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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案子震惊了朝野,没人敢相信,竟有如此狂徒胆敢对朝廷命官下此毒手,甚至肆无忌惮地就在与京畿一省之隔的河南犯案,当真是目无王法到了极点。

  就在这个消息正在整个京城里传得沸沸汤汤时,偕同好友童恩、征宇朝胞弟伏宙所居住的院落而去……

  “这个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想起这个在女人方面完全没有节操可言的亲弟弟,征字只能用“头大”来形容心中的感觉。

  “我听说……前些天他离京数日,回来时带了个女人,之后就再也没出过门了。”童恩很含蓄的说出他所知道的事。

  “看来,你‘听说’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嘛!”征宇瞄了好友一眼。

  早知道童恩这人向来神通广大,但要是广大到早他这个做哥哥的一步知道府中的事,那未免也太超过了些。

  面对征宇的疑问,童恩但笑不语,他自然有他得知事情的管道。

  征宇也懒得追问,因为现在还有更烦人的事得先解决。

  “这个宙,我成亲前才听他说过他不要再这样过下去,而前一阵子也确实见他减少去后宫胡混的次数,我还真要开始相信他,以为他真有心要一改他向来只要是女人都是宝的滥情作风,只是没料到,才没多久的工夫,他便开始故态复萌,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这会儿连女人都直接带回府了。”

  “成亲前?”不知有这段事,童恩思量着。

  “就在圣上刚下旨赐婚、书儿过府找我谈赐婚的事时。”自动略过当时的“谈法”,征宇说明。“在她离开时,宙就摸了过来,一脸的愁云惨雾——你们这是做什么?”

  眯眼瞪着守在院门前的家仆,征宇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奴才见过两位贝勒爷,贝勒爷吉祥!”跪安归跪安,但守门的奴才可没敢放下责任,直挺挺地就跪在正门前,谁也过不去。

  “看来……”童恩衡量眼前情势。“宙他流连温柔乡的情况,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是二贝勒让你们守在这儿的?”握紧的拳头咔啦咔啦地响着,征宇摆明了,再挡路,我就动手扁人!

  “你何必为难他们,”童恩倒是明理。“若非宙下的命令,你以为这府里谁有那个胆来拦你的路?”

  “贝勒爷明鉴!”两个守门的人早已一头的冷汗。

  “就算是二贝勒下了令……”征宇瞪向两个挡路的守门人。“你们自己说说,这府里头,是我大还是他大?”

  啊!啊!这问题,岂不是要为难死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吗?

  这淳王府里头,虽然两兄弟同被封为贝勒爷,但怎么说都长幼有序,当然是兄大于弟,按理来说,他们应当先遵从身为长子的征宇贝勒的指示。

  可是……可是他们已早一步领了做弟弟的那个所下的令了,这下子做哥哥的用身分逼迫他们,若他们真从了这后来的施压,等下他们要怎么跟做弟弟的那个交代?

  但若是这时不从,只怕不用等什么以后了,眼前这一关他们就过不了。这……这不管他们怎么做,两边都是主子,总是都会得罪到一个,差别只是早死晚死而已,这到底要他们怎么做?

  “反正伸头绪头都是一刀,你们先过这一关,说不定还能保你们下一关无事。”童恩没头没脑地冒出几句话,完全命中两名守门人的心坎里。

  所以就见他们两个默默、默默地退了开来,但才让出了通路——

  “可恶!我就知道你们不济事!”伏宙违反形象的暴吼,没料到送老御医出来,正好让他看见守门人阵前倒戈的画面。

  征宇眉头皱得死紧,兄弟做了这么多年,他从没见伏宙这样暴躁易怒过,完全没有平日的和善好亲近。

  “呃……若没问题,老夫先走一步了。”老御医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见情势不对,先找借口告辞。

  “慢着!”伏宙叫住了他,明显迟疑。“那个……”

  “贝勒爷放心,老夫记得。”老御医知道他的顾虑,先行保证。“绝对守口如瓶。”

  “好,那药……”

  “待老夫回去配制,一会儿就让门生送来。”完全不多做无谓的停留,老御医一一解决伏宙的问题,退场的比任何人都迅速。

  两个守门的悄悄往后退了几大步,决定让这三个主子先好好谈一谈。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明白了,在事情暧昧不明之前,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否则就绝不能挡在炮火口等死,那是极蠢,也是极危险的一件事。

  沉默笼罩着三人,算不上各自心怀鬼胎,只能说他们每个人此时都正想着不同的事,以至于迟迟没人开口……

  “你……”征宇看着胞弟,先开了口,但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刚刚听见他叮嘱老御医要守密、并且记得配药的话了,心下猜测着其中的缘由,征宇的脸庞不掩身为兄长的忧虑。

  真的已经演变成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局面了吗?

  虽然他早暗自猜想过,以伏宙这样流连花丛、爱与女人厮磨的性子,就算没到精尽人亡的地步,总有一天也会玩出问题。

  可他真没有想到,这日子会这么快到来!

  同样心思的人不只是征宇,童恩也有同样的疑虑,为了润元的将来,他忍不住隐隐担忧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这样看着我?”伏宙不自在地看了下自己,不明白兄长跟童恩为何要用那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你没事吧?”童恩代为询问,知晓征宇这时绝说不出什么温情的话来。

  “我当然没事。”伏宙觉得他们的问题怪得要命。

  既然有事的不是他,那难道是……

  征宇瞪大了眼,表情只能称之为惊恐。

  “宙,你……你该不会贪新鲜、尝试新的玩法……”童恩问得很技巧,但笑容已有些僵硬。“结果玩过火、玩出事了?”

  伏宙先是有一时半刻的不解,待他脑子一转,陡地省悟他们的意思,一张稚气的娃娃脸,顿时因愤怒而胀个通红。

  “你们两个下流的东西,脑子里除了那些就没别的好想了吗?”可恶!竟然暗示他辣手摧花,用残暴的方式把人给怎么了,以温柔多情著称的他会是那种人吗?

  征宇与童恩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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