惑。

  他是个孤儿,一个出身于纽约街头的孤儿,像他这样的人,为了生存、为了挣一口饭吃,什么事没做过?

  她该像一般的人一样感到害怕、避而远之的。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不利于她的可能性极大,但她似乎从没往那方面想过,不管是当年、还是失忆的现在,总是把他当成解救她的救命恩人。

  更甚者,在她失忆的这当时,对于他这个形同陌生人般的男人,她该有所戒心的,不是吗?但她没有,就这么任他把她从凌承云身边带走,这一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合理,但它就是发生了,为什么?

  “我不知道……那就是、就是一种感觉……”她试图回答他的问题,但很是困难。

  “什么感觉?”对着她迟疑的样子,他突然之间极想要知道答案。

  “……”她低低嗫嚅了一声,说出口的其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答案,毕竟她刚刚也才刚说出口过,但也不知怎地,这时候她整个人的感觉怪了起来,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小到让人听不见。“若若?”他轻唤一声,不容她逃避问题。

  “喜欢……”压下了难为情的感觉,她重新说了一次,说出她无条件信任他的原因。“就是喜欢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我就是相信你……虽然我忘了以前的事,但感觉不会骗人的,我知道你会对我好,绝不是坏人,因为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谜底解开,律堂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乔若,他的乔若呵……虽然忘了一切,但她没忘,没忘掉对他的感觉,想来,即使全世界将他排拒在心房外,她仍是会无条件为他敞开心房,接纳他。

  这还用得着怀疑吗?好比这些天的情形,才短短几日的相处,别说他少了几分体贴、只顾着带她求医好寻回记忆的霸气行为,甚至是在他还来不及为她做点什么、好赢得她的真心爱意之前,凭着对他的感觉。她已先行一步地为他敞开心房,接纳了他……

  她说喜欢,她喜欢他呢!

  自得知她失忆后,便离了位的心慢慢地归位了,律堂拥着她,感觉到……

  无比的满足!

  第四章

  一天通常是由无数个啄吻及一个缠绵排俳恻欲罢不能的热吻开始,而这一日也不例外。

  一下、两下、三下……迷蒙的神智才刚刚因唇边的搔痒而惊醒,那熟悉的纯男性气味便尽数侵入她的檀香小口中。

  嘤咛一声,睡意犹深的乔若被动地承受这个吻,可慢慢的、如同过去的每一日般,她的一双玉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不多时便加灵蛇般缠绕住贴伏在她身上的精壮男体,让两人交缠的身子更加贴近,也加深了这个春意绵绵的热吻。

  “好了,该起来了,小懒虫。”律堂在失控前终止这个亲密的吻,要再继续下去,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

  “好困……”赖在他怀中的乔若闭着眼轻道。全身上下让他的体温熨得暖烘烘的,她好想再睡一会儿。

  “别睡了,今天有好多事要做。”外人眼中的冷硬模样早荡然无存,眼前蹭着她柔嫩肌肤的人,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有所爱之人的男人。

  “不想上课。”她咕哝一声,更往他的怀中偎去,像只爱娇的小猫儿。

  “不上课怎么行?失去记忆是一回事,但总不能连日常的生活常识都放任着不管,让它继续忘得一干二净吧?”他哄着,用她能明白的浅显白话。

  先前他趁着她感冒的时候找来了不少家教,在她感冒的症状减轻后就开始上课,为的就是想尽速恶补回她所有的日常知识。

  “一定要学吗?”睁开一只眼,她可怜兮兮地问,有些的不明白。“医生不是说可以慢慢来的吗?”

  “那些庸医是说过,但我希望你能快些恢复原来的样子。”他一脸正色。“就算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也没关系,可是最基本的日常常识你一定得学会,我怕你太单纯,会让人拐走了。”

  “拐走?”纯净的娇颜上除了不解,还带着一点的稀奇。

  “怎么会?我不想去别的地方,一点也不想,我只想在你身边。”

  她老实的话语熨暖了他的心,律堂一脸怜爱地用颊踏着她软嫩的雪肤。

  “好痒!”喜欢他对她的所有亲密举动,她格格轻笑。

  “快起来吧!”在她的朱唇上轻轻咬了下,他没忘了他的目的。

  “阿堂,我一定要上课吗?让我跟在你身边慢慢学好不好?我保证,我一定会乖乖的,而且会跟得紧紧的、不被拐走。这样可不可以?”她央求着,看样子是真清醒了。

  “怎么了?”他看出她的排斥。

  “我……我不喜欢上课,像小朋友一样。”咬着唇好一会儿后她吐实。“那让我觉得好奇怪,跟别人不一样。”

  “傻丫头!”知道她的忧虑,他失笑,宠爱地挨挨她的颊。“那是因为你病了,失去了记忆,那些家教老师不会笑你的。”

  “可是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她又道,像是感到困扰一样。

  “傻丫头,我哪儿也没去的,不是吗?”他怜爱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你上课的时候,我不都在隔壁吗?”

  并没有离她太远,当她在小会客室上课的时候,他就在隔壁的小办公室越洋处理公事——其实用不让这样的,因为他大可带她回纽约去,但念在她病体初愈、无法抵抗纽约寒冬,这才特地在台湾停留下,计划等来年春雪融化后再带她回美。

  “不一样。”粉嫩嫩的小脸儿上出现罕见的执拗。

  “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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